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桃跟毓母坐一塊,毓芳跟白蓮坐一塊。
蕭振東把今天獵來的東西,交給曹得虎處理之後,找到了自家的組織,一坐,算是歇下了。
毓芳嗔怪的,“不是說曹叔找你有事兒嗎?咋又上山了?這一天天的往山上跑,也不嫌累。”
蕭振東:“……”
心裡苦啊!
曹得虎那樣,哪裡是找他有事兒,這分明是生怕他被韓連清拐走了。
隻是,白蓮還在一旁坐著,他沒法說,笑了一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上山的話,雷暴、閃電也得想辦法喂。”
這倒也是。
毓芳點點頭,而後拉著蕭振東的胳膊,偷偷給他指了個方向,帶著他一道看熱鬨。
“你瞧。”
那裡站著一對年輕的男女。
蕭振東一挑眉,“是慶輝妹子?”
“嗯,”毓芳點點頭,“你彆說,這小夥兒的模樣,瞧著可板正了。”
媳婦逮著旁的男人誇,蕭振東心裡酸溜溜的。
默默挺直腰板,心裡尋思著,他模樣板正,自己也不差,好吧?!
“嘿嘿,”毓芳沒察覺到蕭振東的心裡活動,笑盈盈的,“我覺著,這對能成。”
旁邊坐著的白蓮,也頗為讚同點點頭,“我瞧著也是。”
她笑了一下,歎息一聲,“你彆說,瞧著你們大隊這麼熱鬨,我都舍不得走了。”
望著不遠處玩鬨成一團的孩子們,白蓮心裡也酸澀不已。
山上條件艱苦,孩子們的玩伴少,能玩的東西,也少,哪裡比得上大隊。
毓芳雖然沒看穿白蓮的心事,隻是看著不遠處玩的滿頭大汗的孩子們,心裡也軟綿綿的。
“沒事,”她拍拍白蓮的手,“嫂子以後要是在山上待膩味了,就帶著孩子到山下來唄!
我們還是很歡迎的。”
“嗐!”
這話說的,白蓮都不知道怎麼接了。
人家客氣,自己卻不能真的不客氣。
“妹子,嫂子記著你的心意了。”
“對了,”見白蓮的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毓芳有些不好意思的詢問,“嫂子,你們在山上住著,就大暴雨當天。
白天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啥可疑的人啊。”
哭包一直留在家裡,也不是個事兒。
蕭振東跟自己都忙,爹受傷了,娘又要照顧爹,還得看著孩子,一個人,分身乏術,再這麼拖下去,人都得拖垮了。
她雖然善良,但也不可能養個旁人的孩子在家裡。
“你彆著急,這事兒,你韓大哥已經派人去查了,有點眉目,不過,有點不大好說。”
白蓮擰著眉,“反正,消息最快也就是這兩天了。”
此話一出,連蕭振東都愣了一下。
今天跟韓連清見麵的時候,這龜兒子,可是一個字都沒提。
“成。”
毓芳不知道那裡頭會有什麼彎彎繞繞,隻是秉承著,不能讓人難做。
得到了一點消息,就住口不談了。
歸根結底。
還是那句話,一個生著病的孩子,被丟棄在山裡,怎麼看,怎麼奇怪吧。
好奇心害死貓。
毓芳做了好事,不求給家裡添多大的助益,不帶來麻煩就行。
小兩口對視一眼,默默將這個話題揭了過去。
晚上的飯,那叫一個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