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地,她的手臂就攀上了陸秦川的脖子,小臂卻能感受到他脖頸處的灼熱:“回來啦。”
默了默,陸秦川人側了側頭,因為周若魚呼吸間噴出的熱浪就在他的唇邊,馬上他就要被這攝人的妖精吸入進去。
“衣服上全是涼氣,小心著涼。”陸秦川起身,幫她掖了掖被子,轉身開始悉悉索索地脫大衣。
周若魚翻身拉開燈,就靜靜地看著他脫衣裳的背影,修長而挺直,每個細節都長在她的審美上。
“滿月酒我還是沒趕回來。”陸秦川自嘲地笑笑。
周若魚能感受到他滿懷愧意的眼。
於是就淡笑著說:“你是軍人,保家衛國是天職,我不能拖你的後腿。”
他頓住,但還是歎了一口氣。
再回身,他問:“陸曉華也沒回來幫你?”
“賣麻辣燙的事,你都要打折她的腿了,她有幾個膽子還敢回來?”
周若魚嗔笑,起身整理被他胡亂搭在衣架上的大衣。
“她呀,出於感謝國營飯店出手相助,到底是答應了做副廚,現在正八經兒地上班呢。”
看出陸秦川眼中的狐疑,周若魚三言兩語地把陸曉華的近況說了。
“哼,”陸秦川輕哂,“身在曹營心在漢而已,和你一樣。”
周若魚不服,挑眉爭辯:“我可不一樣,我可是有聘用書的車間主任,心也全心全意在起航製衣廠。”
陸秦川見她要炸毛,立刻軟語:“我錯了,我錯了,她哪能和咱們小魚比,哪也比不了……”
隻是他的目光遇到周若魚因不服氣而高高挺起的胸脯後,滯住了。
大了,大了那麼多……
他喉結上下滾動,手指微微動了動。
被他灼熱的目光盯上,周若魚本能地護住胸前,眼神卻無處安放:“奶孩子嘛,都這樣……”
輕輕點點頭,陸秦川轉身去衛生間洗漱了,他並沒有去廚房拎熱水。
感受到這男人在克製著,周若魚心頭微酸。
待他出來時,一身冷冽之氣,站在床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猜對了,用冷水衝的。
咬了咬唇,周若魚還是打破沉默:“賴雲龍走了?”
“嗯,”他麵上沒有一絲情緒,“求我照顧他爹娘,我……沒答應。”
心裡的酸意散去,周若魚瞪大眼睛:“他居然求到你?他害我們的時候沒想到他爹娘沒人管的那一天?”
“臉皮既然已撕破,也沒有必要去修複。和他,我不想再有任何牽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