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嶽瞪大了他那雙銅鈴般的眼睛,仿佛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似的,直勾勾地盯著那濃煙滾滾、如巨龍一般直衝雲霄的極樂樓總部。他整個人都呆住了,嘴巴微張著,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心中充滿了無儘的無奈與深深的委屈。
他那張原本英俊瀟灑、棱角分明的臉龐,此時此刻卻布滿了無辜之色,就好像一個受了天大冤枉的孩子一樣。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嘴裡還不停地小聲嘟囔著:“哎呀呀,老天爺啊,這可真不是我的本意啊!我發誓,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把這個地步給毀掉啊!誰能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呢?”
一想起剛剛那場驚心動魄、激烈異常的戰鬥,白嶽就不由得感到一陣後怕,身體也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特彆是當他回想起烈陽那令人恐懼的強大實力時,更是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冰窖之中,寒意從腳底一直蔓延到頭頂。
這個逐日技能的威力實在是太可怕了!僅僅隻是隨手一揮,便釋放出了如此恐怖的攻擊,瞬間造成了這般難以想象的巨大破壞。白嶽愁眉苦臉地喃喃自語道:“烈陽啊烈陽,你這個家夥以後在現實世界裡可千萬不要再出來打架啦!要是你再隨便放出一發像剛才那樣威力驚人的逐日技能,恐怕就算把我整個人都賣掉,也根本無法賠償國家和人民所遭受的這些巨額財產損失喲!這哪裡像是正常人能夠乾得出來的事情嘛!”
白嶽一邊搖頭晃腦地抱怨著,一邊緊盯著已經消失不見的空間隔離結界。心裡暗自思忖:此地不宜久留!萬一等會兒那個鐵麵無私的鐵梨花帶著六扇門的一眾高手趕過來,自己這個縱火犯肯定會成為他們首要抓捕的對象。
想到此處,白嶽心下一橫,再不做絲毫遲疑,隻見他身形一閃,動作乾淨利落地翻身上馬。手中韁繩一緊,馬鞭高高揚起,隨著一聲清脆的鞭響,胯下駿馬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出,直直衝向大名府城城門。
此時此刻,白嶽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儘快逃離這片充滿是非糾葛的地方。一路上,他刻意放低姿態,儘量讓自己顯得毫不起眼,生怕引起任何路人的關注和懷疑。
正如那句俗語所說:“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白嶽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古代那些來去無蹤、瀟灑不羈的俠客。他們在完成驚天動地的大事之後,總是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不留下哪怕一絲一毫的痕跡。
白嶽騎著馬徐徐前行,馬蹄聲響徹在空曠的道路之上。微風拂麵而來,輕輕吹起他額前的發絲。不知為何,此時他的腦海之中竟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李白那首膾炙人口的《俠客行》中的詩句:
“閒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
這些詩句仿佛具有某種魔力一般,令白嶽心中豪氣頓生。他想象著詩中所描繪的場景,那些豪情萬丈的俠客們相聚一堂,開懷暢飲,彼此許下重若泰山的承諾。而如今的自己,又何嘗不是在這茫茫塵世中追尋著屬於自己的那份正義與自由呢?
在不知不覺之中,白嶽就像一個飄忽不定的幽靈一樣,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地來到了城外的一個地方。這個地方人跡罕至,四周一片靜謐,顯得格外偏僻冷清。
此刻的白嶽宛如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塑,穩穩當當地矗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他那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睛,緊緊地凝視著遠處那扇緊閉得嚴嚴實實的城門,似乎要透過這厚厚的門板看到裡麵的景象。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白嶽卻始終不急不躁,就這樣默默地站著,耐心地等待著大清早大名府城開啟大門放行的那個重要時刻到來。
漸漸地,東方的天空開始慢慢地泛起了一層淡淡的魚肚白色,微弱的晨曦之光從遙遠的天際微微露出頭來。然而即便如此,白嶽依然保持著一貫低調的行事風格和姿態,動作輕緩而又沉穩地重新踏進了大名府城。
此時的城中已是熱鬨非凡,街道上到處都是來來往往、行色匆匆的人們,喧鬨聲、吆喝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曲充滿生活氣息的交響曲。但白嶽的身影卻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當中自如地穿梭而過,他那清冷孤寂的氣質與周圍這座繁華喧囂的城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完全不屬於這個世界一般。
沒過多久,一陣誘人的食物香氣突然飄進了白嶽的鼻中。順著這股香味望去,隻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小小的早餐攤點正在忙碌地營業著。各種美味可口的早點琳琅滿目,讓人看了不禁食欲大動、垂涎欲滴。
白嶽走上前去,要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粥,再配上一份香噴噴的鹵肉卷餅。他坐在簡陋的桌前,大口咀嚼著美味的食物,吃得心滿意足。待肚子填飽之後,他付過賬,起身直奔來福來客棧而去。
一回到來福來客棧的小院子裡,白嶽便一頭栽倒在床上,準備好好補上一覺。然而在此之前,他並沒有忘記一件重要之事——給天幕老人飛鴿傳書。隻見他迅速取出紙筆,匆匆寫下幾行字:“告知諸位前輩,不必返回大名府了,此間事情已有變數。我將外出遊曆一番,闖蕩江湖,勿念!”寫完後,白嶽將紙條綁在信鴿的腿上,放飛了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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