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悅容一句話,沈依甜瞬間就成了眾矢之的。
一聲聲的質問,好像他們現在沒東西吃肚子餓是沈依甜造成的一樣。
沈依甜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心底卻是一點都不慌。
眾人指責了半天她也不還嘴,還是那邊找路的袁都頭等人看到這邊動靜才過來嗬停。
“袁都頭,你可不能因為這小娘子給了你果子,你就一直偏幫她啊。”有人不滿,開口說道。
沈依甜順著聲音看去,說這話的不是彆人,正是抱著夏兒躲在人群後的宋三嬸。
她給了宋夏兒青棗卻沒給宋三嬸,想必這女人是心有不滿了。
“是啊,咱們大家都餓了,不吃東西怎麼有力氣趕路,可不能讓她把果子私吞啊。”有人附和道。
其實這流放隊伍裡來來回回就這麼些人,一起趕了好幾天路誰不認識誰呢。
沈依甜雖然叫不出所有人的名字,卻能記住他們的臉。
“我看你們是餓了兩天餓昏頭了,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袁都頭也不多解釋,冷冷看著眾人道。
“我讓你們去找吃的,順便找找下山的路,你們卻在這裡聚眾鬨事?怎麼,流放犯人還有跟我叫囂的權利?”他抬了抬手上的鞭子,冷聲道。
“流放犯人也是人啊,我們得吃東西。”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
緊接著,其他的流放犯人也都喊了起來。
沈依甜默默往前走了一步,臉上掛著一抹嘲諷。
“誰說不許你們吃東西了,想吃東西可以啊,自己去找啊。”
一句話,眾人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全都一臉怨憤的看著她。
“你知道了吃的卻不分給我們,安得什麼心。”宋三嬸咬咬牙,怒斥道。
她知道沈依甜有好東西,但這個女人卻每次給東西都隻給夏兒不給她,實在是太過分!
沈依甜倒是不知道她心裡這個想法,隻眯著眼睛看她,片刻後扯出一抹譏誚。
官差們聽著眾人指責也沒做聲,隻有小於微微往前走了一步,把沈依甜攔在身後。
剛才沈依甜給的果子他可是也吃了,他覺得禮尚往來,自己不能看著沈依甜這麼被人欺負。
正當他想開口說話,他身後的沈依甜就把他往旁邊撥了撥,然後上前一步。
“我能找到東西,你們為什麼不能呢?有的時候也多找找自己的原因,是不是不想找,是不是沒仔細找,是不是長著兩個眼睛當擺設的。”沈依甜看著眾人,沒有半點心虛的意思。
說完又看向袁都頭,道:“看來大家都覺得我是個自私的人,找到東西不願意分給大家。既然大家都這麼覺得,我也不多解釋了,以後有吃的我就自己藏起來吃好了,免得大家意見這麼大。”
說完往後退了退,從袖子裡又摸出一個青棗送進嘴裡。
“我一共就撿到這麼幾個果子,給自己都隻留了一個其餘的全都分出去了。結果就因為我撿的不夠多就要被這樣指責,實在是太難了。”
袁都頭聽到沈依甜的話,臉色是一變再變。
直到沈依甜說太難了,他才森冷著眸子看向眾人。
“來人,剛才鬨事的這些,一人賞兩鞭子。我看你們日子是過的太鬆快了,昨兒這位小娘子獵到的兔子野雞也是喂了狗了,還讓你們這麼逼問她。”
說完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沈依甜,道:“大家都是流放犯人,有什麼好怕的。你該吃東西就吃,我看誰敢找你麻煩!”
這話的意思,竟然是明目張膽的站在了沈依甜那邊。
那邊一片嘩然,想要反駁,但小於等人已經帶著官差開始打人。
每個湊到前頭指責沈依甜的都挨了兩鞭子,一時間指責聲就變成了哀嚎聲。
又累又餓的時候挨兩鞭子,那可不是什麼好受的滋味。
沈依甜一點都不同情這些人,心底還暗暗覺得有點解氣。
這些人也是本朝土生土長的人,怎麼比她這個穿書者還要愣頭青,竟敢用流放犯人的身份去質問押解的官差!
簡直了。
他們莫非以為流放路上不能死人?還是押解官差沒有資格處置他們?
“多謝袁都頭,不過那果子的確就這麼幾個,我也的確是在地上撿的。”
她眼神誠懇,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沒有半點心理壓力。
“好,我知道了。大家繼續找路誰也不許脫離視線,若要往前走也要帶一個官差一起,否則我就會認為你是要逃跑。”
說完擺擺手,讓大家自己去乾該乾的去了。
沈依甜也沒閒著,晃晃悠悠的看了眼宋悅容,滿眼含笑的就走了。
走之前留意了下袁都頭和小於去的方向,她便把昨天丟進空間的那個雞腿跟兔肉拿了出來。
空間是靜止的,那雞腿拿出來還是熱的,她還特意放涼了才追上去。
“袁都頭,等等!”
袁都頭正忙著找路呢,拿著把刀在前頭一通亂砍,聽到有人喊他很是不耐煩。
等回頭看到沈依甜他的臉色才稍稍好了些,但看起來還是有些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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