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娘的閉嘴吧!”
大隊長本來就煩,這還有一個上趕著拆台的。
怎麼的,真要把這事兒弄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他抬手就是一大嘴巴子,警告道:“再給老子胡咧咧,這屁事兒,老子就不管了,你們愛死哪就死哪去。”
此話一出,田鐵柱明顯是老實了不少,低下頭,不吭聲了。
李愛花抹了一把眼淚,衝過去抓住了自家田鐵柱的衣領,“你把錢給我要回來!”
田鐵柱沉默,李愛花實在是沒了辦法,無助的拍打著他的肩膀,“畜生啊!
你就是個畜生!你把錢都花在這騷狐狸的身上,我跟孩子咋辦呢?”
她們娘仨,該咋辦啊?
“是我對不住你,”田鐵柱嘟囔的,“但是錢,沒花在琳,汪琳琳身上,你肯定是誤會了啥。”
田鐵柱剛剛也是被這麼些人鎮住了。
現在看大隊長明顯有和稀泥的意思,他那小心思,慢慢就轉了起來,開始矢口否認,“我就是前段時間,去打牌,一不小心把錢全輸了。”
田鐵柱眼珠子滴溜溜轉,“跟汪琳琳,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彆有事兒沒事就汙蔑我。”
剛剛,他也沒承認,隻是大家夥的眼睛都不是瞎的,早就發現了汪琳琳那騷了騷了的苗頭。
李愛花出言詐了兩句,田鐵柱默認了。
可,看見跟汪琳琳一同出現的趙二愣子,田鐵柱忽然意識到,自己又特娘的沒被摁在炕上,抓個現行。
怕個雞毛?
你說我跟汪琳琳滾到一塊去了?
那把證據拿出來啊。
沒有證據,你瞎叨叨個什麼勁兒。
越想,田鐵柱就越抖擻,甚至輕蔑的看了一眼李愛花,警告的,“不許再鬨了,我又不是故意輸錢的。
下次不玩了不就行了。”
兩句話,把李愛花的心,撕巴的稀碎。
她抖著唇,“田鐵柱,你這個人,沒有心!”
“都過小半輩子了,現在想起來說這個了,”田鐵柱不耐煩的,“趕緊的,彆在外頭丟人現眼了,回家吧!”
他上前要撕扯李愛花,被大隊長一腳踹沒聲兒了。
大隊長牛眼一瞪,那威懾力還是有的,“你乾啥?”
“我、我不乾啥,”田鐵柱對李愛花頤指氣使,對大隊長的時候,就明顯萎靡了,“這不是想著,大家夥圍著看,怪那啥的嗎?”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嘟嘟囔囔的,“還是回家得了,人活在世,誰不犯錯呢,犯不著對我這麼苛刻……
我、我都認識到錯誤了。”
說著,他也覺著自己的話很有道理。
居然理直氣壯起來,“曹大哥,都說了,浪子回頭金不換,我這都回頭了,彆整那些沒用的了唄!”
曹得虎見此,愣是氣笑了,“田鐵柱,你還要點臉嗎?”
臉和命,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
眼下,隻要咬死了自己跟汪琳琳沒關係,不就得了。
“反正我跟汪琳琳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