千佛洞的崖壁在夕陽下泛著赭紅色,洞窟間的棧道上積著薄薄一層沙塵,風一吹就卷成細小的漩渦。我們跟著敦煌研究院的李院長,踩著吱呀作響的木棧道往深處走,手裡攥著國際刑警提供的地圖——標注的佛窟在最西側的崖壁上,編號“西千佛洞17窟”,洞口被厚厚的流沙和碎石掩蓋,隻有一道狹窄的縫隙能看到裡麵的壁畫殘片。
“這窟是上世紀五十年代普查時發現的,當時因為壁畫剝落嚴重,暫時做了封存處理。”李院長用手電筒照向縫隙,光束裡浮動的塵埃中,隱約能看到一尊唐代彩塑的衣袂,“沒想到境外組織會盯上這裡,說不定裡麵藏著未被發現的經卷或造像。”
父親從背包裡拿出那四把拚接的鑰匙,放在掌心比對崖壁上的紋路——17窟洞口上方的岩石上,刻著一個模糊的太極圖案,和鑰匙拚合的形狀完全吻合。“看來這窟和之前的四朝秘藏有關聯,”他用手指拂過岩石上的凹槽,“鑰匙應該能打開洞口的機關,不過得小心,唐代的崖窟機關大多和流沙、落石有關。”
胖子從背包裡掏出洛陽鏟,小心翼翼地清理洞口的碎石,突然“叮”的一聲,鏟頭碰到了金屬物件。我們趕緊撥開流沙,露出一塊嵌在岩石裡的青銅盤,盤上刻著和鑰匙對應的太極紋路。父親將四把鑰匙逐一嵌入紋路,青銅盤“哢嗒”一聲轉動,洞口的碎石和流沙開始緩緩滑落,露出一個一人寬的入口。
剛走進洞窟,一股混合著黴味和泥土氣息的冷風撲麵而來。洞窟不大,中央立著一尊殘損的釋迦牟尼彩塑,左右兩側的壁畫已經斑駁,隻能辨認出飛天的飄帶和供養人的衣飾。胖子用手電筒照向地麵,突然停住腳步:“這裡有新挖的痕跡!”
地麵上有一個半米深的土坑,坑邊散落著幾枚現代的鐵釘和一把洛陽鏟——境外組織的人已經來過了。父親蹲下身,摸了摸坑壁的泥土:“土還沒乾,他們應該剛離開沒多久,說不定還在附近。”
就在這時,洞窟外傳來腳步聲,伴隨著生硬的中文:“把裡麵的東西交出來,不然彆怪我們不客氣。”我們趕緊躲到彩塑後麵,透過縫隙看到五個高鼻梁、深眼窩的外國人,手裡拿著手槍和撬棍,為首的是個留著絡腮胡的男人,胸前掛著一枚銀色的徽章——正是國際刑警通報的境外組織頭目,代號“禿鷲”。
“你們怎麼找到這裡的?”禿鷲的目光掃過洞窟,最終落在青銅盤上的鑰匙上,“原來四朝秘藏的鑰匙在你們手裡,正好,省得我們再找了。”他揮了揮手,身後的人立刻舉槍對準我們:“把鑰匙和洞窟裡的文物都交出來,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胖子突然從背包裡拿出煙霧彈,拉開保險扔在地上:“誰要你放生路!有本事就來搶!”白色的煙霧瞬間彌漫開來,我們趁機衝向洞窟深處。父親發現彩塑後麵有一道暗門,推開門是一條狹窄的通道,通道儘頭的石壁上刻著密密麻麻的梵文。
“這是唐代的‘藏經洞’!”李院長激動地說,用手電筒照向石壁——上麵有幾個方形的凹槽,像是用來存放經卷的。我們仔細清理凹槽裡的灰塵,果然發現了幾卷用絲綢包裹的經卷,還有一尊巴掌大的鎏金銅佛,佛座上刻著“開元十七年造”的字樣。
“這些經卷可能是唐代的寫本,比敦煌莫高窟發現的部分經卷還要早!”李院長小心翼翼地展開一卷經卷,上麵的楷書工整秀麗,“太珍貴了,要是落入境外組織手裡,後果不堪設想。”
我們剛把經卷和銅佛裝進特製的箱子,通道外就傳來腳步聲——禿鷲的人追來了!“快找出口!”父親四處查看,發現通道儘頭的石壁上有一個圓形的機關,上麵刻著和青銅盤一樣的太極圖案。他趕緊將四把鑰匙嵌入機關,石壁“轟隆”一聲移開,露出一個通向崖壁外側的洞口,外麵是一條狹窄的懸空棧道。
“從這走!”我們依次爬出洞口,沿著棧道往山下跑。禿鷲的人在後麵追,子彈擦著棧道的木梁飛過,木屑飛濺。胖子突然停下腳步,將登山包扔在棧道中間:“給他們留個禮物!”包裡的煙霧彈和閃光彈瞬間爆炸,擋住了追兵的視線。
我們趁機跑下棧道,鑽進山下的胡楊林。剛跑沒多遠,就看到遠處的沙丘上有幾輛越野車,正是國際刑警和當地警方的支援隊伍。“在那裡!”我們揮舞著手臂大喊,警方立刻開車衝過來,將我們護在中間。
禿鷲的人見勢不妙,趕緊開車逃跑,警方立刻展開追捕。經過半個多小時的追逐,終於在一處沙丘後麵將他們的車截停。禿鷲試圖反抗,被警方當場製服,他懷裡掉出一張地圖,上麵標注著十幾個中國古墓和遺址的位置,包括新疆的尼雅遺址、西藏的古格王朝遺址等。
“這些混蛋,竟然想盜遍中國的古跡!”胖子看著地圖,氣得咬牙切齒。國際刑警的負責人拿起地圖,臉色凝重:“這隻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他們還在和其他國家的走私組織勾結,試圖將盜掘的文物通過海上走私到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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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將從17窟裡發現的經卷和銅佛交給李院長,他激動地說:“這些文物填補了唐代佛教藝術研究的空白,尤其是那幾卷經卷,上麵記載的佛教教義和當時的社會狀況,是史料上沒有的,太有價值了!”
回到敦煌研究院,我們在文物修複室裡看著專家們小心翼翼地修複經卷。父親拿著那四把鑰匙,若有所思地說:“從南宋的西湖石匱,到元代的元上都鐵函,再到明代的天壽山秘藏和唐代的千佛洞經卷,這四朝秘藏似乎都和‘守護’有關,或許還有更多的文物藏在其他地方,等著我們去發現和保護。”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收到一條短信,是之前協助過我們的荊州文物局專家發來的:“湖北隨州發現一座戰國時期的曾國古墓,墓裡有大量青銅器,疑似有盜掘痕跡,速來支援。”
我們立刻收拾行李,準備前往隨州。李院長送我們到研究院門口,遞給我們一本厚厚的《敦煌石窟全集》:“帶著這個,說不定裡麵的壁畫或經卷記載,能幫你們解開更多關於文物保護的謎團。”
火車駛離敦煌時,窗外的戈壁灘已經被夜色籠罩,遠處的沙丘在月光下泛著銀白色的光。我翻開《敦煌石窟全集》,裡麵的一幅壁畫吸引了我的目光——畫的是一群工匠在修複洞窟,旁邊的題記寫著“匠人營窟,以護聖像,世代相傳,永不相負”。
“世代相傳,永不相負。”父親輕聲念著題記,眼神堅定,“這就是我們文物守護者的使命,不管遇到多少危險,都要把這些珍貴的文化遺產保護好,傳給後代。”
胖子靠在座位上,手裡拿著隨州古墓的資料:“聽說曾國是戰國時期的一個小國,但墓葬裡的青銅器卻非常精美,有‘曾侯乙編鐘’那樣的國寶級文物。這次的古墓要是能保護好,說不定能發現比編鐘更珍貴的東西。”
火車朝著湖北的方向駛去,我的手裡握著那四把鑰匙,心裡充滿了期待和堅定。雖然境外組織的殘餘勢力還在逍遙法外,還有更多的古墓和遺址麵臨被盜掘的危險,但我知道,隻要我們堅持下去,就一定能保護好每一件文物,不讓它們落入壞人手裡。
抵達隨州後,我們立刻聯係了當地文物局的張局長。他告訴我們,發現的曾國古墓位於隨州郊區的擂鼓墩附近,和著名的曾侯乙墓相距不到十公裡。“古墓的封土堆已經被人挖開了一個盜坑,深度大概五米,已經接近墓室的頂板。”張局長拿著勘探圖,眉頭緊鎖,“我們已經安排了警力在周邊布控,但盜墓賊非常狡猾,可能還會趁夜行動。”
我們跟著張局長來到擂鼓墩,古墓的封土堆上圍著警戒線,幾個考古隊員正在用洛陽鏟進行勘探。胖子接過洛陽鏟,往盜坑裡探了探,拔出後臉色凝重:“下麵有木質結構的信號,應該是墓室的頂板,而且有被撬動的痕跡,盜墓賊可能已經打開了一個小口。”
父親拿出“嶽府”玉佩,放在盜坑邊,玉佩突然發出微弱的光芒,指向盜坑的東側:“那裡有機關,應該是曾國古墓常用的‘積石積沙’陷阱,一旦觸動,沙子和石頭就會填滿盜坑,掩埋墓室。”
我們決定當晚進行搶救性發掘。考古隊員用起重機吊起盜坑裡的碎石,父親和胖子則小心翼翼地清理周圍的沙土,防止觸動陷阱。當清理到五米深時,終於看到了墓室的頂板——一塊巨大的楠木板,上麵有一個半米寬的洞口,顯然是盜墓賊用炸藥炸開的。
“快下去看看!”我和父親穿上防護裝備,順著梯子下到墓室裡。墓室不大,分為主室和側室,主室的棺槨已經被打開,裡麵的屍骨散落一地,周圍的隨葬品被翻得亂七八糟,地上散落著幾個空的文物箱——盜墓賊已經偷走了一部分文物。
“太可惜了!”我看著眼前的景象,心疼地說,“這麼好的古墓,竟然被他們破壞成這樣。”父親蹲下身,摸了摸地上的青銅碎片:“這是曾國特有的‘失蠟法’鑄造的青銅器,碎片上的紋飾是‘龍紋’,應該是一件禮器,說不定還有其他的碎片散落在附近。”
我們在墓室裡仔細搜尋,終於在側室的一個角落裡,發現了一個隱藏的暗格,裡麵放著一件完整的青銅尊,尊身上刻著“曾侯丙作寶尊彝”的銘文。“曾侯丙!”張局長激動地說,“這是繼曾侯乙之後,發現的又一位曾國國君的墓葬,這件青銅尊的曆史價值極高!”
就在我們準備將青銅尊運出墓室的時候,墓道口突然傳來槍聲——是盜墓賊!他們趁著夜色,試圖再次進入墓室,搶奪剩下的文物。“快把青銅尊運出去!”我和父親扛起青銅尊,順著梯子往上爬,胖子則在後麵用登山杖阻攔盜墓賊。
警方立刻展開反擊,雙方在墓道口展開了激烈的交火。盜墓賊見勢不妙,趕緊開車逃跑,警方在後麵追了上去。我們將青銅尊安全運到文物保護車裡,送往隨州市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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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博物館的文物修複室裡,專家們小心翼翼地清理青銅尊上的泥土,尊身上的龍紋逐漸清晰起來,每一條紋路都栩栩如生。張局長拿著放大鏡,仔細觀察銘文:“這上麵記載了曾侯丙和楚國的交往曆史,填補了曾國曆史研究的空白,太珍貴了!”
我們在隨州待了幾天,協助考古隊進行發掘,又發現了幾件珍貴的青銅器和玉器。這些文物都被送往隨州市博物館,經過修複後,將舉辦專門的“曾國文物特展”,讓更多的人了解曾國的曆史和文化。
離開隨州前,張局長給我們送了一件禮物——一本《曾國青銅器圖錄》,他笑著說:“你們為保護曾國文物做出了很大的貢獻,這本書送給你們,希望你們能繼續關注和保護更多的文物。”
火車駛離隨州,朝著下一個目的地駛去。我的手裡握著那本《曾國青銅器圖錄》,心裡充滿了成就感。雖然保護文物的道路還很漫長,還會遇到很多困難和危險,但我知道,隻要我們堅持下去,就一定能保護好每一件文物,讓它們永遠流傳下去,讓更多的人了解中國悠久的曆史和燦爛的文化。
新的冒險還在繼續,而我們,會帶著對文物的敬畏和守護的決心,一直走下去,直到所有的文物都得到安全的保護,直到盜墓賊和境外走私組織被徹底消滅。
火車在江漢平原上穿行,窗外的稻田翻著金浪,遠處的村落炊煙嫋嫋。我翻著手中的《曾國青銅器圖錄》,目光停留在一張曾侯丙青銅尊的拓片上——尊底的銘文除了記載與楚國的交往,還隱晦提到“隨棗走廊有金道,通於南國”。父親湊過來看了一眼,手指點在“金道”二字上:“隨棗走廊是戰國時期曾國通往南方的重要商道,說不定‘金道’指的是藏有黃金或青銅原料的秘道,裡麵可能還有未被發現的文物。”
胖子突然從背包裡掏出一份報紙,指著角落裡的一則新聞:“你們看!隨棗走廊附近的安陸市,有村民在山上挖野菜時,發現了一個戰國時期的青銅劍鞘,上麵刻著曾國的龍紋,現在已經被當地文物局收走了。”這則新聞讓我們立刻改變了行程——安陸市離隨州不遠,或許能找到“金道”的線索。
抵達安陸後,我們直奔當地文物局。局長王磊是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見到我們格外熱情,立刻拿出那個青銅劍鞘:“這劍鞘是在孛畈鎮的太平山上發現的,村民說附近還有不少碎陶片,我們派了勘探隊去,還沒來得及深入探查。”劍鞘上的龍紋與曾侯丙青銅尊上的如出一轍,鞘口還有明顯的拖拽痕跡,像是被人從某個地方拖出來的。
第二天清晨,我們跟著勘探隊前往太平山。車子在盤山公路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達山腳下的村子。村民劉大爺是發現劍鞘的人,他帶著我們往山上走:“就在前麵的亂石坡,我上次挖野菜時,腳踢到個硬東西,扒開土一看,就是這個銅玩意兒。”
亂石坡上布滿了大小不一的石塊,縫隙裡長著低矮的灌木。胖子拿出金屬探測儀,剛走幾步,儀器就發出“滴滴”的警報聲。我們順著信號方向挖下去,很快挖出一塊青銅殘片,上麵刻著“金道之鑰”四個字。“看來這就是‘金道’的線索!”父親興奮地說,“‘金道之鑰’應該是打開秘道的關鍵,說不定還有其他殘片散落在附近。”
我們在亂石坡上搜尋了整整一天,又找到三塊青銅殘片,拚在一起剛好是一個完整的青銅圓盤,盤中央有一個方形的凹槽,像是用來插鑰匙的。王磊拿著圓盤,若有所思:“太平山在戰國時期是曾國的軍事要塞,‘金道’很可能是曾國用來運輸青銅原料的秘密通道,通道入口說不定就在附近的山洞裡。”
當天晚上,我們在村裡借宿。半夜時分,突然聽到外麵傳來汽車的轟鳴聲。我們趕緊起床,透過窗戶看到三輛黑色越野車停在村口,幾個穿著黑色夾克的人正往山上走,手裡拿著洛陽鏟和探照燈。“是盜墓賊!”胖子抓起登山杖就往外衝,“他們肯定也盯上了‘金道’!”
我們悄悄跟在盜墓賊後麵,看著他們往亂石坡方向走。領頭的是個留著寸頭的男人,手裡拿著一張地圖,正是我們白天勘探過的區域。走到亂石坡中央,寸頭男停下腳步,從背包裡拿出一個青銅物件——竟然也是一塊“金道之鑰”的殘片!
“他們怎麼會有殘片?”我低聲問。父親皺了皺眉:“說不定之前有盜墓賊來過這裡,偷走了一部分殘片,現在又回來找剩下的。”隻見寸頭男將殘片放在地上,又拿出幾個儀器,似乎在定位什麼。沒過多久,他突然大喊:“就在這!往下挖!”
盜墓賊們立刻拿出鐵鍬,開始往下挖。我們趁機繞到他們身後,胖子突然大喊:“住手!你們是乾什麼的?”盜墓賊們嚇了一跳,回頭看到我們,立刻掏出匕首和鐵棍。寸頭男冷笑一聲:“多管閒事!不想死的就趕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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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很快扭打在一起。我和父親對付兩個盜墓賊,胖子力氣大,一個人纏住三個,王磊則趁機拿出對講機,呼叫山下的警力。寸頭男見勢不妙,想要逃跑,卻被父親甩出的繩索纏住腳踝,重重摔在地上。
就在這時,盜墓賊挖的坑裡突然傳來“轟隆”一聲,地麵塌陷出一個洞口,裡麵黑漆漆的,隱約能看到台階。“是‘金道’的入口!”王磊興奮地說,“咱們趕緊下去看看!”
我們拿著手電筒,順著台階往下走。通道裡很寬敞,牆壁上每隔幾米就有一個壁龕,裡麵擺放著陶燈,燈油早已乾涸。走了大概一百米,通道突然變窄,前麵出現一扇石門,門上刻著曾國的龍紋,中央有一個方形的凹槽,正好能放進青銅圓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