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嘉寧像是聽見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般,不可置信地看著顧平笙,又將目光落到了苗青禾的臉上,凝視了好半晌,這才滿臉通紅地憋出了一句話:“你們,你們不知羞恥!”
這都沒有結婚呢,居然就睡在了一個房間裡頭。
這不僅是不符合規矩,這簡直就是,就是——不知羞恥啊!
她好好的師兄,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啊。
都是苗青禾那個女人將她師兄教壞了。
“嘉寧。”顧平笙神色瞬間凜冽了下來,深邃的眼底浮起了一抹寒氣來,冷冷地看著孫嘉寧。
苗青禾倒是沒有生氣,她甚至麵帶微笑地走到了顧平笙的跟前,然後親熱地挽住了顧平笙的手臂。
“你真不要臉!你們都還沒有結婚呢!你怎麼能勾著師兄不回去!”孫嘉寧臉色通紅,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憤怒的,指著苗青禾罵道。
苗青禾也是笑死了。
她倒沒有跟孫嘉寧生氣,反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不緊不慢道:“我還有更不要臉的呢。”
說著,她忽然踮起腳尖,直接當著孫嘉寧的麵,摟住了顧平笙的脖子,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這次是她主動,貼著他的唇瓣,勾勒著他的唇形,然後纏綿悱惻,將這個吻拉得又熱烈,又緩長。
顧平笙雙手緊緊抱住了苗青禾的腰身,雙眸緊閉,濃密而細長的睫毛輕輕眨動,一副忘乎所以的投入狀態。
這一幕對於孫嘉寧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平地驚雷的程度了。
直接炸的她腦海空白一片,就連臉上的神色也寸寸裂開了。
她想要罵人,但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罵什麼。
最後,孫嘉寧被氣得幾乎都喘不上氣來了,直接紅著臉和眼眶,轉身跑掉了。
她一口氣跑到了藥堂,整個人還處於極度的崩潰中。
二師弟趙寶生看到孫嘉寧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忍不住低聲嘀咕道:“小師妹,你怎麼了?你臉怎麼那麼紅?眼睛怎麼也那麼紅?你是不是想要哭啊?誰欺負你了啊?”
說著,趙寶生hia推了推自己用繩子係著的黑框眼鏡,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
孫嘉寧快要氣死了,咬了咬唇,這才道:“大師兄她啊,他變了。他以前不是這樣子的,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趙寶生一邊看著藥方抓藥,一邊漫不經心道:“沒有變啊,大師兄還是那個樣子啊,他從小到大都是這個樣子啊,哪裡變了?”
孫嘉寧氣得跺了跺腳,就連聲音也忍不住變得尖銳了幾分,道:“我說的不是這種變,是那種變!他就是變了!就是變了,變得我都不認識了!”
這下子趙寶生是真的懵了。
他有點不可思議道:“這種變是哪種變?變就是變,不變就是不變啊,還有什麼這種變那種變的啊,真是奇奇怪怪的。你怎麼可能不認識大師兄啊,你不是最惦記著他的嗎?患了失憶症的是大師兄又不是你,真的是——”
孫嘉寧差點吐血。
真是雞同鴨腳。
“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你根本就不理解我!你們都不懂我!他,他真的變得很徹底,他怎麼能做這種事情!他們怎麼能這樣子!他們怎麼能當著我的麵做這種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