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雲龍都沒動地方,就被調查組控製了。叢林是個腦子靈光的,見事不妙借口解手之機溜了出去,結果迎麵就遇到了喬鄉長帶著蘇二姨匆匆趕來。
沒有現代化的通訊工具就是這樣不好,這邊如火如荼地開展調查工作,蘇二姨和喬鄉長卻隻以為是賴雲龍來處理譚影的事。
結果就這樣碰了個正著,堂堂軍區首長夫人,見了麵掉頭就走可就太不好了。
後果自然是由倒黴的錢虎和譚影背了最大的鍋。
罪名都是現成的,譚影是對之前下放養豬場的事懷恨在心,蓄謀多日利用錢虎進行報複,被依法收入公安機關羈押,想再出來勾引男人恐怕就得等到下輩子了。
而錢虎呢,性質就更嚴重了。婚內與人通奸,休妻棄子,誣蔑誹謗現役軍官,那可是妥妥的犯罪,麵臨他的將是永無天日的漫漫黑夜。
喬鄉長雖未直接參與陷害陸秦川,可卻是知情人之一,知情不報卻任其發展,被下放至邊疆農場重新改造。
而賴雲龍,其實罪行不比錢虎輕,卻是一行人中懲罰最輕的,軍籍保留,派至被稱為“生命禁區”的高原地區進行曆練。
喬鄉長和賴雲龍能如此脫身脫得乾淨,全仰仗於他們二人直接對話於蘇二姨,蘇二姨拿出畢生積蓄親自攻克錢虎和譚影。
錢虎想在孩子麵前贖罪,想讓他們過上好生活,而譚影也想開了,憑著有錢就能過好下半生的理念,二人心安理得地收了蘇二姨的錢,所有的罪責全都攬了過去。
在法律製度不算完善的當時,就算陸秦川和周若魚覺得這案子判得匪夷所思,也沒有一個健全的流程能百分百的翻案。
好在賴雲龍這一走,恐怕他就沒有機會再回欒城了,“生命禁區”的高原之地,生著去死著回的也是大有人在,就算死不了,文弱書生模樣的賴雲龍掉一層皮也是必然的了。
惡人自有天來收!
等到塵埃落定之時,剛好是陸秦川家的龍鳳胎辦滿月酒。
參加龍鳳胎滿月酒的還有一位貴客,那就是遠從京城而來的大明星——梁美美。
她打扮十分低調地出現在陸家堂屋裡時,周若魚甚至恍了恍神。
“周若魚同誌,難道你認不出我了?”梁美美摘下墨鏡和圍巾,淡笑如菊般看著她。
“哎呀,大明星!哪陣香風把你吹過來啦?”
周若魚與梁美美雖然隻有過一次短暫交流,卻是一直被梁美美認定為是她的貴人。
“周若魚同誌,你生了孩子以後這身材可真是一級棒,你不做封麵模特可真是屈才了!”
梁美美上下打量著周若魚,就像周淑芬所說的,自從生了孩子以後,周若魚皮膚白了一個度不說,肉不偏不倚地全貼在了胸和屁股上,甭說有多水靈了。
周若魚被她這麼直接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就轉移話題:“美美老師又帶火了短款呢子大衣,這款大衣利潤高,我們起航成衣廠還得感謝你呢。”
“咱們啊,這叫互惠互利,互相成全,咱們倆為對方的福星,將來肯定是一片坦途的。”
說著她看了跟在她身後的李明一眼,李明見機行事,打開手提袋,取出兩隻首飾盒來。
“這是梁美美同誌給你一對兒女的見麵禮。”
打開一看,居然每個盒子裡各是一對金鐲子。
有錢人的確是大手筆,周若魚笑眯眯地收下了,然後就送走了所謂互相成全的財神爺他,自己掂量起兩對金鐲子的份量來。
她從不否認自己貪財好色的本性,而且這種劣根性在她生了孩子以後尤為明顯,貪財倒可以解釋,用她的話就是:兩個孩子呢,負擔重。
好色嘛,好像更甚一些。一到夜裡她那方麵的衝動尤為強烈,但月子裡她不但要給孩子喂奶,王桂珍也要和她睡在一間臥室裡照顧孩子,更何況小林護士特意來傳接生女大夫的話:“一個月內忌房事!”
所以嘛,陸秦川連近身的機會恐怕都沒有,還哪有那種活色生香的畫麵了。
滿月酒在陸家院子裡擺了整整十幾桌,大部分都是起航成衣廠裡的軍嫂,她們出手沒有梁美美闊綽,卻也都送了諸如雞蛋、麥乳精及水果等禮品,周若魚照單全收,心意嘛,哪有貴賤之分。
送走眾賓客時,天已經大黑了。
王桂珍和陸福祥幫著收拾好院子,陸福祥蹲在院子的角落裡卷了一根旱煙:“今天晚上把孩子抱到咱們那邊去吧,讓小魚歇歇,這累了一天,讓她好好睡一覺。”
陸秦川給陸福祥兩口子借了一處院子,與他家院子隔了兩家而已,很近。
“這怎麼能行,留她一個人自己住這麼大一個院子,多害怕啊!”王桂珍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煙霧中,陸福祥眯著眼說:“那小子出任務已經半個多月了,剛才我看見小高了,他已經回團部了,晚上肯定能回來!”
王桂珍眼睛亮了一下,都老夫老妻了,這點子默契還是有的。
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站在堂屋門口的周若魚,周若魚正琢磨著爹為啥急吼吼地讓媽回去時,就遇上兩道探尋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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