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禾被顧平笙反複這般喂了好幾次的水,最後整個人都發軟了,腦子一片混沌,也不知道到底是解渴了,還是覺得更渴了。
“我不回去,今天晚上就在這兒睡,明天也在這兒睡,後天也在這兒睡——”
就在苗青禾雲裡霧裡的時候,顧平笙的聲音微微沙啞地響在她的耳後。
“你乾脆說你要搬過來就行了——”苗青禾低聲嘀咕道。
“那好,我明天就搬過來。”顧平笙應得相當的快。
苗青禾:“.......”她是這個意思嗎?
還不等苗青禾反應過來,顧平笙已經結結實實地再次抱住了她,骨節分明的大手將苗青禾的手覆在手心,然後拉著她的手,來到了自己的腰間。
苗青禾雖然有些不清醒,但是這會兒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他要做什麼了。
她下意識地就要將自己的手伸回來。
但是顧平笙攥得很緊,苗青禾甚至覺得手腕處有些發燙。
“青禾——我難受——”顧平笙咬住了她的耳垂,聲音嘶啞中帶著幾分哀求的意味。
苗青禾受不了他這樣撒嬌,動作頓住了,沒有再反抗,順著他的動作,如他所願地伸了下去——
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反正最後苗青禾困得慌了,這一覺睡得異常的沉。
等次日起來,天色都大亮了,而且陽光還不錯,顧平笙居然還在床上。
這就讓苗青禾覺得有些奇怪了,怎麼說顧平笙現在也是一個大忙人了,這都已經日上三竿了,他居然還在。
“你怎麼還在家裡啊?今天翹班了啊?不去上班?”苗青禾這一覺睡得不錯,精神頭足了,心情自然也好了,伸出手去在顧平笙柔軟順滑的頭發上麵揉了一把,笑著道。
顧平笙的眼底閃過了一抹無奈來,道:“顧少奶奶真是貴人事忙啊,昨晚就跟你說好的,今天要去試試訂婚的禮服,看看尺寸合適不合適。”
昨晚說的?
昨晚什麼時候說的?
苗青禾再次勾了勾唇角,顧平笙此時正要起來,她從背後抱住了顧平笙精壯而結實的腰肢,輕輕在他的耳後側用唇瓣輕輕親了親,故意壓低了聲音道:“啊,什麼時候說的呢?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啊,我腦子裡頭全是你哼哼唧唧的聲音,嗯,叫得可好聽了。”
這話一出,顧平笙的臉瞬間漲紅,就連耳後根都紅透了。
他皮膚本來就很白,說是麵如冠玉的話,一點都不過分,那光滑細膩的肌膚,靠近一點的話,甚至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得到麵上的絨毛,也不知道他給自己寫的那個方子,他到底偷偷吃了多少年。
這樣清雋矜貴的一張臉,紅臉起來,顯得特彆的可愛。
苗青禾忍不住又在他的臉上親了好幾下,低笑道:“是那時候說得嗎?顧大少真不愧是堂堂顧家的繼承人啊,這種時候居然都還能分神來跟我說禮服的事情啊,一心二用的典範呢。”
顧平笙被她調侃得麵紅耳赤的,隻覺得就連呼吸都滾燙了幾分,灼熱的氣息,讓他腦子甚至有些發熱。
他回過身來,將苗青禾摁在了床上。
兩人一上一下,貼得很近。
苗青禾甚至能夠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顧平笙胸膛之中的劇烈心跳。
目光相對,情意纏綿。
顧平笙隻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緊促,越來越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