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6章 天墓無極(101)_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416章 天墓無極(101)(1 / 2)

陳硯是在一個暴雨夜收到那隻舊木箱的。

快遞員渾身濕透,抱著箱子站在他家單元樓下,箱子用褪色的藍布包裹,邊角磨得發白,上麵貼著一張泛黃的紙條,隻有三個字:“給阿硯”。字跡他認得,是爺爺陳守業的——那個一輩子泡在考古工地上,最後在十三陵慶陵勘探時突發腦溢血去世的老人。

陳硯抱著箱子上樓,雨水順著箱縫滲進來,帶著一股潮濕的泥土味,像是剛從地下挖出來的。打開箱子的瞬間,一股更濃的土腥氣撲麵而來,裡麵鋪著暗紅色的絨布,放著兩樣東西:一枚巴掌大的青銅符,符麵刻著扭曲的紋路,像某種未見過的古文字;還有一本線裝筆記,封麵寫著“慶陵秘錄”,紙頁已經脆得一碰就掉渣。

他翻到筆記最後幾頁,爺爺的字跡越來越潦草:“慶陵地宮內藏‘永樂青花梅瓶’,非尋常陪葬,瓶底有暗格,藏‘建文密詔’……當心‘刀疤’,他要的不是瓶,是密詔……”

“刀疤”這個名字,陳硯從小就聽爺爺提過。據說那人是個盜墓賊,上世紀九十年代曾跟著爺爺的考古隊乾活,後來因偷竊文物被抓,出獄後就沒了蹤影。爺爺去世前三個月,還曾跟他說過“刀疤最近在打聽慶陵的消息”,當時他沒當回事,現在想來,爺爺的死或許沒那麼簡單。

青銅符的紋路在台燈下泛著冷光,陳硯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備注“老鬼”的號碼。

老鬼原名叫趙魁,早年在工程兵部隊待過,挖隧道、排地雷樣樣精通,退伍後跟著陳硯爺爺做過幾次考古勘探,算是半個圈內人。電話接通時,那邊正傳來嘈雜的金屬碰撞聲。

“阿硯?這麼晚打電話,出啥事了?”老鬼的聲音像砂紙磨過木頭,粗啞卻透著可靠。

“爺爺給我留了個箱子,”陳硯捏著青銅符,指尖發涼,“關於慶陵的,還有刀疤的消息。”

電話那頭的嘈雜聲瞬間消失,老鬼的語氣嚴肅起來:“你在家等著,我半小時到。”

不到三十分鐘,門鈴就響了。老鬼穿著一件黑色夾克,身材高大,臉上一道刀疤從眉骨劃到下頜——那是當年在部隊排雷時留下的。他進門第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青銅符,瞳孔猛地一縮:“這是‘地脈符’!當年在慶陵神道下挖出來半塊,沒想到另一半在你爺爺手裡!”

陳硯把筆記遞過去,老鬼翻得飛快,看到“建文密詔”四個字時,手都抖了:“建文帝的下落?這要是真的,可是改寫明史的東西!刀疤要這個,肯定是想賣個天價!”

“慶陵是明光宗朱常洛的墓,怎麼會有永樂年間的梅瓶和建文密詔?”陳硯不解。

老鬼指著筆記裡的一句話:“你看這個,‘慶陵乃改建舊陵,舊主為建文近臣’。當年明光宗在位才一個月,來不及修新墓,就用了一座廢棄的明代親王墓改建,那親王說不定是藏了建文帝的東西,後來被一起埋進了慶陵。”

兩人商量到後半夜,決定先找兩個人:一個是蘇湄,北大考古係的高材生,精通古代機關和文物鑒定,去年還跟著陳硯爺爺參與過定陵的修補工作;另一個是周教授,陳硯爺爺的老同事,明史專家,對十三陵的曆史了如指掌。

第二天一早,陳硯和老鬼先去了北大。蘇湄正在實驗室裡修複一件明代青花碗,她穿著白大褂,頭發紮成馬尾,手指纖細,拿著放大鏡仔細觀察碗底的紋路。聽到陳硯的來意,她放下手裡的工具,接過筆記翻了幾頁,眼神亮了:“‘永樂青花梅瓶用蘇麻離青料,釉色泛青,底足無釉’——你爺爺的記載太專業了,這絕對是真品!而且慶陵的改建痕跡,我去年做調研時就發現了,神道的石象生有明顯的拚接痕跡,像是後來補的。”

下午,三人又去了社科院。周教授的辦公室堆滿了古籍,老人戴著老花鏡,看完筆記後,久久沒說話,最後歎了口氣:“建文帝的下落是明史第一謎案,當年永樂帝派鄭和下西洋,很大程度就是為了找他。你爺爺這輩子都在找證據,沒想到真讓他找到了線索。慶陵的那個廢棄親王墓,史料記載是‘吳王朱允熥’的——朱允熥是建文帝的兒子,他的墓裡藏著父親的密詔,合情合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陳硯問。

周教授看著他,眼神鄭重:“刀疤肯定已經在找慶陵的入口了,我們得比他先到。但慶陵是國家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不能私自開挖,我會聯係文物局,申請緊急勘探許可,你們先去慶陵附近蹲守,留意刀疤的動靜。”

三天後,文物局的許可批了下來,以“排查慶陵地宮滲水隱患”的名義,允許他們進入神道區域勘探。四人帶著裝備,驅車前往十三陵。

慶陵位於天壽山陵域黃山寺二嶺南麓,比定陵、長陵荒涼得多。神道上的石象生歪歪扭扭,有的斷了頭,有的缺了腿,雜草從石縫裡鑽出來,沒過了腳踝。周教授指著神道儘頭的碑亭:“看到那座碑了嗎?當年我們勘探時,發現碑亭下麵有個暗門,通向墓道,但被封死了,刀疤要進地宮,肯定會從那裡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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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掏出洛陽鏟,在碑亭周圍打了幾個孔,拔出鏟頭看了看:“土是新翻的,最近有人動過手腳。”

蘇湄打開隨身攜帶的探測儀,屏幕上出現一道微弱的紅色信號:“地下三米處有金屬反應,像是炸藥的成分。”

幾人順著探測儀的指引,在碑亭西側的草叢裡找到了一個隱蔽的洞口,洞口用木板蓋著,周圍的泥土還沒乾。老鬼掏出工兵鏟,小心翼翼地掀開木板,一股陰冷的風從洞口吹出來,帶著腐朽的氣息。

“下麵是階梯,”老鬼打開強光手電,光柱裡滿是飛舞的塵埃,“我先下去探路。”

他腰上係著繩索,一步步往下走,每走一步都用腳尖試探。陳硯、蘇湄和周教授跟在後麵,階梯很陡,兩側的牆壁上滿是青苔,滑得厲害。走了約莫二十米,前方出現一道石門,門縫裡滲著水珠,門上刻著模糊的浮雕。

“是四神紋,”蘇湄用手電照著浮雕,“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但順序反了,正常應該是東青龍、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這裡是青龍在西,白虎在東。”

陳硯想起爺爺筆記裡的話:“慶陵機關,多在紋飾逆序。”他湊近石門,仔細觀察玄武紋的眼睛,發現是用一塊黑色的石頭鑲嵌的,和周圍的石材不一樣。“老鬼,試試把這個石頭撬下來。”

老鬼掏出撬棍,小心翼翼地插入石縫,輕輕一撬,黑色石頭掉了下來,露出一個小孔。蘇湄掏出一根細鐵絲,伸進去攪動了幾下,隻聽“哢嗒”一聲,石門緩緩向兩側打開。

門後是一條長長的墓道,地麵鋪著明代官窯磚,磚縫裡灌滿了白灰,曆經幾百年都沒鬆動。周教授蹲下來,用手指摸了摸磚麵:“這是‘金磚’,專門為皇家陵墓燒製的,一塊磚要燒三年,敲起來像金屬響。”

陳硯走在最前麵,手裡拿著青銅符,符麵的紋路在墓道裡微微發燙。突然,他腳下一沉,地麵出現一道裂縫,黑色的流沙從裂縫裡湧出來,瞬間沒過了腳踝。“是流沙陷阱!”老鬼大喊,一把拉住陳硯的胳膊,將他拽到旁邊的牆壁邊。

流沙蔓延得很快,轉眼間就覆蓋了半條墓道。蘇湄打開探測儀,屏幕上顯示流沙下麵有一層堅硬的岩層:“墓道兩側有承重柱,我們可以沿著柱子爬過去。”

老鬼掏出工兵鏟,在牆壁上鑿出一個個凹槽,踩著凹槽爬到一根承重柱旁,然後把繩索係在柱子上,扔給陳硯。四人沿著繩索,小心翼翼地繞過流沙區,每一步都走得心驚膽戰。

過了流沙區,墓道的牆壁上出現了壁畫,雖然大部分已經脫落,但還能看到一些殘片。蘇湄用手電照著壁畫,驚喜地說:“這是‘帝王出巡圖’,顏料用的是石青和石綠,是萬曆年間的工藝!慶陵是明光宗的墓,怎麼會有萬曆時期的壁畫?說明這座墓道確實是改建的,原來的主人應該是萬曆年間的親王。”

又走了約莫十分鐘,前方出現第二道石門,這道石門比之前的更寬,門上沒有浮雕,隻有一個圓形的凹槽,大小和陳硯手裡的青銅符正好吻合。

“是地脈符的卡槽,”老鬼說,“當年我們挖出來的半塊符,就是因為太小,卡不進去。”

陳硯將青銅符放進凹槽,符麵的紋路瞬間亮起,與石門上的紋路重合,發出金色的光芒。石門緩緩打開,一股濃鬱的青花瓷器特有的土腥味撲麵而來——地宮到了。

地宮是一個圓形的空間,中央放著一口巨大的梓宮,梓宮旁邊擺著幾個陪葬的木箱,其中一個箱子打開著,裡麵放著一隻青花梅瓶,瓶身繪著纏枝蓮紋,在手電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

“是永樂青花梅瓶!”蘇湄快步走過去,拿起梅瓶仔細觀察,“胎質細膩,釉色白中泛青,青花發色濃豔,有暈散,這是典型的蘇麻離青料,絕對是永樂官窯真品!”

陳硯湊過去,看到梅瓶的底部沒有釉,露出細膩的胎土,上麵有一個細小的暗格。他按照爺爺筆記裡的方法,用指甲摳住暗格的邊緣,輕輕一掰,暗格打開了,裡麵放著一張折疊的黃紙,紙已經發黃變脆,上麵用小楷寫著幾行字。

周教授接過黃紙,戴上手套小心展開,看完後激動得聲音都在抖:“是建文密詔!上麵寫著‘朕避於滇南武定獅山,待時機成熟,歸葬皇陵’——建文帝真的逃到雲南了!”

就在這時,地宮突然劇烈震動起來,頂部的石塊開始往下掉。“不好,觸發機關了!”老鬼大喊,一把將陳硯和蘇湄推向門口,“快撤!”

四人剛跑到墓道,就聽到身後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地宮的石門重新關上,墓道裡的流沙開始再次湧動。“有人在上麵炸墓道!”老鬼咬牙,“是刀疤!他想把我們困死在裡麵!”

墓道的入口處傳來腳步聲,幾道手電光柱照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臉上一道刀疤格外顯眼——正是刀疤。他手裡拿著一把獵槍,身後跟著幾個壯漢,手裡都拿著鐵鍬和撬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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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守業的孫子,果然有兩下子,”刀疤冷笑,“把密詔交出來,我可以放你們一條活路。”

“你殺了我爺爺?”陳硯的聲音冰冷。

刀疤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那老東西擋我的財路,死有餘辜。今天你們要是不把密詔交出來,就都留在這陪他吧!”

老鬼突然從懷裡掏出一顆煙霧彈,拉掉引線扔在地上,白色的煙霧瞬間彌漫了整個墓道。“快跑!”他大喊,推著陳硯和蘇湄向墓道深處跑。

刀疤的人在煙霧裡開槍,子彈擦著陳硯的耳邊飛過。蘇湄突然指著墓道牆壁上的一道裂縫:“這裡有個側室!”她掏出撬棍,用力撬開裂縫,裡麵果然是一個狹小的側室,足夠四個人藏身。

老鬼和刀疤的人在煙霧裡打鬥,傳來幾聲悶響,然後是刀疤的怒吼:“給我找!他們跑不遠!”

側室裡一片漆黑,周教授小聲說:“這個側室應該是當年修建墓道時留下的工匠通道,可能通向地麵。”

蘇湄打開探測儀,屏幕上顯示側室儘頭有一道微弱的光線:“那邊有出口!”

四人沿著側室的通道爬了約莫十分鐘,終於看到了地麵的光亮。出口在慶陵後山的一片樹林裡,周圍沒人。他們爬出來後,趕緊用樹枝把出口掩蓋好,然後向山下跑去。

回到市區後,陳硯把密詔交給了周教授,讓他交給文物局。老鬼的胳膊被刀疤的人砍了一刀,縫了十幾針。蘇湄整理著這次勘探的資料,看著電腦屏幕上的永樂青花梅瓶照片,說:“刀疤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知道建文帝的線索在雲南,說不定會去獅山找。”

陳硯看著爺爺的筆記,上麵最後一頁寫著:“獅山古寺,藏建文遺物。”他握緊拳頭:“我們去雲南,不能讓刀疤先找到建文帝的遺物,更不能讓他把文物賣給外國人。”

老鬼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我一個,當年我欠你爺爺一條命,這次正好還了。”

蘇湄也點點頭:“我跟你們去,獅山的古寺有明代建築,我正好可以做調研。”

周教授看著三個年輕人,笑著說:“我年紀大了,走不動遠路,但我會聯係雲南的文物部門,給你們提供支持。記住,文物是國家的,絕不能讓盜墓賊得逞。”

一周後,陳硯、老鬼和蘇湄登上了前往雲南的飛機。飛機舷窗外,雲層翻滾,像慶陵地宮深處的流沙。陳硯摸了摸口袋裡的青銅符,符麵的紋路微微發燙,像是在指引著方向。他知道,這趟雲南之行,肯定比慶陵的探險更危險,但為了爺爺的遺願,為了保護國家的文物,他們必須走下去。

飛機降落在昆明長水機場,陽光刺眼。三人走出機場,遠處的群山連綿起伏,其中最高的那座,就是武定獅山。刀疤的人或許已經到了那裡,一場新的較量,即將開始。

陳硯、老鬼和蘇湄抵達武定縣城時,正趕上一場淅淅瀝瀝的春雨。縣城不大,街道兩旁的老房子掛著紅燈籠,雨絲打在青石板路上,濺起細小的水花。周教授聯係的雲南文物所研究員李娟已經在路口等他們,她穿著一件藏青色的衝鋒衣,手裡拿著一把黑色的雨傘,見到三人,快步迎上來:“我是李娟,周教授都跟我說了,你們一路辛苦。”

“李姐,麻煩你了。”陳硯握著她的手,能感覺到對方掌心的薄繭——常年跑野外的人才有的痕跡。

“先去所裡歇腳,”李娟笑著說,“我整理了獅山和建文相關的資料,還有最近刀疤的動靜——他三天前就到了武定,一直在獅山附近轉悠,還跟當地的向導打聽‘建文岩’的位置。”

武定縣文物所不大,在一棟老舊的兩層小樓裡,二樓的資料室堆滿了檔案和實物標本。李娟從鐵皮櫃裡拿出一疊照片,攤在桌上:“這是獅山正續寺的照片,正續寺是明代建的,傳說建文帝曾在寺裡住過,寺裡的‘惠帝祠’就是紀念他的。你們看這張,惠帝祠的梁柱上有模糊的刻字,之前我們清理過一次,發現是‘袈裟藏岩’四個字,一直沒搞懂是什麼意思。”

蘇湄拿起照片,用放大鏡仔細看:“這刻字的筆法是建文時期的,而且刻痕很深,不像是後人偽造的。‘袈裟藏岩’,會不會是說建文帝的袈裟藏在某個岩石裡?”

老鬼靠在桌邊,揉了揉受傷的胳膊:“獅山那麼大,到處都是岩石,總不能一塊一塊找吧?有沒有更具體的線索?”

李娟又拿出一張泛黃的地圖:“這是清代的《武定獅山圖》,上麵在正續寺後山標了一個‘藏經岩’,旁邊畫了一個袈裟的符號。我猜‘袈裟藏岩’說的就是這裡,而且刀疤打聽的‘建文岩’,應該就是藏經岩的俗稱。”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四人驅車向獅山出發。獅山海拔兩千多米,山路蜿蜒,車開到半山腰就沒法再往上走,隻能徒步。山間的空氣很清新,彌漫著鬆針和泥土的味道,偶爾能聽到鳥鳴聲。李娟走在最前麵,手裡拿著登山杖:“正續寺在山頂,藏經岩在寺後兩公裡的地方,那裡地勢險要,很少有遊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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