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4章 天墓無極(59)_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374章 天墓無極(59)(1 / 2)

陳野在甪直的民宿裡待了兩天,幾乎把所有時間都花在了老字畫鑒彆的準備上。書桌攤滿了資料——《中國古代書畫鑒定圖錄》翻到了民國海派章節,夾著幾張宣紙殘片清代夾江紙、民國皮紙各一張),旁邊放著新入手的字畫專用放大鏡帶ed燈,能看清纖維走向)和軟毛刷羊毛材質,怕損傷紙頁)。他甚至找吳先生借了本民國書法字帖,反複對比筆畫的粗細變化,琢磨不同年代的書寫風格。

“杭州字畫交流會藏家多,仿品也多,尤其是民國海派的扇麵,仿得能以假亂真。”老蘇發來微信,附帶一張清代鄭板橋竹石圖的照片,“你記住,真跡的竹葉筆觸有飛白,仿品的線條太光滑,沒有筆意。”

陳野把這段話存進手機,又對著鏡子練習怎麼拿字畫——手指要托著卷軸兩側,不能碰畫麵,翻頁時用軟毛刷輕輕挑動,這些細節是老蘇反複叮囑的,怕損壞老紙頁。

周六清晨六點,陳野和老蘇坐高鐵去杭州。車廂裡人不多,陳野打開直播,鏡頭對著桌上的宣紙殘片:“各位早,今天去杭州看老字畫,先教個小技巧——怎麼區分清代和民國宣紙。清代宣紙簾紋寬手指比劃),大概一厘米兩三條,民國的簾紋窄,一厘米四五條;再看黃斑,清代宣紙的黃斑是不規則的,像墨水暈開,民國的黃斑相對均勻,是自然老化和保存環境不同造成的。”

彈幕裡有人發圖:“野哥,我家有張民國字畫,紙頁發脆,怎麼保存?”

“彆折疊,卷起來用棉紙包好,放進紙筒裡,避免陽光直射和潮濕,”陳野回複,“要是有小破損,彆自己粘,找專業修複師,用漿糊和補紙修,自己弄容易毀了字畫。”

上午九點,他們出了杭州東站,直奔河坊街的老茶館——交流會就在茶館後院的露天場地。剛進門,就聞到墨香混著桂花的甜香,後院裡擺著幾十張木桌,攤主們把字畫鋪在鋪著白色襯紙的桌麵上,有的掛在臨時搭的木架上,扇麵則裝在玻璃盒裡,陽光透過樹葉灑在紙頁上,泛著柔和的舊光。

陳野先被一個掛在木架上的扇麵吸引。扇麵是圓形的,畫著淺絳山水,題跋是“民國二十五年大千仿石濤”,攤主是個穿灰色長衫的老人,姓錢,正用放大鏡仔細看著扇麵邊緣。

“錢老,這扇麵能看看嗎?”陳野輕聲問,怕聲音大震到紙頁。

錢老點點頭,小心地從玻璃盒裡取出扇麵:“這是我父親當年從上海拍賣行拍的,一直放在錦盒裡,你看的時候彆碰畫麵,托著扇骨就行。”

陳野雙手托著扇骨,把放大鏡湊到畫麵上——先看筆觸:山石的皴法有明顯的飛白,線條粗細不一,是手工繪製的痕跡,仿品的線條會很均勻,像打印的;再看墨色,淺絳山水的赭石色發暗,是民國礦物顏料的特征,現代化學顏料顏色鮮亮,沒有老化痕跡;題跋的字體是行書,“千”字的撇畫有牽絲,和張大千的書法風格對得上,但落款的印章有點模糊,看不太清。

“錢老,這扇麵的印章能再給我看看嗎?”陳野拿出手機,對著印章拍了張特寫,放大後能看到印章邊緣有細微的磨損,是長期蓋印的痕跡,“這是真品,大千仿石濤的淺絳山水扇麵,民國二十五年正是他仿石濤的成熟期,市場價大概在三萬左右,您想賣多少錢?”

錢老歎了口氣:“家裡孫子要留學,急需用錢,你給兩萬五就行,要是再高些更好,實在不行,兩萬也能接受。”

陳野心裡一動——這價格比市場價低了五千,算是撿漏,但他沒立刻答應,而是問:“錢老,這扇麵有沒有破損?我得看看背麵。”

錢老翻轉扇麵,背麵是空白的宣紙,沒有破損,隻有輕微的折痕,“你放心,從來沒修過,都是原裝的。”

就在這時,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走過來,手裡拿著個公文包:“老爺子,這扇麵我出三萬,賣給我,我正好缺張大千的扇麵。”

男人是杭州本地的字畫販子,老蘇之前提過,專靠壓價收老字畫轉賣。錢老猶豫了,陳野開口:“先生,您要是真心收,就該知道這扇麵的市場價至少三萬五,您出三萬還是壓價了。錢老急用錢,您要是能出三萬二,也算幫他一把,要是隻想撿漏,就彆在這耽誤時間。”

男人臉色一沉:“我買東西,用得著你管?”

“這扇麵是錢老先跟我談的,”陳野沒退讓,“而且我是自己收藏,不賣,您要是想轉賣,不如去拍賣行,那裡價更高。”

周圍的藏家都圍過來,有人認出男人是“壓價王”,紛紛幫陳野說話。男人見狀,罵了句“多管閒事”,轉身走了。

錢老握著陳野的手:“小夥子,謝謝你,就按兩萬五賣給你,以後這扇麵在你手裡,我放心。”

陳野掏出手機轉賬,又多轉了一千:“錢老,這一千您拿著,給孫子買些文具,也算我的一點心意。”

錢老眼眶發紅,從包裡拿出一本小冊頁:“這是我父親的觀畫筆記,裡麵記著這扇麵的來曆,你拿著,也算給扇麵留個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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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野接過冊頁,翻開第一頁,上麵用毛筆寫著“民國二十五年秋,於上海朵雲軒拍得大千仿石濤扇麵,價大洋五十”,字跡工整,旁邊還畫了個小小的扇麵草圖。他心裡滿是溫暖——老物件的價值,從來不止於價格,更在於這些藏在紙頁裡的故事。

直播裡的粉絲刷起“野哥太暖了!”“這才是玩老物件的意義!”,陳野笑著對著鏡頭說:“這扇麵和筆記,算是‘原配’了,以後我會好好保存,不會讓它們分開。”

他和老蘇繼續逛,走到一張擺著書法卷軸的桌前。卷軸是清代的,寫著“寧靜致遠”四個大字,落款是“康熙五十年板橋”,攤主是個中年女人,姓林,正愁眉苦臉地看著卷軸。

“林姐,這卷軸怎麼賣?”老蘇蹲下來,小心地展開一角。

“這是我婆婆傳的,說是鄭板橋的真跡,有人說值十萬,也有人說是仿品,不值錢,你給看看。”林姐的語氣帶著焦慮,“家裡要蓋房子,急著用錢,要是真的,就賣了。”

陳野湊過去,先看宣紙——簾紋寬,是清代宣紙的特征,但紙頁的黃斑太均勻,像人工染的;再看墨色,“寧靜致遠”的墨色發亮,是現代墨汁的特征,清代鬆煙墨的墨色會發暗;最關鍵的是筆觸,鄭板橋的書法“亂石鋪街”,筆畫有粗細變化,這卷軸的線條太規整,沒有靈動性,像是描的。

“林姐,這是仿品,”陳野直言,“不過仿的是清代晚期的,也算老仿,不是現代仿品,市場價大概在五千左右。”

林姐的臉色瞬間白了:“真的是仿品?我還以為能賣幾萬……”

老蘇安慰道:“老仿也值錢,比現代仿品強多了,你要是想賣,我們可以幫你找個靠譜的買家,不會坑你。”

陳野突然注意到卷軸的題跋——在“寧靜致遠”下方,有一行小字:“光緒二十年仿板橋先生筆意某某”,之前被卷軸的邊緣擋住了,沒看清。“林姐,這題跋是真的!”他指著小字,“這是光緒年間仿板橋的,題跋是真跡,比單純的仿品值錢,市場價能到八千。”

林姐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你們要是能幫我賣掉,我給你們抽成。”

陳野搖搖頭:“不用抽成,我們幫你聯係買家,保證給你實價。”

中午,他們在茶館的小吃攤吃蔥包檜,林姐也跟著來了,聊起婆婆的故事:“我婆婆是杭州本地人,年輕時在紗廠上班,這卷軸是她婆婆傳的,說當年是用三袋米換的,一直當寶貝。”

陳野聽著,心裡滿是感慨——老物件的傳承,往往藏著普通人的生活,一袋米換的卷軸,可能不是名家真跡,卻是幾代人的念想。

下午,陳野聯係了杭州的一位字畫收藏家,對方正好收清代老仿字畫,願意出八千買這卷軸。林姐拿到錢,非要請陳野和老蘇喝西湖龍井,陳野推辭不過,隻好答應。

喝茶時,收藏家提到一個姓趙的老先生,家裡有一批民國海派畫家的冊頁,想找懂行的人看看,怕被販子騙。“趙老先生是老教師,家裡的冊頁是他父親的收藏,有吳昌碩、任伯年的,”收藏家說,“你們要是有空,明天可以去看看,他住在西湖邊的老小區裡。”

陳野眼睛一亮:“當然有空!我們明天一早就去。”

當天晚上,陳野和老蘇住在西湖邊的民宿。陳野把扇麵和觀畫筆記擺在桌上,用軟毛刷輕輕拂去筆記上的浮塵,錢老父親的字跡在燈光下仿佛活了過來——“扇麵得於朵雲軒,大千先生筆意甚濃,石濤風骨可見”。他打開直播,對著鏡頭展示:“各位,今天收了張大千仿石濤的扇麵,還有一本民國觀畫筆記,算是意外收獲。明天去看趙老先生的民國冊頁,有吳昌碩、任伯年的,咱們一起期待。”

彈幕裡滿是“羨慕哭了!”“野哥這運氣絕了!”“明天一定要直播!”,陳野笑著答應,又科普了些冊頁的鑒彆知識:“冊頁是折疊的,要看折痕處有沒有破損,紙頁的老化是不是均勻,還有印章的蓋印位置,名家冊頁的印章都有固定位置,不會亂蓋。”

關掉直播,老蘇翻著《民國海派書畫圖鑒》,指著吳昌碩的花卉圖:“你看吳昌碩的篆書,‘吳’字的豎畫特彆粗,任伯年的人物畫,衣褶是‘釘頭鼠尾’,明天看冊頁時要重點看這些細節。”

陳野點點頭,把這些特征記在筆記本上,又檢查了一遍明天要帶的工具——放大鏡、軟毛刷、手電筒,還有剛打印的吳昌碩、任伯年的書法印章對比圖。

夜裡,西湖的風吹進房間,帶著淡淡的桂花香。陳野把扇麵放進錦盒,觀畫筆記收進帆布包,心裡滿是期待——明天的民國冊頁,又會藏著怎樣的故事?趙老先生的父親,又是怎樣收藏到這些名家作品的?他知道,每一次和老物件的相遇,都是一次和過往的對話,而這對話,永遠充滿驚喜。

第二天一早,陳野和老蘇按照收藏家給的地址,找到西湖邊的老小區。趙老先生住在一棟六層老樓裡,樓道裡鋪著紅色的地毯,牆上掛著他自己寫的書法作品。“你們來了,快進來坐。”趙老先生打開門,手裡端著兩杯西湖龍井,客廳的紅木桌上擺著一個楠木盒,裡麵就是那批冊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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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冊頁是我父親1948年從上海收的,”趙老先生打開楠木盒,拿出一本線裝冊頁,“這是吳昌碩的花卉冊頁,共八開,每開畫一種花卉,你們看看。”

陳野小心地翻開冊頁,第一開是牡丹,墨色濃豔,花瓣的筆觸有飛白,是吳昌碩的“金石味”風格;題跋的篆書“吳昌碩”三個字,豎畫粗、橫畫細,和他之前看的真跡對比圖一致;印章是“俊卿之印”,邊緣有輕微的磨損,是長期使用的痕跡。他又看紙頁——是民國皮紙,簾紋窄,黃斑不規則,是自然老化的特征。

“趙老先生,這是吳昌碩的真跡,”陳野語氣肯定,“每開的花卉都有吳昌碩的筆意,印章和題跋也對得上,市場價至少在二十萬以上。”

趙老先生鬆了口氣:“之前有販子說這是仿品,隻給五萬,我就沒賣。你們要是喜歡,我可以轉讓,不過我有個條件——彆轉賣,要自己收藏,或者捐給博物館。”

陳野和老蘇對視一眼,陳野說:“趙老先生,我們自己收藏,不會轉賣,您放心。您開個價,我們儘量滿足。”

趙老先生想了想:“十八萬吧,我也不賺你們的錢,就是想給冊頁找個好歸宿,彆讓它落到販子手裡。”

陳野當場轉賬,趙老先生拿出一本收藏證書,上麵寫著冊頁的來曆:“1948年秋,於上海古玩市場購得吳昌碩花卉冊頁,價黃金五兩”。“這證書你們拿著,也算給冊頁留個證明。”

走出趙老先生家,陽光灑在西湖上,波光粼粼。老蘇拍了拍陳野的肩膀:“小夥子,這次你可是收了個大寶貝,這冊頁要是送拍賣行,能賣更高價。”

陳野笑著搖頭:“我不賣,留著自己看,以後還能給孩子講吳昌碩的故事。”

他們坐高鐵回甪直時,陳野收到趙老先生的微信,附帶一張老照片:“這是我父親和冊頁的合影,1950年拍的,你們拿著,也算讓冊頁的故事更完整。”

陳野看著照片裡的老人,手裡捧著冊頁,笑容溫和,心裡滿是溫暖——老物件的傳承,從來不是簡單的買賣,而是故事的延續,是情感的傳遞。

回到民宿,陳野把吳昌碩冊頁放進楠木盒,擺在書桌最顯眼的位置,旁邊是張大千的扇麵和觀畫筆記。他打開直播,對著鏡頭說:“各位,這次杭州之行收獲滿滿,不僅收了吳昌碩的花卉冊頁,還聽到了很多老故事。下周我們去南京,看老瓷器交流會,據說有清代的青花罐,咱們不見不散!”

關掉直播,陳野坐在書桌前,看著滿桌的老物件——從甪直的粉彩小罐,到無錫的銀器套裝,再到杭州的字畫冊頁,每一件都藏著一段故事,每一段故事都連著一個人。他知道,下一站南京,又會有新的老物件,新的故事在等著他,而他的鑒寶之旅,還會一直走下去,沒有終點。

陳野和老蘇是在周日清晨坐高鐵去南京的。出發前一晚,陳野幾乎沒睡,把《明清瓷器圖鑒》裡清代青花的章節翻了三遍,重點標了康熙青花的“翠毛藍”、雍正青花的“暈散感”、乾隆青花的“繁縟紋”——這些都是南京交流會大概率會遇到的品種。他還在帆布包裡塞了件新工具——釉麵檢測儀,能測瓷器釉層的厚度,老瓷和新仿的釉層厚度差得遠,這是他托朋友從文物修複店借的。

老蘇坐在高鐵靠窗的位置,手裡摩挲著一塊清代青花殘片,“這是我去年在景德鎮收的,康熙民窯的,你看這青花發色,‘翠毛藍’就是這個色,像孔雀羽毛的藍綠色,新仿的要麼太豔,要麼太暗。”他把殘片遞給陳野,“你用檢測儀測測,老瓷釉層一般在0.81.2毫米,新仿的大多在0.5毫米以下。”

陳野接過殘片,把檢測儀貼在釉麵上,屏幕顯示“1.02毫米”,“還真準!之前看老瓷總怕看走眼,有這東西心裡踏實多了。”他打開直播,鏡頭對著青花殘片,“各位早,今天去南京看老瓷器,先教大家看康熙青花——‘翠毛藍’發色是關鍵,還有紋飾,康熙民窯愛畫‘刀馬人’‘嬰戲圖’,線條剛勁,不像雍正的那麼柔和。”

彈幕裡立刻熱鬨起來:“野哥早!今天看青花罐嗎?”“求看居仁堂製的粉彩!”“釉麵檢測儀是什麼?第一次聽說!”陳野一一解答,還現場演示了檢測儀的用法,粉絲紛紛留言“學到了”“野哥裝備越來越專業了”。

上午十點,高鐵到了南京南站。交流會在夫子廟附近的古玩城舉辦,露天廣場上擺著幾百張紅色折疊桌,攤主們把瓷器擺在鋪著紅布的木架上,青花罐、粉彩碗、單色釉瓶琳琅滿目,有的攤主還在瓷器旁邊擺著放大鏡,供買家細看。空氣中混著瓷土的腥味和老木頭的氣息,陳野一進去就覺得親切——這是老瓷器特有的“煙火氣”。

他和老蘇先逛青花區。一個穿軍綠色外套的攤主麵前擺著一隻青花罐,罐身畫著“嬰戲圖”,十幾個小孩圍著桌子嬉戲,青花發色是淡淡的藍綠色,罐底的款識是“大清康熙年製”,但字體是楷書,不是康熙常見的篆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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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這罐怎麼賣?”陳野蹲下來,用手輕輕托著罐底——老瓷罐底一般有“火石紅”,是窯溫不夠導致的,新仿的火石紅是塗的,一擦就掉。

“三千塊,康熙民窯的,你看這嬰戲圖多熱鬨,是真品。”攤主遞過來放大鏡,眼神裡帶著試探。

陳野沒接放大鏡,先用釉麵檢測儀測了測,屏幕顯示“0.98毫米”,釉層厚度對。再看“火石紅”,用手指輕輕擦了擦罐底,沒有掉色,是自然形成的。但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嬰戲圖的線條太細,康熙民窯的“刀馬人”“嬰戲圖”線條都是粗線條,剛勁有力,這罐的線條有點軟,像雍正的風格。

“老板,這罐不是康熙的,是雍正仿康熙的。”陳野指著嬰戲圖的小孩衣服褶皺,“康熙的衣褶線條是‘方折’,雍正的是‘圓折’,你這罐是圓折線條,而且款識是楷書,康熙民窯款多是篆書,雍正才愛用楷書款。”

攤主臉色一變:“你懂不懂啊?這就是康熙的!我收了十年老瓷,還能看走眼?”

周圍幾個買家圍過來,老蘇接過罐子看了看,點點頭:“小夥子說得對,這是雍正仿康熙的,仿品裡的精品,市場價也就兩千左右,三千貴了。”

攤主見被戳穿,悻悻地說:“兩千就兩千,拿走拿走,今天第一單生意,不賺你錢。”

陳野付了錢,把青花罐放進提前準備的棉布袋裡——老瓷怕摔,棉布袋能緩衝。直播裡的粉絲刷起“野哥厲害!一眼辨年代”“雍正仿康熙也值錢?長見識了”,陳野解釋:“雍正仿康熙的青花很精致,有的比民窯康熙瓷還值錢,關鍵看品相,這罐沒裂沒衝,算不錯的了。”

往前走了幾步,老蘇突然停在一個老奶奶的攤位前。老奶奶頭發花白,坐在小馬紮上,麵前擺著一隻粉彩碗,碗身畫著“纏枝蓮紋”,顏色是淡淡的胭脂紅,碗底的款識是“居仁堂製”——這是民國袁世凱時期的官窯款,真品很少見,仿品多如牛毛。

“奶奶,這碗怎麼賣?”老蘇聲音放輕,怕嚇著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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