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曦未現,五十多人便已齊刷刷地起身,手持盆、毛巾、牙刷、牙膏,攜家帶口,一同湧向河邊。
有的攜著婆娘和孩子,有的則是獨自前來。眾多人皆是帶著父母,來到小溪之畔。他們開始效仿昨晚的模樣,刷牙潔麵,香皂的芬芳在空氣中彌漫。
旁人見狀,好奇心作祟,紛紛跟了過來。尤其是當得知香皂可以共用時,大家彼此相識的,都厚著臉皮上前借用香皂。洗完手後,感受著手上散發的香氣,不禁又是懊惱一陣。
待到排隊打稀飯時,在那裡維持秩序的五十多人,這才退到一旁,開始享用早餐。
這一次,祁同偉為了激發其他人的鬥誌,並未選擇隱匿,而是落落大方地讓這五十多人開始排隊領飯。早餐竟然是包子,每人還有兩包牛奶。
那些沒有離開的人,望著對方吃的飯菜,再瞅瞅自己碗中的稀粥,雖說還算濃稠,可與對方吃的白麵包子相比,簡直雲泥之彆。
一直待到他們用罷餐,難民中有些膽大的人站了出來。開始詢問是否還要招人之事。
見有人詢問,祁同偉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他當即將自己那苛刻的條件,一五一十地詳細道來。
這一次,竟然沒有一人退出,不僅沒有人退出,甚至所有人都如餓狼撲食般,爭先恐後地想要加入。這哪裡是剪個發,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不要自己的腦袋都要搶著去。這頓頓有飯吃,剃個頭又算得了什麼呢!
這一次招募的誌願者,如過江之鯽,一下子就挑選出了三百多人,這才善罷甘休。即便如此,仍有許多人未能如願以償。
那些沒有被選上的人,懊惱得如同霜打的茄子,甚至不願離去。看到這一幕,何玉柱微微一笑,如春風拂麵般說道:“過段時間,自己還會再招人,隻要你們好好表現,下次一定可以被招上。”
聽到這話,其他人這才如大夢初醒般,開始跟著大部隊向前走去。原地隻留下了,新招上來的三百多人,宛如被遺棄的羔羊。
何玉柱和祁同偉對視一眼,然後何玉柱如離弦之箭般,直接跟著前麵的人,向著前方疾馳而去。原地隻留下了,祁同偉和三百多人,如雕塑般矗立在原地。
看著遠去的人群,祁同偉並未急於趕路。他先如慈母般,讓後加入的二百多人開始吃飯。待這二百多人酒足飯飽後,祁同偉又如巧婦般,拿來推子,幫忙理發。
接著,他又像變戲法似的,拿出衣服,讓昨天的五十多人,如老師般開始教這二百多人如何使用搓澡,如何洗澡用牙刷、牙膏、香皂之類的東西。
這一耽擱,猶如白駒過隙,兩個多小時轉瞬即逝。祁同偉看著自己手下那三百多人,如歪瓜裂棗般歪歪斜斜地站在自己麵前,心中雖然如火山噴發般怒火中燒,但臉上卻如平靜的湖麵,沒有絲毫波瀾。
待這些人穿好衣服,收拾立正之後,祁同偉這才如驅趕羊群般,讓人向著遠去難民的方向,追了上去。
由於這三百多人,皆是酒足飯飽之人,猶如打了雞血一般,比其他喝稀粥的人更有力氣行走。他們如疾風般,行走不到一個多小時,就如發現獵物的獵豹,看到了落後的人群。
見狀,祁同偉大手一揮,如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般,讓人上去幫忙,幫著落後的人奮力趕路。又讓其他人,如忠誠的衛士般,在兩邊緊緊盯著並一同巡視。
隊伍中,有的人看到落在後的家人如飛鳥般追了上來,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當看到對方的短頭,以及那特彆的衣服,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頓時開心得像孩子一般。他們開始緊緊跟著前麵的人,默默地趕路。
在眾人望眼欲穿的期盼下,終於走到了中午。在一群難民如餓虎撲食般打完稀飯之後,祁同偉又如領頭羊般領著這三百多人,來到另一邊,開始享用豐盛的飯菜。
當三百多人看到麵前那滿桌的飯菜,果然和昨天晚上五十多人說的飯菜一模一樣。他們的嘴巴像乾涸的土地,不停地吞咽著口水,就連接飯的手都像風中的樹葉,有些顫抖。
可是吃完飯,那些沒有去休息的難民。當看著這三百多人的飯食,再看看自己手中那如清湯寡水般的稀飯,頓時覺得嘴裡的食物變得索然無味。
大家雖然不停地吞咽著口水,仿佛那口水是世間最美味的瓊漿玉露,但沒有一人上前去討要,而是遠遠地看著這一切,眼中充滿了渴望和羨慕。
接下來的幾天,祁同偉並沒有再招募誌願者。而是讓這三百多人,每天如勤勞的蜜蜂般,吃飽後在隊伍裡幫幫忙。
就這樣一直苦苦堅持了四五天,直到看到這群人的氣色猶如枯木逢春,不再是那副難民的模樣。和難民簡直毫無相似之處之後,祁同偉這才如釋重負地把人帶了出來。開始時,隻是從簡單的站立,左右看齊訓練做起。
從能聽懂口令,到慢慢地每天早上如脫兔般起來跑步。跑完步回來吃飯,再到難民們如潮水般向前走後。祁同偉便帶著三百多人如雕塑般站在原地,一站就是好幾個小時。
然後再如疾風般快速地跑步,去追趕前麵的難民。到了前邊,正好有人如巧婦般做好了午飯,於是大家開始狼吞虎咽地吃飯。吃完飯稍作休息,下午繼續站操,追趕,就這樣日複一日地操練下去。
三百多人,經過短短二十來天的訓練,已經如鳳凰涅盤般脫去了原先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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