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
倘若,當初那個無頭女屍案,她沒有去大理寺,而是去了京兆府,是不是就不會和陸讓產生交集,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糾結痛苦。
“好了。”
陸讓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她回頭,在陸讓的深幽眼瞳中,看到自己的樣子。
半挽的發髻,簪著兩隻簪子,一銀一玉。
她忘記了好像是在何處聽人說過,若是男子贈發簪給女子,便是想和她相守一生。
這樣的承諾太重了。
阮玉薇抬手想拔掉頭上的簪子,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摁住。
“玉薇,彆有負擔,我送給你簪子,隻是覺得它好看,和你很配。”
陸讓抬手輕拍了一下阮玉薇的發頂,“我在外麵等你。”
他最後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轉身走出房間。
庭院裡的花五彩斑斕,原本昏沉的小院兒一下集齊天地間所有的顏色。
那天,他是在宋衡的驚呼聲中清醒的,阮玉薇倒在他的身後。
他肩上的紅痕已經徹底消失,代價卻是阮玉薇越來越微弱的脈搏!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地窖裡的無名,他讓宋衡將無名帶了出來。
無名隻看一眼,便說救人簡單,他要條件交換,讓程雪鬆的父親,程和同身敗名裂。
他答應了。
程和同為人平庸,上有太醫院使的父親,下有小神醫之名的兒子,程和同就是一個沒有自己名字的人,程太醫之子,或小程大夫之父。
讓這樣的人身敗名裂,過於簡單。
但他知道,這不過是無名設置的敲門磚而已。
現在阮玉薇已經醒了,無名又立刻拋出了“曦露,朝來驚春蟄”,隻要與阮玉薇有關,他就一定會自動上鉤。
他隻是想不到無名的野心竟然在太子的身上。
陸讓微微仰頭,和煦的陽光撒在他的臉上,快了……
這些掩藏了二十餘年,糟爛得發臭的事兒快大白天下了。
“大人!”
一聲急切的呼叫。
焦陽提著官袍越過影壁,當他看到滿庭院的鮮花時,顧不上驚訝,直接朝陸讓跑來,“大人,又有學子死了!”
還有三個月就要秋闈,全國趕考的學子都在陸陸續續地往京城趕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