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啊!本來平平安安的,卻莫名其妙地被抓到這裡來了。而且更要命的是,居然還瞧見了大匠那神秘的麵容。這下可好啦,首領都發話了,得趕緊把他給活埋咯!手腳都麻利點,千萬彆磨蹭,咱後麵的路程可不短,耽擱不得喲!”伴隨著這道粗獷嗓門兒傳來的話音,如同一記重錘狠狠敲在了白嶽的心頭。
就在此時,另一個猶如公鴨嗓子般尖銳刺耳的聲音驟然響起:“嘿呀,我說你們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呢?乾脆直接給他來上那麼一刀,送他歸西不就得了嘛!然後再將他的屍體隨手一丟,扔到荒郊野外去。那些餓狼聞到血腥味,自然會蜂擁而至,把他當成美味佳肴給啃個精光。如此一來,咱們便能提前抵達前方的茶室,舒舒服服、痛痛快快地享受一頓豐盛的早餐啦!”
說時遲那時快,白嶽隻覺得有兩雙粗糙有力的大手猛地伸過來,緊緊地扶住了自己的身軀。刹那間,一股無法言喻的恐懼瞬間籠罩住了他全身。然而,還未等他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突然間,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便如潮水般洶湧而來。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一把鋒利無比的尖錐無情地刺穿了他的身體一般。隨著疼痛的加劇,溫熱的鮮血開始源源不斷地從傷口處汩汩流淌而出,很快便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兩人站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白嶽。他們的目光時不時交彙在一起,似乎在交流著什麼。過了好一陣子,其中一人朝著另一人點了點頭,然後兩人合力將白嶽抬起來,毫不留情地扔進了那個才挖到一半、土坑邊緣還參差不齊的大坑裡。
隨著身體與地麵的碰撞聲傳來,白嶽清晰地聽到了那兩個人逐漸遠離的腳步聲。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了他的心尖上,讓他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但他依然不敢輕舉妄動,繼續緊閉雙眼,佯裝成一副已經徹底死去的模樣。與此同時,他還要萬分小心地控製著自己的身體,儘可能地減緩傷口處血液向外流淌的速度。
此時此刻的白嶽,可以說是毫無還手之力了。心中不禁暗罵道:“真是可惡至極!那該死的遊戲係統居然把我的金身功力量給完完全全地封印住了!現在的我,跟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沒什麼兩樣,連一點兒戰鬥能力都沒有。看樣子,也隻能一直這麼裝死下去了……”
果不其然,就在這短短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裡,白嶽始終保持著紋絲不動的姿勢,像一具真正的屍體一樣安靜地躺在那裡。他用儘全身的力氣去控製自己的身體,努力將血液外流的情況封鎖住,生怕被敵人發現一絲破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劃破了寂靜——“哈哈,看吧,我就說這家夥早就死得透透的了吧。我韓三出手,哪能有失誤的時候?就是你這個非常認真的家夥居然還不相信,非要再暗中回來觀察觀察。哼!如果實在不放心的話,你現在大可以馬上下去。再給他補上一刀嘛!”
白嶽的心臟仿佛瞬間停止了跳動一般,一股寒意從脊梁骨直衝腦門,他在心裡狠狠地怒罵道:“該死的混蛋!不是明明說好已經離開了嗎?為何突然又折返回來?難道還想再來補上一刀不成?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真的要命喪黃泉、徹底玩完啦?這些家夥居然使出了殺回馬槍這麼陰險狡詐的招數!”
恰在此時,隻聽得那個粗獷的嗓音急忙開口賠禮道歉起來:“嘿嘿,小心駛得萬年船嘛,謹慎一點總歸沒有錯的。得了得了,彆計較那麼多了,走走走,兄弟我做東,請你去好好喝上一頓酒。隻要這家夥死透了就行。”言罷,那兩人不再耽擱,轉身並肩離去,徒留白嶽孤零零一人被深埋在這冰冷漆黑的土坑之中。
白嶽簡直氣得七竅生煙,胸膛裡像是有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怒火熊熊燃燒。他在心中咬牙切齒地暗暗詛咒著這兩個心狠手辣、卑鄙無恥的惡徒。“你們這兩個挨千刀的混賬東西,給老子等著瞧!一旦哪天讓我逮到你們,非得把你們碎屍萬段、挫骨揚灰不可!”
然而,儘管怒發衝冠,此時此刻的他卻是束手無策,隻能無可奈何地躺在這散發著潮氣與腐臭氣息的泥土坑裡,默默地承受著來自身體和內心的雙重煎熬與痛楚。
此時,距離懲罰解封還有一小時五十三分鐘,白嶽感到無比絕望,仿佛世界末日來臨一般。他悲催地躺在那裡,身上濕漉漉的,衣服沾滿了泥巴,渾身臟兮兮的。更糟糕的是,他的四肢被緊緊捆綁著,頭上還戴著一塊黑色的布麵罩,幾乎無法呼吸。而腹部的那道深可見內臟的刀口更是讓人不忍直視,雖然已經不再流血,但仍讓人觸目驚心。
白嶽試圖掙紮著動一動身子,可剛一用力,就牽扯到了傷口,疼得他呲牙咧嘴,隻好乖乖地保持不動。
就在此時,萬籟俱寂之中,白嶽那超乎常人的聽覺忽然捕捉到了一絲異樣——四周隱隱約約傳來了一陣四肢動物行走時發出的輕微聲響。那聲音起初很輕,但卻越來越清晰,仿佛正有什麼東西在悄然靠近。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