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蕭振東像是來了興致,“咋說?”
“你在紅旗大隊,搞這個,到底是不方便。”
陳少傑壓抑著興奮,“人多眼雜,萬一一個整不好,露餡了,就麻煩大了。
可我們柿子崖大隊不一樣啊,我們那裡偏僻,一個大隊,好的穿一條褲子,都是一條心的!”
望著陳少傑真誠的雙眼,蕭振東隻感覺到了忽悠。
死小子,為了賺倆逼子兒,你真是啥屁話都敢往外胡咧咧啊。
甭管是啥地方,都是林子大了,啥鳥都有。
柿子崖大隊的民風,總體肯定是淳樸的,但要說這裡麵沒有搞事的,蕭振東不相信。
這個事實,二人都心知肚明。
可陳少傑的解決方法,就簡單多了麼。
人與人之間,不能一條心,可麵對利益的時候呢?
在利益麵前,沒把持住,自己也跟著牽扯進去的時候,是不是一條心,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不管是為了錢,還是為了自己的安全,都得把嘴巴閉嚴實了。
說白了,這事兒就不能單獨乾。
陳少傑想好了,這事兒要玩,就玩個大的!
他直接找大隊長,紅旗大隊的紅旗合作社,看的陳少傑眼饞,既然眼下不能照搬紅旗合作社的模式。
那,他們不如先把柿子崖合作社的雛形,先打起來,錢,先摟到口袋裡,再說。
一切都是一樣的,唯一不一樣的。
就是紅旗合作社,可以明麵上折騰,他們隻能像是陰溝裡的老鼠一樣,悄咪咪的整。
不過,這也不打緊。
陰溝裡的老鼠咋了?
隻要喘氣的,就總有重見天日這一遭的。
陳少傑嘰嘰喳喳,還在勸服蕭振東,“我們住的偏遠,等閒,也沒有人上柿子崖大隊去。
到時候,我們擇一個偏僻的地方,把這事兒,悄悄辦了。
隱蔽性,絕對比你在這兒弄,高得多。”
“你說的不錯,”蕭振東提出一個疑問,“可是,運輸,難道不是另外的問題嗎?
遠是遠了,安全,也保證了,可翻山越嶺折騰,人手上……”
陳少傑擺擺手,“在錢和物資麵前,甭管啥問題,都是可以克服的。”
說罷,陳少傑狡黠一笑,“再說了,你怎麼知道,我們隻有人力呢?”
蕭振東眉頭微挑,“你的意思是……”
提起這,陳少傑驕傲,且自豪,“我們大隊,有早前就馴養出來的鹿、麅子,還有小駝鹿。
就算不提這些,還有牛跟驢。
運輸方麵,你放一百個心。”
蕭振東:“……”
格老子的,天殺的柿子崖大隊,這私底下的小日子,你特麼的,過得有點太瀟灑了。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蕭振東就鬆了口,“燒炭的手藝,不是不能教,可這分成的問題,你們想好了沒?
還有資源的問題,燒炭,用的可都是樹木,這玩意,砍了之後,沒個十年、二十年,恢複不過來的。”
蕭振東想搞錢,可也得考慮一下資源問題。
萬一,因為他這一小小的改動,引發了蝴蝶效應。
再把這富饒的山脈,給薅禿了。
他麼的,他蕭振東不就成前年的罪人了?
白山山脈爆改大白沙漠。
靠!
光是想想都很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