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3章 天墓無極(58)_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373章 天墓無極(58)(1 / 2)

陳野是在清晨五點被鬨鐘叫醒的,窗外的蘇州甪直古鎮還浸在露水裡,青石板路泛著冷光。他揉了揉眼睛,從床底拖出那個磨得發亮的帆布包,裡麵裝著三件“寶貝”——巴掌大的放大鏡、帶刻度的強光手電、巴掌厚的《明清瓷器圖鑒》,還有一塊用了五年的小磁鐵,這是他跑線下集市的全部家當。

“今天去西柵的早市,聽說有農戶拿老物件出來賣,說不定能撿個漏。”陳野對著鏡子念叨,順手把昨天買的肉包子塞進包裡。他做線下鑒寶三年,沒發大財,但也沒虧過本,靠的就是“多看少買、細辨真偽”的規矩。

七點不到,西柵早市已經熱鬨起來。攤販們支著塑料布,把老瓷片、舊銅鎖、破木盒堆在地上,吆喝聲混著豆漿油條的香氣飄在空氣裡。陳野沒急著下手,先沿著攤位慢慢逛,眼睛像雷達一樣掃過每一件物件——新手愛盯著光鮮的“大寶貝”,老手都知道,真東西往往藏在不起眼的角落。

走到中段,一個穿藍布圍裙的老奶奶蹲在地上,麵前擺著個巴掌大的粉彩小罐,罐身上畫著幾朵淡粉色的桃花,罐口有點磕碰,看起來平平無奇。“姑娘,這罐怎麼賣?”陳野蹲下來,手指沒碰罐子,先看老奶奶的表情——她眼神躲閃,顯然不懂這東西的價值。

“這是我家老頭子年輕時收的,放閣樓幾十年了,你給五十塊就行,買回去裝裝豆子。”老奶奶的蘇州話帶著顫音,手裡攥著個舊布袋。

陳野心裡一動,拿出放大鏡湊過去。先看釉麵:民國粉彩的釉麵溫潤,像蒙著一層薄紗,不是現代仿品的“賊光”;再看桃花的紋路,花瓣邊緣有細微的暈散,是手工繪製的痕跡,機器印的紋路會很規整;罐底的款識是“大清光緒年製”,但字體是楷書,筆畫有點飄——這是民國常見的“寄托款”,故意仿清代款識,實際是民國早期的東西。

“奶奶,這罐我要了,不過我得再看看有沒有裂。”陳野拿出強光手電,從罐口照進去,內壁沒有明顯裂痕,隻有罐口的小磕碰,不影響整體品相。他掏出五十塊遞過去,又多塞了十塊,“您拿著買斤橘子吃。”

老奶奶愣了愣,連聲道謝。陳野把小罐放進帆布包,剛起身,就被一個穿皮夾克的男人攔住了。“兄弟,這罐你多少錢買的?我出兩百,轉給我。”男人留著小胡子,眼神直勾勾盯著帆布包,一看就是專盯新手的“鏟地皮”販子。

陳野挑眉:“您懂行?這罐是民國寄托款,釉麵有磨損,罐口還有磕碰,兩百太貴了。”

男人臉色一變:“你懂個屁!這是清代的罐,我看你是撿了漏不懂賣!”

周圍的攤販都圍過來,陳野乾脆把小罐拿出來,對著眾人說:“大家看,光緒款識是楷書,但清代光緒款多是篆書;再看釉麵,民國粉彩的釉色偏粉,清代的更偏黃,這罐明顯是民國的,市場價也就一百多,您這兩百是想坑我還是坑老奶奶?”

男人被說得臉通紅,罵了句“多管閒事”就走了。圍觀的人裡,一個穿灰色中山裝的老人拍了拍陳野的肩膀:“小夥子眼光不錯,我叫老蘇,玩老物件二十年了,前麵有家農戶要賣老紅木椅,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陳野眼睛一亮——紅木家具是硬通貨,隻要是真的,基本不會虧。他跟著老蘇往古鎮深處走,穿過幾條窄巷,來到一戶帶天井的老宅子前。農戶姓王,四十多歲,正蹲在門檻上抽煙,院裡擺著兩把紅木椅,椅背上雕著纏枝蓮紋,看起來有些陳舊。

“蘇叔,您可來了!這兩把椅子您給看看,有人說值五百,我覺得太少了。”王大哥的煙蒂扔了一地,語氣裡滿是焦慮。

陳野先繞著椅子轉了一圈,沒急著摸。老紅木的鑒彆,先看紋理:酸枝木的紋理像水流,有深褐色的“黑筋”,紫檀的紋理細,有“牛毛紋”;再看重量,老紅木密度高,比普通木頭沉。他蹲下來,用手指敲了敲椅腿,聲音清脆但不刺耳——這是酸枝木的特征,紫檀的聲音會更悶。

“大哥,您這椅子是民國的?”陳野拿出小磁鐵,吸了吸椅腿的連接處,沒吸力——老紅木家具都是榫卯結構,不用釘子,仿品會用鐵釘,磁鐵能吸住。

王大哥搖頭:“我不知道年份,是我爺爺傳下來的,一直放在柴房,去年翻修才找出來。”

老蘇接過放大鏡,指著椅背上的纏枝蓮紋:“你看這雕工,線條有粗細變化,花瓣的尖部有細微的刀痕,是手工鏨刻的,民國的機器雕刻沒這麼活泛。不過椅麵有磨損,得修修。”

陳野蹲下來,看椅子的底部,有個小小的“同順木坊”的刻字——這是民國蘇州有名的木坊,專做紅木家具。他心裡有了數:“大哥,這是民國酸枝木椅,雖然有磨損,但沒開裂,市場價大概在八千左右,我給您七千,您看行不?我回去還要找人修椅麵,得花點錢。”

王大哥眼睛都直了:“七千?真的?之前那販子說五百,我還以為您倆也坑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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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放心,我們不是販子,是真心喜歡老物件。”陳野拿出手機轉賬,老蘇在一旁補充:“這椅子您可彆賣虧了,酸枝木現在越來越少,以後還能升值。”

搬椅子的時候,王大哥突然想起什麼:“對了,柴房裡還有個舊木盒,上麵刻著字,你們要不要看看?”

陳野和老蘇跟著去柴房,角落裡堆著一堆雜物,王大哥翻出個半尺長的木盒,黑褐色的,上麵刻著“文房”二字,盒身有明顯的蟲蛀痕跡。

陳野打開木盒,裡麵鋪著暗紅色的絨布,放著一個青花鼻煙壺,壺身畫著山水圖,壺口是象牙做的,已經有些發黃。他心跳猛地加快——鼻煙壺小而精,容易藏珍品,尤其是青花的,清代的官窯鼻煙壺能賣幾十萬。

他拿出放大鏡,先看青花發色:壺身的山水圖青花濃豔,有自然的“鐵鏽斑”,這是明代“蘇麻離青”料的特征,但壺底的款識是“大清康熙年製”——康熙青花常用“浙料”,發色偏翠藍,這壺的發色更像宣德,但款識是康熙,難道是仿品?

老蘇也湊過來,拿出強光手電照壺身:“你看釉麵,有‘橘皮紋’,這是清代早期的特征;再看壺口的象牙,老化痕跡很自然,不是現代仿的。這可能是康熙時期仿宣德的青花鼻煙壺,仿品裡的精品,也值錢。”

陳野又看壺底的圈足,老瓷器的圈足打磨光滑,沒有現代機器的痕跡,這壺的圈足很圓潤,符合清代工藝。“大哥,這木盒和鼻煙壺我一起要了,您開個價。”

王大哥撓撓頭:“這東西我不懂,你們看著給,彆讓我虧就行。”

老蘇給陳野使了個眼色,陳野想了想:“這鼻煙壺是康熙仿宣德的,市場價大概在一萬五左右,我給您一萬二,木盒算送的,您看行不?”

王大哥連說“行”,嘴裡念叨著“沒想到老東西這麼值錢”。

走出王家老宅,老蘇拍了拍陳野的肩膀:“小夥子,今天你可是撿了個大漏,這鼻煙壺要是送到拍賣行,說不定能賣兩萬。”

陳野笑著搖頭:“我不賣,留著自己玩。對了蘇叔,您說的那戶老宅清理,什麼時候去?”

“後天吧,那戶人家是民國的大戶,據說有不少文房用品,你要是有空,咱們一起去。”老蘇掏出個小本子,記下陳野的電話。

回到住的民宿,陳野把今天的收獲擺在桌上:民國粉彩小罐、酸枝木椅、康熙仿宣德鼻煙壺。他拿出《明清瓷器圖鑒》,翻到康熙青花那一頁,對比鼻煙壺的發色——果然,康熙仿宣德的青花會刻意模仿“蘇麻離青”的鐵鏽斑,但釉麵更白,和手裡的鼻煙壺完全對得上。

下午,陳野去了古鎮的老木匠鋪,請師傅修紅木椅的椅麵。師傅姓吳,七十多歲,看了椅子就說:“這是同順木坊的活,我年輕時見過,他們家的榫卯做得最紮實,你這椅子修修還能坐幾十年。”

陳野坐在一旁看師傅修椅麵,吳師傅突然說:“你這鼻煙壺不錯,上次有個上海老板來,想找康熙仿宣德的,沒找到,你要是想賣,我可以幫你聯係。”

陳野搖搖頭:“謝謝您,我想自己留著,以後給孩子看。”

傍晚,陳野打開手機,給遠在老家的媳婦發了段視頻,展示今天的收獲。媳婦在視頻裡笑:“你彆又撿一堆破爛回來,上次那銅爐不就沒賣出去?”

“這次不一樣,這鼻煙壺是好東西,紅木椅也能當家具用。”陳野摸著鼻煙壺的象牙口,心裡滿是踏實——他跑線下集市,不隻是為了賺錢,更愛這種和老物件打交道的感覺,每一件東西都有故事,每一次撿漏都是和過去的對話。

第二天一早,陳野去木匠鋪取紅木椅。修好的椅麵重新打磨過,露出酸枝木的暗紅色紋理,纏枝蓮紋更清晰了。吳師傅遞給他一瓶木蠟油:“每月擦一次,彆放潮濕的地方,能傳輩。”

陳野謝過吳師傅,把椅子運回民宿,剛放下,老蘇的電話就來了:“小陳,明天去老宅的事定了,早上八點在古鎮入口見,記得帶好工具,那戶人家有不少舊書和瓷瓶。”

掛了電話,陳野拿出帆布包,把放大鏡、手電、圖鑒都檢查了一遍,又加了一塊軟布——老書和瓷瓶怕刮傷。他坐在紅木椅上,看著桌上的鼻煙壺和粉彩小罐,突然覺得這趟甪直沒白來。

夜裡,古鎮的燈亮了,陳野抱著鼻煙壺坐在天井裡,用軟布輕輕擦壺身。月光灑在青花山水上,好像能看到幾百年前,有人拿著它在書房裡品鼻煙的樣子。他想起老蘇說的老宅,想起可能遇到的老物件,心裡滿是期待——線下撿漏的樂趣,就在於這種未知,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個轉角,會遇到什麼樣的寶貝,什麼樣的故事。

第三天清晨八點,陳野準時在古鎮入口等老蘇。老蘇帶著個穿牛仔褲的年輕人,介紹說:“這是小陸,老宅主人的孫子,今天帶咱們去清理。”

小陸二十多歲,說話很直:“我爺爺去世後,老宅一直空著,裡麵的東西我不懂,你們看著給價,彆讓我虧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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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野點點頭,跟著他們往老宅走。老宅在古鎮深處,門口掛著塊褪色的木匾,上麵刻著“陸府”二字,推開大門,一股黴味混合著老木頭的氣息撲麵而來。

院子裡長滿了雜草,正房的門虛掩著,小陸推開門:“東西都在裡麵,你們慢慢看,我在院子裡等著。”

陳野和老蘇走進正房,裡麵堆著不少雜物:舊書堆在牆角,瓷瓶放在八仙桌上,還有幾個紅木盒子散在地上。陳野先走到舊書堆前,拿起一本線裝書,封麵寫著“論語集注”,翻開來,紙張是民國的毛邊紙,上麵有手寫的批注,字跡工整。

“這是民國的線裝書,有批注的更值錢。”老蘇湊過來看,“你看批注的日期,是民國二十五年,正好是抗戰前,有曆史價值。”

陳野又拿起幾本,都是民國的國學書籍,沒有缺頁,隻是封麵有點磨損。他心裡盤算:這堆書大概有二十本,市場價一本兩百左右,總共能值四千。

走到八仙桌前,陳野的目光被一個青花瓷瓶吸引了。瓶身畫著“歲寒三友”——鬆、竹、梅,青花發色濃豔,瓶底的款識是“大明宣德年製”。他心裡一緊,拿出放大鏡仔細看:釉麵有橘皮紋,青花有鐵鏽斑,看起來像宣德的,但款識的“德”字沒有中間的一橫——宣德款的“德”字大多有橫,沒有橫的是康熙仿的。

“老蘇,您看這瓶。”陳野遞過去,老蘇看了半天,說:“是康熙仿宣德的青花瓶,畫工不錯,沒裂沒衝,市場價能到三萬。”

陳野點點頭,又打開一個紅木盒子,裡麵裝著幾塊墨錠,上麵刻著“曹素功”的款識——曹素功是清代有名的墨莊,墨錠泛著烏光,沒有開裂,是真品。

小陸走進來,看到他們在看墨錠,說:“這是我爺爺的爺爺留下的,說是寫字用的,你們要是想要,一起算錢。”

陳野和老蘇對視一眼,陳野說:“小陸,舊書二十本,算四千;青花瓶三萬;墨錠五塊,算一千,總共三萬五,你看行不?”

小陸愣了愣,顯然沒想到這麼多:“真的值這麼多?之前有販子來,說總共給一萬。”

“您放心,我們給的是實價,這些東西都是老物件,有收藏價值。”老蘇補充道。

小陸點點頭:“行,我信你們,錢轉我微信就行。”

搬東西的時候,小陸突然說:“閣樓還有個舊箱子,你們要不要看看?我爬不上去,一直沒打開過。”

陳野和老蘇眼睛一亮,老蘇找了個梯子,陳野爬上去,閣樓裡積滿了灰塵,角落裡有個黑色的皮箱。他把皮箱拖下來,打開一看,裡麵裝著幾件舊衣服,還有一個銀質的長命鎖,鎖上刻著“長命百歲”,邊緣有細小的花紋。

“這是清代的銀鎖,純銀的。”陳野拿出小磁鐵,吸了吸沒反應,“你看花紋,是手工鏨刻的,沒有機器痕跡,市場價大概在兩千左右。”

小陸撓撓頭:“這是我奶奶的,你們要是想要,一起算吧,加一千就行。”

陳野笑著答應,又多轉了一千給小陸。

走出老宅,已經是中午,陽光灑在“陸府”的木匾上,小陸說:“謝謝你們,這些東西放在家裡也是浪費,給你們正好能好好保存。”

老蘇拍了拍陳野的肩膀:“小陳,今天你可是大豐收,這青花瓶和銀鎖都是好東西。”

陳野點點頭,心裡滿是感慨——線下撿漏不隻是“撿便宜”,更是幫這些老物件找到好歸宿,讓它們的故事能繼續傳下去。

回到民宿,陳野把今天的收獲擺滿了桌子:民國線裝書、康熙仿宣德青花瓶、曹素功墨錠、清代銀長命鎖。他拿出軟布,一一擦拭,陽光透過窗戶照在青花瓶上,鬆、竹、梅的紋路好像活了過來。

傍晚,老蘇打來電話:“小陳,下周無錫有個老錢幣交流會,你要不要一起去?有不少清代的銅錢和民國的銀元。”

陳野笑著答應:“好啊,蘇叔,我這就收拾東西,下周見。”

掛了電話,陳野坐在紅木椅上,看著滿桌的老物件,突然覺得自己像個“保管員”,暫時替這些有故事的寶貝保管它們的過往。他想起這幾天遇到的老奶奶、王大哥、小陸,想起他們把老物件交給他時的信任,心裡滿是溫暖——這大概就是線下鑒寶最動人的地方,不隻是和老物件打交道,更是和一個個鮮活的人相遇,聽一段段藏在時光裡的故事。

夜色漸濃,陳野把青花瓶放進錦盒,把銀鎖掛在牆上,把線裝書整齊地擺在書架上。他打開帆布包,檢查明天去無錫的工具,突然覺得,這趟鑒寶之旅,才剛剛開始。

陳野和老蘇是在周日清晨坐最早一班大巴去無錫的。車窗外的太湖泛著薄霧,陳野把帆布包放在腿上,裡麵除了常用的鑒寶工具,還多了兩件新家夥——銀元鑒定器測銀元含銀量)和銅錢除鏽刷軟毛刷頭,不損傷老銅鏽)。老蘇坐在旁邊,手裡翻著一本泛黃的《中國錢幣圖錄》,時不時用鉛筆在上麵畫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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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錫這交流會我去過兩次,有幾個老藏家手裡有好貨,但也有不少販子混在裡麵賣仿品,你可得仔細看。”老蘇指著圖錄上的“光緒元寶”銅錢,“尤其是這種清代銅錢,仿品多,真鏽和假鏽差遠了,真鏽是‘入骨鏽’,摳不掉,假鏽是‘浮鏽’,一刮就掉。”

陳野點點頭,掏出手機打開直播——這是他上個月剛開的賬號,沒多少粉絲,但每次線下鑒寶都會播,想記錄點過程。鏡頭剛對準窗外的太湖,就有幾個老粉留言:“野哥早!今天看老錢幣?”“期待看袁大頭!”

上午九點,大巴到了無錫古玩城。交流會在露天廣場舉辦,幾百個紅色折疊桌擺得密密麻麻,攤主們把銅錢、銀元、紙幣攤在紅布上,有的用放大鏡照著自己的寶貝,有的和買家低聲討價還價。空氣中混著銅鏽的腥味和紙幣的舊味,陳野一進去就覺得親切——這是老物件特有的氣息。

他和老蘇先逛銅錢區。一個穿軍綠色外套的攤主麵前擺著一堆清代銅錢,最上麵是一枚“光緒元寶”,銅錢邊緣有磨損,正麵刻著“戶部當製錢二十文”,背麵是龍紋。陳野蹲下來,用手指輕輕摸了摸銅錢表麵:“老板,這枚怎麼賣?”

“兩百塊,這是真品,你看這龍紋多清晰。”攤主遞過來放大鏡,眼神裡帶著試探。

陳野沒接放大鏡,先用指甲輕輕摳了摳銅錢邊緣的鏽色——鏽色牢牢粘在銅麵上,沒掉渣,再用強光手電照了照:“老板,這鏽是‘老仿鏽’,不是真鏽。你看這龍紋,線條有點模糊,真品的龍紋鱗片分明,而且‘光緒元寶’的‘緒’字,真品的絞絲旁是‘三點’,你這是‘兩點’,是民國仿的,值不了兩百,五十塊還差不多。”

攤主臉色一變:“你懂不懂啊?這就是清代的!”

周圍幾個買家圍過來,老蘇接過銅錢看了看,點點頭:“小夥子說得對,這是民國仿的,五十塊頂天了,你要是想賣就實在點。”

攤主見被戳穿,悻悻地說:“五十就五十,拿走拿走。”

陳野付了錢,把銅錢放進小錦盒——雖然是仿品,但也算個標本,能用來對比真品。直播裡的粉絲留言:“野哥厲害!一眼辨仿品!”“學到了看絞絲旁!”

往前走了幾步,老蘇突然停在一個老奶奶的攤位前。老奶奶頭發花白,坐在小馬紮上,麵前擺著一個鐵盒,裡麵裝著十幾枚銀元。最上麵是一枚“袁大頭”,銀元邊緣有細小的齒紋,正麵是袁世凱側麵像,背麵是嘉禾紋。

“奶奶,這枚袁大頭怎麼賣?”老蘇聲音放輕,怕嚇著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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