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雪,已經被踩瓷實了。
毓芳挽著蕭振東的手,走在路上,嘴裡,還有些唏噓,“你說說,這曹縣天小時候,還不錯的啊。
相處起來,也能察覺到,這是一個好人,怎麼長大了,反倒成了這個死德行?”
毓芳百思不得其解,蕭振東卻淡定多了。
上輩子,他就是個老東西,一路打拚上去,啥樣的妖魔鬼怪沒見過?
也就是被所謂的親情蒙蔽了雙眼,不然的話,也不至於落到當時那個下場。
麵對蕭振東的沉默,毓芳顯然不滿意,嘖了一聲,嘟囔著,“不是我說,你到底是咋回事兒?
想啥呢?這麼出神!連我跟你說話,都沒注意到。”
“沒,”毓芳剛剛伸手,掐了一下蕭振東的軟肉,隻是下手比較輕,不咋疼。
他順手將毓芳放在自己軟肉上的纖細小手攏到了懷裡,親了一口,“在琢磨事兒的。
不過,你說的,他以前不這樣,不代表他是變了的。”
“啥?”
毓芳被蕭振東一句話就乾蒙圈了。
以前不這樣,現在這樣了,那不是變了,還能是啥?
“額,你要不,把話攤開了說呢?這麼彎彎繞繞的……”
毓芳撓撓頭,“我聽不懂啊。”
“就是說,曹縣天的本性,可能就是自私自利,隻是吧,之前沒有讓她麵臨著抉擇之類的,他的自私本性,自然就看不出來。”
事情發生了,才能看出來一個人,到底怎麼樣。
“你的意思是說,他本來就是壞種,隻是之前,大家夥的日子都差不多,他沒有乾壞事的必要,是嗎?”
“對咯!”
表達了對媳婦兒的讚揚,蕭振東笑眯眯的,“不愧是我媳婦兒,真是聰明啊!”
聰明?!
哼!
毓芳一揚眉,嘚瑟的,“那必須的,不是我跟你吹哈!我這本事,一般人,還學不來呢!”
“對咯!”
蕭振東望著頭頂黑沉沉的天,月亮的亮銀色光輝,也漸漸被擋住了。
心裡琢磨著,這有可能下雪啊。
“走,”攥著毓芳的肩膀,蕭振東低聲道:“咱們走快點兒,我看這天,估摸著要下雪啊。”
“好!”
饒是穿的厚實,身體素質也好,可毓芳到底是個人,還是會感覺到冷的,“走吧,時間不早了,回去了,興許還能睡個回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