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嶽就好似一個醉漢般,腳步踉踉蹌蹌,身體左搖右晃,仿佛隨時都會跌倒在地,但他卻依舊咬著牙,堅持不懈地修煉了一整天。儘管他的步伐已經虛浮到極致,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樣,但那顆堅定的心始終支撐著他繼續前行。
就這樣,白嶽以比馬車還要緩慢的速度,在這漫長的道路上艱難跋涉了整整一天。然而,令人驚訝的是,即使經過這般艱辛的行程,他仍然沒有離開大名府的地界。此時,展現在他眼前的,隻有四周那無邊無際、荒涼至極的野地,放眼望去,不見絲毫人煙。
白嶽深吸一口氣,努力穩住自己有些搖晃的身形,然後揮動手中的馬鞭,驅趕著那駕車的鏡鬼,緩緩向前行進。他一邊走著,一邊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試圖尋找到一處適合停車歇息的地方。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不遠處的官道旁邊,他發現了一塊相對來說比較平坦的荒地。
白嶽心中一喜,連忙指揮著鏡鬼將馬車駛到那塊荒地上。待車停穩後,他先是跳下車來,活動了一下早已酸痛不堪的四肢,隨後便從車廂裡取出一些草料,走到馬匹身旁,溫柔地撫摸著它們的鬃毛,輕身說道:“辛苦你們啦,快吃點東西吧。”接著,他又開始動手搭建營帳,準備在此處安營紮寨,好好休息一番。
正當白嶽忙得不亦樂乎的時候,突然間,一陣急促而響亮的馬蹄聲傳入了他的耳中。那聲音猶如疾風驟雨一般,由遠及近,迅速朝著他所在的官道逼近。聽到這陣突如其來的馬蹄聲,白嶽心頭猛地一驚,不過好在他事先有所預料,特意留下負責斷後的夜鴉此刻發揮了作用,提前察覺到了這一異常情況。定睛一看傳回來畫麵,隻見領頭之人竟是那位頭戴鳳紋麵具的神秘少女,而跟在她身後的,則是那個曾在隱雲寺遭遇不幸的倒黴蛋刺客玩家,此時他還戴著那一副假麵。
白嶽見狀,不禁輕輕搖了搖頭,然後趕忙將馬車往道路邊緣靠去,讓出一條路來。心中暗自思忖道:“他們該不會是專程來找我的吧?難道隻是碰巧路過而已?經過之前在隱雲寺的那場激戰,我可不好招惹的事實想必他們其中至少有人已經知曉。當時,我暗中調遣了血色近衛和鏡鬼戰鬥組,以防備他們五個人聯手對付我一人。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但我這樣正直憨厚的人,又怎會主動去挑起事端呢?”
然而有時候就是這樣,往往那些美好的祈願難以實現,而糟糕的事情卻總能一語成讖。這不,這五位遊戲玩家果然如所料一般,目標直指白嶽而來。
麵對如此險峻的情形,白嶽心急如焚,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儘管他已竭儘全力地閃躲,但對方卻猶如鬼魅一般窮追不舍,根本不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甚至沒有片刻猶豫便毅然決然地選擇了直接出手。
隻聽得天心怒喝一聲,身形猛然躍起,宛如一隻展翅高飛的雄鷹。與此同時,他口中高呼道:“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陰裡白沙堤。七情幻陣開!”這聲音如同洪鐘大呂,響徹雲霄,震耳欲聾。
隨著天心的呼喊聲響起,奇異的一幕發生了。白嶽連同那埋伏著的鏡鬼和血色近衛竟然在眨眼之間憑空消失在了原本荒蕪的土地之上,就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卷入了一個神秘莫測的空間。當他們再次出現時,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一處全然陌生的地方——這裡儼然是一處經過精心預設的戰場。
此時此刻,白嶽赫然佇立在一條綠柳依依、樹蔭濃鬱的白沙堤之上。抬眼望去,隻見左右兩側皆是一望無垠的碧波蕩漾的湖泊,湖水清澈得宛如一麵巨大的鏡子,能夠清晰地映照出天空中的白雲和岸邊的綠樹。微風拂過湖麵,掀起層層漣漪,波光粼粼,美不勝收。遠處的山巒連綿起伏,與藍天白雲相映成趣,構成了一幅如詩如畫的美景。然而,身處這樣美麗的環境之中,白嶽卻無心欣賞,心中隻有對眼前局勢的擔憂和警惕。還未等白嶽來得及思考清楚究竟發生了何事,突然間,一道虛幻不實的短刃從他的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直地朝著他的後腰猛刺過來。這一擊又快又準,且狠辣無比。
與此同時,正前方一杆漆黑如墨的長槍也如閃電般朝著白嶽的致命要害直刺而去。不過,白嶽對此卻是一臉的不以為意,隻見他右臂猛地一揮,砂鍋大的拳頭裹挾著一股淩厲勁風狠狠轟出,與那黑色長槍轟然碰撞在一起。至於身後那偷襲的幻鬼,白嶽似乎全然未曾將其放在心上。
就在那幻鬼的短刃即將沒入白嶽身體的千鈞一發之際,一麵閃爍著冰冷銀光的重盾宛如天降神兵一般,以雷霆萬鈞之勢驟然發動盾擊。這一擊又快又狠,不偏不倚地狠狠拍在了幻鬼右側的麵部之上!可憐那幻鬼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被這突如其來的重擊打得暈頭轉向,直接陷入了長達三秒的強製眩暈狀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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