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拿起刀叉,將牛排切成了均勻又漂亮的小塊,推到了舒悅跟前:“趕緊的啊,我堂堂一個司令這麼給你服務,你要是不將這牛排吃完,就太不給麵子了?”
舒悅臉色有些僵硬,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沈司遠。
“這花了錢的東西可不好浪費,要不然我派人送回到那個楊銘昭家裡去?他爸跟我是戰友,可能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牛排呢,你說要是讓他爸知道他勾搭的我的侄媳婦——”
沈司遠的話說到這裡就夏然而止了,隻是好整以暇地看著舒悅。
人家好心好意請自己吃飯,她招惹了沈司遠這個麻煩還不算,他們兩個再怎麼樣是他們之間的事情,沒有必要再牽扯上楊銘昭了吧?
“我吃,我吃還不是嗎?”
舒悅咬牙切齒地說道,拿起來叉子,狠狠地叉起了一塊牛排,狠狠地往嘴裡塞進去。
那憤憤不平的樣子,仿佛她咀嚼的是沈司遠的肉一般。
她又吃了一份牛排,實在是撐不下去了。
都有些犯惡心了。
她胃口本來就不大,這已經是極限了。
不過這牛排還有一份——
沈司遠也都已經切好了。
“我,我真的吃不下去了,我現在聞到這個味兒都想要吐了,我三天都吃不下去肉了——七叔,這個,這個我打包回去當宵夜,行不行?”
舒悅是真的吃不下了,不斷揉著肚子,隻能服軟,看向了沈司遠。
她隻覺得自己肚子都要炸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撐的。
沈司遠就是想要給她一個教訓的。
這飯,他又不缺她的,怎麼還跟外麵的男人出去吃飯?
他看看下次還要不要吃西餐?
“下次還跟彆人來吃西餐嗎?”沈司遠冷笑一聲,目光仍然清冷淡漠地盯著她。
“不了,再也不吃了。”識時務者為俊傑,舒悅又不是傻子。
反正她也沒有什麼一諾千金的習慣,說歸說,做歸做,認錯歸認錯,再犯歸再犯。
“很好,記住你說的話,下次再被我逮到,就不是罰你吃一頓飯這麼簡單了。”沈司遠清冷的眼底總算染了幾分顏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將舒悅手中的叉子拿了過來,當著舒悅的麵,將剩下的那一份牛排,慢條斯理地吃了個乾乾淨淨的。
吃完飯,錢還是沈司遠付的。
“我送你回去。”沈司遠沉聲道。
舒悅也不敢說不啊。
她上了沈司遠的車後,一直還在揉肚子,可見是將她撐壞了。
沈司遠不聲不響地將車子開走了,然後停在了一處湖邊。
“我帶你走走,消消食。”
沈司遠沉聲道。
舒悅吃得這麼撐,回去之後肯定也是睡不著的。
她乖乖跟著沈司遠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