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何的見陳勝利沒帶著蕭振東走,咬著牙,提醒了一句,“陳主任,您,還有彆的事兒?”
“沒有啊。”
這趕客的意思,陳勝利聽明白了,可他死賴著,沒走。
何主任也不能把話說明白,隻好轉頭對著徐家人道:“我知道,這事兒,是欣苗乾的不對,可她還小,也隻是一時糊塗。
難道,你們真的這麼狠心,要毀了她的一輩子?”
徐秀芝冷笑一聲,“你閨女的一輩子是一輩子,我的一輩子,就不是了?”
要是前兩天,不是蕭振東路過,她可能真的就被那個老男人得逞了。
到時候,她該咋辦呢?
當真認了命,嫁給那樣,她看著,連飯都吃不下去的男人?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糾結那些,已經毫無意義了,”何主任倒也乾脆,很快就想到了,該用什麼來擺平。
“供銷社的工作,還是你的,你願意乾,就繼續乾下去。不願意乾,賣了也行。”
一句話,徐家人的火氣,消了一半。
就像是那姓何所言,事情已經發生了。
揪著不放,不能給家裡帶來任何好處,反倒會壞了名聲,往後傳出去,這都是把柄。
能給閨女多撈點東西放在手裡,才是真的。
何主任給閨女擦屁股,偏偏何欣苗個眼界小的,張著嘴,跳腳道:“憑啥?
徐家,還真的把自己當成要飯的臭叫花子了?供銷社的工作,說給她就給她,憑啥?
反正我……”
“啪!”
這一巴掌,不是徐秀芝打的,是何主任自己打的。
他目光陰冷,“閉嘴!”
要不是這個蠢貨,莽撞出手的話,事情,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賠了夫人,又折兵。
望著親爹陰冷的目光,何欣苗的眼淚,唰的一下,就掉下來了。
她捂著臉,哽咽著,“爹,你打我乾啥?”
“打你不知所謂,打你擅作主張,”何主任的怒火,堪稱是滔天,他的盤算,一切都是順利。
就算是要下狠手,也得確保撕破臉皮之後,這事兒能成。
而不是像何欣苗這樣,做事丟三落四,給人落下把柄。
事情沒辦成,反倒鬨大,被人拿捏住了。
見何欣苗閉了嘴巴,何主任有些疲憊的對著徐小姑說,“把咱家的玉佩,拿出來。”
老兩口對上視線的那一刻,徐小姑明白,這玉佩,指的應該就是徐家的那個。
她連忙點頭,“哎哎哎,我這就去拿。”
工作和玉佩到手,見徐家人的臉色仍舊不好,何主任心裡大罵徐家人貪心不足,可又無可奈何。
“另外,給秀芝出三百塊錢,等她結婚,再給她陪送一輛自行車。”
徐秀芝覺著差不多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何況是這一家子。
狠起心來,要是玉石俱焚的話,他們也撈不到好。
“可以,”徐秀芝抿著唇,“那立下字據。”
何主任麵色難看,“怎麼,秀芝這是不相信姑父?”
“談不上,”徐秀芝言簡意賅,“隻是這樣的話,咱們心裡,都比較踏實。
您不用擔心我說錯話,我也不用擔心您賴賬,不是嗎?”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