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嶽悠悠轉醒,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後,隻覺得這一覺睡得無比酣暢淋漓,渾身都透著一股難言的舒爽勁兒。他洗漱完畢後,便信步走出房門,打算尋一處熱鬨的所在好好犒勞下自己的五臟廟。
不多時,一家門庭若市、氣派非凡的大酒館映入眼簾。白嶽毫不猶豫地邁步而入,挑了一張臨窗的桌子坐下,豪氣地點了滿滿一桌豐盛的席麵,還特意讓店小二燙了一壺香氣撲鼻的美酒。
正當白嶽端起酒杯輕抿一口,感受著酒水的醇厚滋味時,突然一道風塵仆仆的身影風風火火地闖進酒館,徑直來到他麵前坐下。來人正是趙甲第,隻見他一臉嚴肅,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白嶽,沉聲質問道:“小子,給我老實交代!昨晚你是不是出城去了?到底去了哪裡?快說出來,否則連我也保不住你!”
白嶽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有些發懵,他眨巴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無奈地攤開雙手說道:“是啊,我出城了。那不還是您吩咐的嘛,讓我出去找找關於極樂樓的相關線索。結果一不小心就耽誤了回城的時間,城門關閉後進不來了,沒辦法,隻好在城外隨便找了個能避風的地方湊合睡了一宿。真的啥也沒乾呀!這是咋啦?發生啥事了嗎?我才剛睡醒呢,這不尋思出來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我咋感覺好像出了天大的事兒似的,您竟然會懷疑到我頭上?我就是個武功平平無奇的小角色,當捉刀人也不過是初來乍到的新手而已啊!”
趙甲第目光深沉地凝視著白嶽,緩緩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隻是心裡莫名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感。你知道嗎?那極樂樓竟然已經被徹底覆滅了!據我們所掌握的情況來看,有一夥極其強大且神秘的勢力突然現身。他們先是如狂風暴雨般衝進了隱雲穀,將極樂樓的外圍殺手組織一舉殲滅。緊接著就在昨天夜裡,對極樂樓的總部發起了一場突襲行動。那些人手段狠辣至極,把裡麵所有的人都殺得一乾二淨,最後還放了一把熊熊大火,將整個極樂樓的總部燒成了一片廢墟。”
說到這裡,趙甲第頓了頓,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之色,繼續道:“更糟糕的是,現在連通寶錢莊的萬公子萬三千和陸小鳳都離奇失蹤了。而鐵梨花得知這個消息後,氣得大發雷霆。還有一件事值得注意,之前你一直有所懷疑的駱馬捕頭居然並沒有動手殺掉那個死胖子。總之,這件事情到此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
聽完趙甲第這番話,白嶽那原本還算鎮定的表情瞬間變得僵硬起來。他嘴巴大張著,足足愣在了原地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連忙急切地問道:“趙大爺,您老人家可千萬不要拿這種事兒來忽悠我呀!我怎麼越聽越覺得這大名府城我是沒法再待下去了呢?我好歹也算得上是個知情人吧。萬一那個神秘組織為了保守秘密,要對我下毒手滅口怎麼辦?求求您一定要替我保守這個秘密啊!趕快給我弄一份相關的路引,讓我趕緊逃離此地吧。如今這大名府城局勢動蕩,眼看就要重新洗牌,我留在這裡實在是太不安全啦!”
隻見白嶽麵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嘴唇微微顫抖著說道:“趙兄啊,此事千真萬確,小弟絕不敢有半句虛言!”他那緊張得近乎結巴的話語和惶恐不安的神情,讓原本心存疑慮的趙甲第心中最後一絲疑惑也煙消雲散了。
趙甲第輕輕歎了口氣,從懷中掏出兩個厚實的信封,小心翼翼地將它們放置在麵前那張略顯破舊的酒桌上。他緩緩推到白嶽跟前,輕聲說道:“白兄弟,拿著這些,趕緊走吧。先離開此地避一避風頭,過上些時日再回來不遲。這其中一個信封裡裝著的乃是你的全新身份信息,已經在六扇門的捕風捉影處備了案。而另一個,則是你作為捉刀人的身份證明。此外,我還特意為你尋得了一項關於殺人狂魔的任務懸賞。若是完成不了也不必心急,權當是給你一個離開此處的借口罷了。好了,事不宜遲,速速離去吧,我這邊還需應對來自大理寺的詰問呢。”
白嶽滿心感激,淚水不受控製地在眼眶裡打轉,他拚命地點著頭,仿佛要把這份恩情深深地刻進心裡。那雙微微顫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接過那兩個信封,如同捧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般,然後緩緩地將它們放入懷中,還輕輕地拍了拍胸口,似乎這樣就能讓這兩份重要的東西永遠留在身邊。
緊接著,白嶽努力平複著激動的心情,深吸一口氣,勉強打起一些精神來,陪趙甲第一起去享用那頓簡單的飯菜。飯桌上,儘管兩人都沒有說太多話,但他們的目光偶爾交彙在一起時,就像是心有靈犀般,無需言語便能讀懂對方眼中蘊含的深意——那份默契和信任,猶如一道無形的紐帶,緊緊地連接著兩顆心。
待到用餐結束後,二人站起身來,麵對麵拱了拱手,算是道彆。趙甲第靜靜地站在原地,目送著白嶽漸漸遠去的身影,直到那個身影變得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了視野之中。這時,趙甲第才輕輕歎了口氣,在心中默默地為這位好友祈禱起來:“願上蒼保佑,讓我的摯友一路平安,事事順遂,早日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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