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晚一步,汙染就會擴散到整個洱海!”易颯催馬加快速度,手指已經開始捏金湯術的手勢,“水源地的‘水眼’是關鍵,隻要護住水眼,就能阻止濁液繼續滲入。”
兩人趕到洱海西岸時,水源地已經圍了不少村民,個個麵露焦急。水眼周圍的水麵泛著黑色,濁液正從水眼深處不斷湧出,岸邊的水草已經變成灰黑色,一碰就碎。幾個膽大的村民試圖用沙土堵住水眼,卻被濁液腐蝕得手掌冒煙。
“快退後!”易颯大喊著跳下馬,雙手結印,洱海的江水突然騰空而起,在水眼上方凝成一道藍色水牆,暫時擋住了濁液的湧出。項雲峰則掏出龍淵劍,劍刃的金光直射水眼,濁液碰到金光瞬間汽化,水眼深處傳來一陣細微的嘶鳴——是分身留下的“濁液觸手”,正紮根在水眼底部,不斷輸送濁液。
“用歸墟三鑰的能量!”易颯對著項雲峰大喊,“水眼底部的觸手有核心,隻有三鑰的金光能徹底毀掉它!”
項雲峰掏出歸墟龍符和龍丹,將兩者的能量注入龍淵劍,劍刃的金光暴漲三倍。他縱身躍起,將劍刃刺入水眼,金光順著水眼蔓延,水眼深處的嘶鳴越來越響,濁液的湧出漸漸停止。當他拔出劍時,一條黑色的觸手跟著被帶出,觸手上的核心已經被金光淨化,化作一灘黑水。
水眼的水漸漸恢複清澈,村民們歡呼起來,紛紛圍上來道謝。易颯掏出幾袋“淨水粉”,分給村民:“把粉撒進井裡,能淨化殘留的濁液,三天內彆喝生水。”
項雲峰看著恢複清澈的水眼,心裡卻沒放鬆——分身既然能汙染水源,肯定還會對其他地脈下手。他掏出通訊器,想聯係阿蠻,卻發現信號斷斷續續,隻能聽到模糊的聲音:“……蒼山雪頂……冰魄洞……傀儡……”
“不好!阿蠻他們遇到危險了!”項雲峰立刻翻身上馬,“易颯,你留在這裡幫村民加固水源防護,我去蒼山雪頂支援他們!”
易颯點點頭,將自己的水囊遞給項雲峰:“裡麵是加了龍血的水,能抗寒,雪頂冷,彆凍著。”
項雲峰接過水囊,催馬朝著蒼山雪頂疾馳。通訊器裡的信號越來越弱,最後徹底中斷,隻能靠歸墟紋的感應定位阿蠻的方向——她的氣息在冰魄洞附近,帶著一絲微弱的緊張,顯然正處於戰鬥中。
趕到蒼山雪頂時,冰魄洞外的積雪已經被染成黑色,地上散落著幾塊破碎的冰渣,上麵還沾著虛空濁液。項雲峰握緊龍淵劍,小心翼翼地走進洞,洞內的溫度低得刺骨,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黑色霧氣,是分身留下的虛空能量。
洞深處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還有阿蠻的喊聲:“薑辭!小心背後!”
項雲峰立刻衝過去,隻見阿蠻正用龍血短刀抵擋著幾隻“冰魄傀儡”,傀儡由被汙染的冰脈和虛空濁液組成,身體泛著黑色的冰光,手臂能化作冰刃,砍在地上留下黑色的痕跡。薑辭則用冰脈術凍結傀儡的腿,卻被另一隻傀儡的冰刃劃傷了手臂,鮮血滴在地上,瞬間被凍成黑色的冰晶。
“我來了!”項雲峰大喊著,龍淵劍的金光斬向最靠近阿蠻的傀儡,傀儡的身體被金光劈成兩半,黑色的濁液濺在地上,發出滋滋的響聲。三寸釘也趁機撲上去,咬住一隻傀儡的腿,將它拖倒在地。
阿蠻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傀儡太詭異了,砍碎了還能重新組合,隻能用金光徹底淨化才行。”
薑辭捂著受傷的手臂,臉色蒼白:“分身就在洞最深處,它在吸收冰靈的能量!冰靈被它困在冰柱裡,再這樣下去,冰靈會被汙染的!”
項雲峰順著薑辭指的方向看去,洞最深處的冰柱泛著黑色的光,冰柱內的冰靈已經失去了之前的白色,變得有些暗淡,而冰柱旁,一道黑色的影子正懸浮在空中,正是虛空主的分身,它的手中凝聚著黑色的能量,正不斷注入冰柱。
“住手!”項雲峰縱身躍起,龍淵劍的金光直射分身,分身卻不閃不避,反而用冰柱擋住攻擊,冰柱瞬間被金光劈碎,冰靈化作一道白色光點,朝著項雲峰飛來,鑽進了他懷裡的引靈瓶——之前收集冰靈時,引靈瓶還在他身上。
“多謝你幫我解放冰靈。”分身的聲音帶著嘲諷,黑色的能量突然暴漲,無數冰魄傀儡從冰縫中鑽出來,將眾人包圍,“我本來還想多吸收一會兒冰脈能量,既然你們來了,就一起成為我複活本體的養料吧!”
項雲峰將引靈瓶遞給阿蠻,讓她護住冰靈,自己則握緊龍淵劍,歸墟三鑰的能量在體內湧動:“彆做夢了!你以為這些傀儡能困住我們?今天就讓你徹底消散!”
他率先衝向分身,龍淵劍的金光橫掃,將周圍的傀儡劈碎,金光順著冰縫蔓延,淨化著被汙染的冰脈。薑辭也忍著疼痛,催動冰脈術,將剩餘的傀儡凍結在原地,給項雲峰創造機會。阿蠻則用龍血短刀清理漏網的傀儡,三寸釘跟在她身邊,時不時咬住傀儡的關節,讓它們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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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身見傀儡被清理得差不多,突然化作一道黑色流光,朝著洞外逃去。“彆讓它跑了!”項雲峰立刻追上去,龍淵劍的金光在身後形成一道光鏈,纏住分身的尾巴。分身發出一聲嘶吼,回身凝聚黑色能量,朝著項雲峰射來。
項雲峰側身躲開,能量擊中身後的冰壁,冰壁瞬間崩塌,無數冰棱朝著眾人砸來。阿蠻趕緊用引靈瓶中的冰靈能量,在身前凝成一道冰盾,擋住冰棱。等煙塵散去,分身已經消失在洞外的晨霧中,隻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跡,朝著金沙江的方向延伸。
“它去金沙江了!”薑辭看著痕跡,臉色一變,“金沙江的石脈是滇西地脈的根基,它想汙染石脈,集齊冰、水、石三脈的負麵能量!”
項雲峰掏出通訊器,這次終於接通了老守碑人的信號:“老守碑人!分身去金沙江了,目標是石脈!你們趕緊通知丁玉蝶,讓她去金沙江龍脊灘支援,我們現在就過去!”
“收到!”老守碑人的聲音帶著急促,“解九爺已經查到分身的弱點了!手記裡說,分身的核心藏在胸口,隻要用三靈的能量同時攻擊,就能徹底毀掉它!你們帶上冰靈,丁玉蝶那邊有水靈,石靈在老解手裡,我們在龍脊灘彙合,一起解決它!”
眾人立刻朝著金沙江龍脊灘出發。冰魄洞外的冰脈在冰靈的能量下,漸漸恢複了淡藍色的光,黑色的汙染痕跡也在慢慢消散。項雲峰回頭看了一眼冰魄洞,心裡清楚,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如果讓分身汙染了石脈,複活了虛空主的本體,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會白費。
路上,阿蠻將引靈瓶遞給項雲峰,冰靈在瓶中跳動著,散發著淡淡的白色光:“有三靈在,我們一定能毀掉分身。”
項雲峰點點頭,握緊引靈瓶,歸墟紋的金光與冰靈的能量相互呼應。遠處的金沙江在晨光中泛著金色的光,龍脊灘的石心岩隱約可見,丁玉蝶已經在灘邊等候,手裡握著裝有水靈的引靈瓶,解九爺和老守碑人也趕了過來,老守碑人手裡捧著裝有石靈的瓶子,三靈的光芒在陽光下格外耀眼。
“分身就在石心岩後麵!”丁玉蝶指著石心岩,“它正在試圖鑽開石脈,已經有少量濁液滲出來了!”
項雲峰深吸一口氣,將三靈的引靈瓶分彆遞給阿蠻、丁玉蝶和薑辭:“等會兒我去吸引分身的注意力,你們從三個方向繞到它身後,用三靈的能量同時攻擊它的核心!老守碑人和解九爺,你們用符紋和抗虛炮掩護我們,彆讓它有機會逃跑!”
眾人點頭,按照計劃行動。項雲峰握著龍淵劍,朝著石心岩走去,故意暴露自己的位置。石心岩後麵的黑色影子果然動了,分身化作一道流光,朝著項雲峰撲來,黑色的能量在它手中凝聚成一把鐮刀,朝著項雲峰的頭頂劈來。
項雲峰側身躲開,龍淵劍的金光斬向分身的手臂,分身卻靈活地避開,鐮刀再次揮來,這次瞄準了他懷裡的歸墟三鑰。“就是現在!”項雲峰大喊著,阿蠻、丁玉蝶、薑辭同時從三個方向衝出,三靈的能量化作三道光箭,直射分身的胸口——那裡正是它的核心,泛著淡淡的黑色光。
分身察覺到危險,想要躲避,卻被老守碑人用符紋纏住了腿,解九爺的抗虛炮也同時開火,金光射中分身的肩膀,讓它的動作頓了頓。三道光箭趁機射中核心,分身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身體開始快速膨脹,黑色的能量四處擴散。
“快退後!它要自爆!”項雲峰大喊著,將眾人護在身後,龍淵劍的金光在身前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盾。分身的身體“轟隆”一聲炸開,黑色的能量撞在光盾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整個龍脊灘都在劇烈震動。
等能量散去,分身已經徹底消散,隻留下一灘黑色的濁液,被三靈的能量淨化成了白色的霧氣。石心岩的石脈也恢複了正常,不再有濁液滲出,金沙江的江水泛著清澈的光,與之前的汙染景象判若兩人。
眾人鬆了口氣,紛紛癱坐在地上。阿蠻掏出水囊,分給大家:“終於解決它了,這下虛空主的本體應該再也無法複活了吧?”
老守碑人卻皺著眉,翻開手記的最後一頁,上麵原本空白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行新的文字:“分身雖滅,本體未絕,萬虛之境深處,‘虛空之卵’已生,待卵孵化,維度之門將再啟。”
“虛空之卵?”項雲峰接過手記,眉頭緊鎖,“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虛空主,它早就留下了後手。”
解九爺的探測器突然響起,屏幕上出現一道微弱的紫色信號,來自遙遠的西方,能量特征與萬虛之境相似:“探測器顯示,這道信號來自‘西極荒原’,那裡是滇西最偏僻的地方,從來沒有人去過,可能就是萬虛之境的另一個入口,虛空之卵應該就在那裡。”
項雲峰站起身,握緊龍淵劍,歸墟紋的金光在手臂上閃爍:“不管它藏在哪裡,我們都要找到它,徹底毀掉虛空之卵,永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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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站起身,眼神堅定。丁玉蝶將水靈放回洱海,薑辭將冰靈送回冰魄洞,老守碑人則將石靈重新嵌入石心岩——三靈完成了使命,回到了各自的地脈中,滇西的地脈能量也漸漸恢複了平衡。
當眾人朝著西極荒原出發時,夕陽正落在金沙江的江麵,將江水染成金紅色。三寸釘走在最前麵,尾巴搖得飛快,像是在期待新的冒險。項雲峰看著身邊的同伴,心裡清楚,新的挑戰還在等待著他們,西極荒原的未知危險,虛空之卵的神秘力量,都將是他們接下來要麵對的考驗。
但這一次,他不再有絲毫猶豫。經曆了這麼多戰鬥,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迷茫的守核人,身邊的同伴也成了他最堅實的後盾。歸墟的迷途還在繼續,守護滇西的使命也從未停止,而他們,會一直走下去,直到徹底終結這場跨越維度的戰爭,還滇西一片永久的安寧。
西極荒原的輪廓在夜色中漸漸顯現,那裡的天空泛著淡淡的紫色,與萬虛之境的能量相似。項雲峰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滇西大地,燈火點點,那是村民們安寧生活的證明。他握緊龍淵劍,轉身朝著荒原走去,同伴們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與他的腳步融為一體,朝著未知的危險,堅定地邁進。
西極荒原的風裹著鹽堿顆粒,打在抗虛服上沙沙作響。地麵泛著一層慘白的霜,是常年積累的鹽堿,踩上去咯吱作響,稍不留神就會陷進下麵的軟泥——那泥裡藏著“荒原蝕骨蟲”,細如發絲,卻能啃穿金屬,之前解九爺的探測器探頭就是被這蟲子咬壞,屏幕上隻剩一片亂跳的雪花紋。
“得找個避風的地方修探測器,不然找不到虛空之卵的位置。”解九爺蹲在一塊黑色岩石後,手裡拆著探測器,零件散了一地,“這鬼地方連信號都沒有,隻能靠老守碑人的青銅杖定位。”
老守碑人拄著青銅杖,杖頭的銅鈴在風中發出微弱的響聲,符文在杖身泛著淡金光:“杖尖指著西北方向,那裡的虛空能量最濃,虛空之卵應該在那邊的‘黑岩穀’裡。不過穀外的軟泥層太厚,蝕骨蟲肯定更多,得想辦法過去。”
易颯走到軟泥層邊緣,蹲下身摸了摸地麵,指尖沾了點濕潤的黑泥,很快就泛起細小的泡沫——是蟲蛀的痕跡。她掏出一個水囊,倒出少量江水,指尖結印:“金湯術·凝水成橋。”江水在軟泥上凝結成一道窄窄的冰橋,冰麵泛著藍光,能暫時隔絕地下的蟲子。
“隻能一人走過去,冰橋撐不住太多重量。”易颯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我先過去探路,你們跟在我後麵,每隔十米停一下,等冰橋穩固了再走。”
項雲峰點點頭,讓易颯先走,自己則殿後,手裡握著龍淵劍,劍刃的金光掃過軟泥層,地下的蝕骨蟲紛紛逃竄,冰橋的藍光也更亮了幾分。阿蠻抱著三寸釘走在中間,時不時撒一把龍涎珠粉末在冰橋上,粉末的金光能加固冰麵,防止斷裂。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終於踏上黑岩穀的土地。穀裡的岩石全是墨黑色,表麵布滿孔洞,像是被蟲蛀過,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腐味,是虛空能量殘留的氣息。遠處的穀中央,隱約能看到一團黑色的霧氣,霧氣中泛著紫色的光——正是虛空之卵的方向。
“小心前麵的‘虛空卵衛’!”老守碑人突然停下腳步,青銅杖的銅鈴急促作響,“是守護卵的生物,由虛空能量和荒原岩石組成,刀槍不入,隻能用三靈的能量才能打破它們的外殼!”
話音剛落,穀兩側的岩石突然動了起來,三塊半人高的黑石緩緩站起身,表麵的孔洞中滲出黑色的濁液,手臂化作鋒利的石刃,朝著眾人撲來——正是虛空卵衛。
項雲峰立刻舉起龍淵劍,歸墟龍符的金光注入劍刃:“阿蠻,把冰靈的能量注入劍裡!易颯,用水靈牽製左邊的卵衛!薑辭,用冰術凍住右邊的!”
阿蠻掏出引靈瓶,冰靈的白色光點順著瓶口飛出,鑽進龍淵劍,劍刃的金光瞬間染上一層白霜。項雲峰縱身躍起,劍刃斬向中間卵衛的胸口,那裡是卵衛的核心,泛著淡淡的紫色光。“哢嚓”一聲,卵衛的岩石外殼裂開一道縫,黑色濁液從縫中滲出,核心的紫光也暗淡了幾分。
易颯則用水靈的藍色能量凝成水箭,射向左邊卵衛的眼睛,卵衛的動作頓了頓,石刃揮空。薑辭趁機用冰脈術凍住右邊卵衛的腿,卵衛重重摔在地上,石刃插進岩石裡,拔不出來。
解九爺掏出改裝的抗虛炮,炮口嵌了塊龍骨碎片,炮彈的金光直射中間卵衛的核心,核心瞬間炸開,卵衛化作一堆黑石,散落一地。剩下兩個卵衛見同伴被滅,突然朝著穀中央的黑色霧氣逃去,鑽進霧氣中消失不見。
“它們在保護虛空之卵!”項雲峰收起龍淵劍,“霧氣裡肯定有更多卵衛,我們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