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蕭振東撓撓頭,回過神,有些哭笑不得,“沒死啊?”
“沒有,”李旺緩過來勁兒了,伸手入懷,從裡頭掏出來一個銀質的吊墜。
很大。
做工稍顯粗糙。
但是,這吊墜已經變形了,中間,嵌著一粒子彈。
“冊那!老子整他老母啊!”
摸著這吊墜,李旺的手,都在發顫。
“要不是這玩意兒給老子擋了一下子,老子今天就嗝屁定了。”
說罷,李旺轉身,攥住了蕭振東的手,真誠的,“兄弟,我剩下那半條命,是你救的。
要不是你出現及時,恐怕,那下黑手的孫子,把我乾死了,還得上我身上來搜羅搜羅。”
離得遠,能看見他倒下,還能裝裝死啥的。
離得近了,可是啥貓膩都整不了。
到時候,折騰下來,區彆隻是早死、晚死罷了。
“不是我說,”蕭振東看著那東西,也覺著稀奇,“你這運氣,真是沒的說。”
“都是俺娘啊!”
李旺心有餘悸,“早前,俺娘給求來的,說是這玩意兒,能保平安,我就戴著了。”
其實,一開始李旺也不樂意戴。
在他看來,他一個老爺們兒,沒事兒往脖子上掛這個掛那個,還不夠娘們唧唧的。
隻是,架不住老母親的哀求,心不甘,情不願的掛上了。
深吸一口氣,李旺隻感謝過去那個體貼老母的自己,這算是變相救了自己的小命啊。
“話說,”蕭振東看著李旺還沉浸在失而複得的喜悅中,暗戳戳開始打聽了,“你這,到底是乾了啥事兒?礙著誰的眼了?
這架勢,不就是置你於死地嗎?”
聽見蕭振東的話,李旺臉上的喜悅褪去。
是啊。
該死的,他們這群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玩意兒,這是把自己存在的價值,榨乾了,就想著滅口了。
這次,自己逃過去了。
那下次呢?
還有他的老娘。
思及此,李旺的手微微發顫,“兄弟,”他扭頭,一臉堅定的看著蕭振東,“你救我一次,這恩情,我記著了。
如果,我還有命的話,你的恩情,我且記著了。”
“乾啥去?”
眼看著李旺掙紮起身,要往回走,蕭振東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裳,輕輕鬆鬆就把人摜在了地上,“你瘋了啊?
明知道他們想要你的小命,還上趕著去,生怕自己死不透?”
“我死了,也是活該,”生死線遊走一圈,李旺好像也看透了什麼,苦笑著,“我這手,也不乾淨。
隻是,我老娘是無辜的啊!”
無辜不無辜,不是李旺一張嘴說了算的。
“你,是彩霞大隊的吧?”
蕭振東冷不丁一句話,直接給李旺嚇冒汗了。
他眼珠子一轉,“你、你怎麼知道我是彩霞大隊的,你,難道認識我?”
“不認識,但是,”蕭振東盯著李旺,“我覺著,你們彩霞大隊不對勁兒,有鬼。”
他笑了一下,“實不相瞞,我跟你們大隊,有仇來著。”
李旺猛地抬起頭,對上蕭振東的眼睛,望著那裡頭的漠然,心下一驚,“蕭振東?”
“喲,看樣子,我還挺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