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義中望著自己的大哥,心中雖有萬般不願,卻也不敢言語,隻敢在心裡暗暗嘀咕。
黃義雲看著弟弟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便已洞悉他心中所想。見他如此不成器,黃義雲怒從心起,飛起一腳踹向對方。這才厲聲道:“我說的話你是當耳旁風了?還是說你如今當上千總,膽子愈發大了,不把我這個當哥哥的話放在眼裡了!我告訴你黃義中,你若是真的行差踏錯一步,咱們整個黃家堡,都得跟著遭殃,你可明白?”
被踹了一腳的黃義中,這才如夢初醒般,呆若木雞地說道:“不,不至於吧?我聽他們說得挺厲害的,還說什麼造反都不在話下!”
聽到這話,黃義雲的嘴角不受控製地抽搐起來,臉上浮現出鄙夷之色。他的語氣冰冷如霜,仿佛能將人凍結:“一幫紈絝子弟,懂什麼!居然還敢口出狂言,說什麼造反,他們有那個能耐嗎?他們可知道朝廷有多少兵馬?還造反?簡直是癡人說夢!哼!我們本本分分的,還能當個土皇帝。若是真的起了那造反的心思,到時朝廷的大軍壓境,咱們都得被滿門抄斬!”
黃義忠剛想開口辯駁,就被黃義雲打斷道:“行了,你以後離他們遠點,彆什麼都聽那幫公子哥的。正好這段時間咱家小弟,在黃家寨玩死了一個隔壁的女人。對方正鬨得不可開交,你帶著你的那一隊人馬,去咱們黃家寨待上一段時間。
等我給你上報剿匪成功,回來就給你升把總!”哥的。正好這段時間咱家小弟,在黃家寨玩死一個隔壁的女人。對方正好要鬨事,你帶著你的那一隊人馬。去咱們黃家寨待上一段時間,到時我給你上報剿匪。等你回來給你生把總!”
本來倒在地上的不起來的黃義中,聽到這話直接站了起來。雙眼一瞪,一股殺意從身上釋放了出來。接著殺意凜然的說道;“媽的,一群下賤的東西,我小弟看上她,那是他的造化。竟然還敢反抗,大哥,要不要我帶人去把他們寨子給屠了!然後拿著那群賤民的腦袋來領賞,作為我晉升把總的道路!”
黃義雲毫不留情地抬起腳,如疾風驟雨般再次踹向黃義中。他怒目圓睜,口中厲聲嗬斥道:“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待著,現在局勢尚不明朗。我如今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隻能將你送回去。我送你回去,可不是讓你去濫殺無辜的。而是讓你暫且躲避一段時間,若無事發生,過些時日你再回來。屆時,我定會為你晉升把總。可若是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有你在,咱們黃家寨方能得以保全。”
再次遭受重創的黃義中,聽到自己大哥的這番話,不禁瞠目結舌,難以置信地說道:“不會吧?不就是一個總督嗎?咱們又不是沒殺過,而且還不止一兩個呢,大哥你何須如此懼怕?”
黃義雲狠狠地瞪了自己弟弟一眼,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知道個啥呀!首先,你把周圍的賤民都殺了,那地誰來耕種?你來種嗎?還有,你若是把周圍的人都殺光了,你的手下吃什麼?難道吃土不成?這次讓你帶兵回去,就是借著這個由頭。把今年給他們的稅收多提高兩成!
再者,你以為這個總督,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當的嗎?你可知道人家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背景,就如此輕率地去殺人。我告訴你,他可和以前的那些人截然不同,此人明知陝西被幾大家族掌控,竟敢耗費二百萬白銀,買下一個巡撫和總督的職位。
你以為在城裡的這幾個家族,沒有去京城疏通關係嗎?魏忠賢那閹狗可是放出狠話,要想罷免這個總督,就得拿出五百萬白銀。人家若是沒有幾分底氣,豈敢如此行事?如今眾人都在拭目以待,看看這新來的總督究竟有何能耐,竟敢坐上這總督的寶座。”
黃義雲猶如一隻鬥敗的公雞,被自己的大哥訓斥得毫無還手之力,剛剛還氣勢洶洶的他,此刻卻如泄氣的皮球般,老老實實從地上站起來,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諂媚得仿佛能擠出油來,說道:“我知道大哥,我帶著人回去,指定把這事兒辦得妥妥當當。要是加兩成不行的話,我讓他們加四成也能辦到!”
看著自己的弟弟如此愚鈍,黃義雲氣得暴跳如雷,再次罵道:“你長沒長腦子,還加四成,再加兩成,你要是辦成了就行。朝廷要了四成,城裡的官老爺加了兩成,咱們黃家寨要了一成。他們現在手裡還有三成的收成,你要是再要上兩成回來。他們手裡就隻剩一成了,這樣勉強著,他們不至於餓死,咬咬牙還能挺過去。彆說要四成,你就要三成,他們都他們都敢跟你玩兒命。
現在借著這個事兒一鬨,你再派些人去威脅一翻。就說我們今年,多要兩層,這幫賤民手裡還有一成,他們再搭配點野菜,也能勉強活命。你要是做得太過分了,就會把他們給逼上絕路。到了那時,咱們可就全都得完蛋。”
最後黃義中實在不想再被大哥訓斥,趕忙嘴上應和著,至於心裡是怎麼想的,那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最後,他如喪家之犬般,逃出了自己大哥的書房。
看著弟弟狼狽離去的背影,黃義雲心中的怒火愈發熾烈,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吞噬。他轉身看著還在床上沒有動彈的女人,眼中閃過一絲狠戾,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如餓虎撲食般直接撲到床上。
一開始,書房裡還傳出陣陣讓人麵紅耳赤的靡靡之音。然而,沒過多久,書房裡就傳出女人淒厲的慘叫。再過不久,黃義雲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站到書房門口,扯開嗓子大聲喝道:“來人!”
沒一會兒,幾個下人如驚弓之鳥般跑到了黃義雲麵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說道:“大爺,您老有什麼吩咐?”
黃義雲不耐煩的說道;“把書房裡這死了的女人,給我拖到野外埋了。真他媽晦氣,沒想到這麼不禁玩。老子這邊剛剛來了興致,他媽竟然死了。你們幾個,回頭去城裡再給我找幾個好看點的抓到府上,讓我樂嗬樂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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