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愣,而後齊刷刷笑開了。
“毓芳!”
曹甜甜氣的半死,“你這人,你咋這樣呢!”
“哪樣了?”
毓芳一臉無辜,“我這不是實話實說嗎?隻能說的這麼明白了,你要是還聽不懂……”
見曹甜甜目光如炬,毓芳隻能一聳肩,擺擺手,“那我也沒轍了,就一點遮羞布,都不給留,啥話都照著明明白白的說!”
曹甜甜把自己氣的像頭驢,在屋子裡打轉兒。
這樣子,看著確實有點可憐在身上。
毓芳挺著肚子,溫聲軟語的勸說,“哎呀,甜甜啊,彆這麼想不開,好嘛?
外頭死冷寒天的,咱們在家裡,燒著炕床,坐在一塊說話、嘮嗑,多好了。”
“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曹甜甜也很委屈啊,“我這個性子,我真的安靜不下來。
我覺著,我還是想跟著一塊上山去。”
能看出來,曹甜甜也是個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主兒。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她還是想跟著一起去玩。
“那啥,甜甜啊……”
毓母打圓場的話都沒說完,毓湘就帶著家裡的孩子們,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出事兒了!出事兒了!”
“啥?”
毓母蹭的一下站起來,麵色大變,“怎麼就出事兒了?
誰出事兒了?”
毓湘小臉煞白,“血!奶奶,好多血。”
血?
一時間,屋子裡的人,麵色各異。
“什麼血?”
毓添彩、毓爭輝膽子大,但是,語言組織能力,顯然趕不上毓湘。
她冷靜下來,還是能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敘述出來的。
。
隻能說是個冤孽了。
當事人,就是毓湘的親生爹娘。
“啥玩意?”
毓母驚呆了,“這兩口子,是不想過日子了吧?這死冷寒天的,不在家裡窩著暖和,跑外頭打架,還打的頭破血流,啥意思啊?”
“不知道,”毓湘還是有些慌張的,瑟縮著,“奶奶,我好害怕,她、她……”
那聲娘,喊不出口。
毓湘隻囁喏著,“她的臉上,都是血。”
毓慶坐在一旁,看著家裡其樂融融的場景,被老二一家子打斷,臉上有些默然。
“沒事,不用管,就算是打破頭了,那也是一家人,用不著咱們這些外人多管閒事。”
毓慶對著毓湘招招手,等毓湘跑到他的麵前,毓慶這才伸出手,把孫女摟進懷裡,擦了眼淚,“不怕,就算是打死了,也跟你沒關係。
記著了,咱不吃她家一口糧食,你是跟著爺爺奶奶過日子的,昂!”
“嗯!”
話雖如此,可毓湘還是有些惴惴不安,“爺爺,他們,真的不會出事兒嗎?”
“死不了,”毓慶淡定的,“就算是死了,還有大隊長呢,找不到咱們爺幾個的頭上。”
剛一腳跨進來,打算找人的曹得虎:“……”
哈哈哈。
這話說的,她娘的能對嗎?
曹得虎氣笑了,“你個老不死的,咋滴,這可是你親兒子,你還真打算撒手不管?”
“斷親了。”
曹得虎:“……”
哦。
差點把這事兒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