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昫一聽他這語氣就不對,急急忙忙出了聲:“不!我想……啊!”
陸潯可不想聽他胡說八道,反正等他身上疼狠了,腦子總能端正幾分。
周昫攥緊了手指直想罵人。
反省反省,你倒是住手啊!這麼疼著怎麼反省啊!
可他還真是不疼就反省不了,陸潯對他的脾氣已經摸得很清楚了,非暴力不合作嘛。
若是這會兒讓他坐著站著即便是跪著,他都能滿腦子避重就輕地編故事,誰知道最後講出來的會是什麼渾話。
倒不如讓他疼了,收了心沒力氣去想東想西,說出來的自然就是真話了。
雖然費手費力氣,但這法子在周昫身上好用得很。
十下,身後又熱了一個度。
好在車內空間有限,周昫又是伏在陸潯膝上的,這姿勢下陸潯總沒法掄圓了手臂,雖是痛痛麻麻發著燙,倒也不至於忍不下去。
就是很想揉……
周昫胳膊蠢蠢欲動了好幾次,到底是讓他自己拽回來按住了沒敢往後伸,隻是難受地蹬了蹬腿。
他這回是學乖了,陸潯動作一停,他氣還沒喘勻就立馬開口出聲:“我想了!我想了的師父……”
陸潯總算是將人拽起來了一點,卻把他的衣擺又往上堆了堆,手就環在他的胯邊:“說說看。”
周昫舔了一下嘴唇,其實方才光顧著忍疼罵人,什麼都沒想。可說點什麼還不簡單,反正就認錯唄,他認過無數次了,早已經駕輕就熟。
“我不該瞞著你偷偷去怡紅樓的,錯了,以後不敢了,饒了這次。”
認錯,保證,求饒,三件套一樣沒落,全是套路沒有一點感情。
陸潯聽這話都快聽到耳朵起繭子了,不過這也算是他第一回正經讓周昫反省,周昫不知道說什麼也很正常。
“在怡紅樓裡做了什麼?”陸潯開口問他,輕輕將他身後的衣料抻平,“說詳細了,彆與我耍心思。”
陸潯說完自己都頓了頓,覺著這用詞這語氣真是越發像是在審犯人了。
周昫倒是一點不覺,他整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身後,就怕哪句話說得不對陸潯能再捶他一頓。
“我沒乾……哎!”
隻堪堪說了三個字,身後便猛的挨了一記,橫亙兩團拱起的一道痛意有點明顯。
蹬著的腿瞬間軟了,周昫差點咬了自己舌頭。
陸潯的聲音不輕不重地飄下來:“若是還沒有想清楚,我不介意再來幾輪,反正費不了多少事。”
周昫嘶嘶哈哈地磨著牙,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你當然費不了多少事,費的明明是他的團子。
“周宴說怡紅樓今日有新娘子登台,要來看看熱鬨,我答應了。”
“那聽說書呢?”
周昫抿了抿嘴,聲音低了幾分:“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