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遠麵目冷凝,但是卻沒有直接往外麵走,而是往剛才舒悅去的洗手間位置走去。
葉晴好剛才說的話,他是半個字都不相信。
舒悅可不是這種不負責任的人。
哪怕她真的有事,她也會給自己交代清楚的。
如果她是隨隨便便就能撂挑子的人,那之前在南城的時候,她就不會帶傷上陣,忍著膝蓋上麵的疼痛,也要陪著他將合同談完了。
葉晴好還沒有走遠,眼角的餘光瞥見沈司遠往洗手間的位置走去,隻覺得一顆心頓時懸在了嗓子眼上。
她麵色一變,想要去阻止沈司遠往洗手間走。
但是想到剛才沈司遠那個冷厲而冰寒的麵子,又有種望而卻步的感覺。
他眼底的殺氣做不得假,那可不是她這點小聰明可以招架得住。
葉晴好心裡頭糾結了一下,最後還是恨鐵不成鋼地跺了跺腳,咬住了自己的唇瓣,轉身走了。
她不敢再去招惹沈司遠了。
這種男人,不是她可以駕馭得住的。
沈司遠人高腿長,三兩步就走到了洗手間的位置。
但是洗手間上麵卻掛了一個暫停使用的牌子。
沈司遠擰緊了眉心,走上去敲了敲門,這才聲音微冷道:“舒悅,你在裡麵嗎??”
舒悅在裡頭已經待到不耐煩了。
她也覺得自己向葉晴好這種錙銖必較的小人求助有點搞笑,而且得到幫助的可能性肯定也不大。
她並沒有將所有希望都放在葉晴好的身上,所以一直在翹首企盼下一個進入洗手間的人。
不過也奇了怪了,自從葉晴好出去之後,居然就一直沒有其他人進來了。
舒悅現在渾身都不自在,蹲著吧,腳麻,要是站起來吧,那場麵就更加慘烈了。
所以她是真的蹲也不是,站也不是啊。
就在舒悅心裡頭對葉晴好罵罵咧咧的時候,外頭這才響起了敲門聲。
聽到沈司遠熟悉的聲音,舒悅可算是喜出望外了。
她讓葉晴好找沈司遠幫忙的,看來葉晴好這個人也沒有壞到見死不救的程度,還是找了沈司遠了。
“我在,你把東西從門口地進來吧。”
舒悅急忙跑到了門口,打開了門,露出了一個門縫,將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然而,門外的沈司遠卻是一臉懵逼,聲音微冷道:“什麼東西?”
這會兒輪到舒悅懵逼了,道:“我不是讓葉晴好去跟你說了嘛,我,我要一身乾淨的衣服,還要那個啊,我突然來例假了。”
外頭的沈司遠冷笑了一聲,道:“她沒說,她隻跟我說你有事先走了,讓她頂替你當我的女伴。”
舒悅都想罵娘了。
她知道葉晴好不要臉,但是想不到她居然可以這麼不要臉啊。
舒悅氣得直接在心裡頭親切友好地問候了葉晴好的祖宗十八代。
“那,那我現在怎麼辦啊,冷死我了。”舒悅無語望天。
下次再也不不傍富婆了!
這個補品,她也是無福消受啊。
“這位同誌,這裡是女衛生間嗎?”就在這個時候,沈司遠身後忽然來了兩位結伴的女同誌,正滿臉狐疑地看著沈司遠。
那表情,那神色,簡直是一言難儘,就好像沈司遠是個什麼變態一樣。
沈司遠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