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悅仍然是剛才那副嚴肅又後怕的樣子,精湛的演技完全看不出一絲造作的痕跡。
“我剛才下樓遛彎呢,回來的時候就發現門把手是開著的,我一進屋,就見裡頭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當時我腦子轉的快,一把就掀起床單將人給蒙住了,然後騎上去暴揍了一頓,將軍體拳都打出火花來了。”
舒悅一本正經地說道。
“膽大包天了,這種招待所居然還敢進賊,走,打開房門看看。”
高團長聲音冷冽地說道。
舒悅急忙乖乖地地上前將門打開了,然後還順手將燈也扯亮了。
眾人順著門口看過去,就見床前有個罩著被單的人躺在地上,身上的被單都還在,隻能夠隱約聽見喘氣的聲音。
都這樣兒了,也沒有將身上的被單掀開,可見舒悅打得是有多狠了。
不是,平時也沒有覺得舒悅軍體拳學得這麼好啊。
“將被單掀開吧,沒事,我在呢。”高團長說道。
舒悅諂媚地看了高團長一眼,道:“還得是高團長在,能夠鎮住場子,我也有安全感,我剛才手都抖了。”
她和另一個姑娘上前,將被單掀開了。
眾人定睛一看,這被單之下的,哪裡是什麼賊人啊,那不是她們的熟人嗎?
那不張秋月嗎?
雖然張秋月現在受傷慘烈,基本可以說得上是鼻青臉腫麵目全非了。
不過大家都朝夕相處了那麼久,還是能夠認得出她就是張秋月的。
“這,這不是張秋月嗎?哪來的賊啊?”其中一個同誌看到張秋月被揍得這麼慘,嚇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看來以後得對舒悅客氣點啊,這死丫頭揍人那是真下狠手啊。
“啊,這怎麼是張同誌啊,我的天啊,她是怎麼打開我的房門的,而且她鬼鬼祟祟的在我房間裡麵做什麼啊?”舒悅故作驚訝地看向了高團長,那一臉無辜,一臉的懵懂,完全看不出有一絲一毫故意的成分。
“她是後勤,我給她保管了備用鑰匙的。”高團長睨了舒悅一眼。
這個時候,張秋月總算是緩緩回過神來了。
她緩緩睜開眼,隻覺得一陣陣的天旋地轉。
“張同誌,你沒事吧?實在是對不起了,剛才烏漆麻黑的,也沒有看清楚是你,你乾嘛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進我房間啊,也不跟我打聲招呼的,這不,我都將你當成小偷了。”
“好在我剛才沒有下死手,要是下了死手,這會兒你腦袋都開花了。”舒悅看著張秋月,一臉誠懇地說道。
張秋月動了動唇瓣,想要開口的,但是光是動動唇瓣這個動作,就已經讓她整張臉的傷口痛得無以複加,發出了嘶嘶嘶的抽氣聲來了。
舒悅這個賤人,她還敢說她沒有下死手!
她就差直接將自己打死了!
她現在全身上下都痛,感覺動都動不了,而且還一陣陣的天旋地轉,有種兩眼一黑的感覺。
什麼烏漆麻黑認不出自己,這賤女人就是故意的!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張秋月死死地用仇視的目光盯著舒悅,那目光,恨不得在舒悅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舒悅急忙將張秋月扶起來,不過動作有些粗暴,不小心弄到了張秋月發麻腫痛的地方,痛得張秋月又是一聲呻吟。
“對不起啊,實在是對不起了,來個人搭把手,將張同誌扶起來,我去弄點紅藥水什麼的給你擦擦吧,這不能毀容了吧?”舒悅一邊熱心地說道,一邊大大咧咧地將張秋月扶了起來。
不過張秋月跟她身形差不多,她一個不小心,踉蹌了一下,將張秋月又摔到了地上。
這會兒,張秋月痛的那簡直就是眼冒金星,連殺人的眼神都瞪不出來了,直接兩眼一黑,痛得暈死了過去。
“對不起啊對不起張同誌,我真不是故意的——”舒悅連聲道歉道。
“得了得了,她都暈過去了,還是等她醒過來你再道歉吧。”高團長板著臉說道,讓另外兩個同誌將張秋月搬到了床上,又叫另一個負責後勤的姑娘拿了點處理外傷的藥物過來,給張秋月包紮了一下。
“小葉,你在這裡看著她就是了,舒悅你搬到我的房間去住吧,你明天還要比賽,耽誤不起。”
高團長忽然說道。
舒悅一聽這話,當即就兩眼一黑。
高團長住在三樓,而且她跟剛才那個雷鋒同誌肯定是相近的房間號——
她要是住到高團長的房間去,豈不是很容易被抓包?
不行不行不行啊!
“那個,高團長,我就不打擾你了,張同誌是我不小心才弄成這樣的,我有這個責任的,我住隔壁,我跟王姐一起住,這樣小葉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嚎一聲,我也能聽見,也能減少一些我心裡頭的負罪感,你說是不是?”
舒悅急忙據理力爭地說道。
高團長直接白了她一眼,道:“就你嘴貧,那你跟小王住一間吧,小葉,麻煩你了。”
“團長你言重了,我跟著過來本來就是要搞後勤的,你放一百個心好了,我會照顧好張同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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