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時候,倒也不用這麼細心地提醒她昨天晚上經曆了什麼的。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才坐下來吃早飯。
這粥是放在砂鍋裡頭保溫的,不過沈司遠可能也沒有料到舒悅會睡到十一點鐘,所以還是有些粘稠了。
不過舒悅這會兒是肚子空蕩蕩的,也不計較了,畢竟她沒有打算吃這個看起來不太好吃的粥了,喝了一大碗的糖水,又將包子給吃了,這就足夠飽的了。
舒悅是個閒不住的人,吃完早飯後,還剩下大半個下午的時間,她身體已經全好了,更加沒有道理一直閒著在家裡了。
所以舒悅下午就去銷假上班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已經很久沒有回過文工團了,所以回來之後,竟然有一種相當陌生的感覺。
畢竟脫節了好幾個節目了,一時半刻也跟不上訓練。
舒悅隻能跟在後麵先看看。
好在她底子好,很快就能學會新的舞蹈。
她不在,領舞的人自然而然地又成了葉晴好。
葉晴好見她回來了,對她敵意似乎很大,用眼神瞥了舒悅好幾次。
不過舒悅上輩子可是當過影後的人,這輩子最不在意的便是彆人的眼神了。
她要瞥就瞥吧,反正自己又不會少一塊肉。
舒悅隻當沒有看到。
不過,舒悅想不到的是,等到中場休息之後,葉晴好她們不止是用帶著敵意的目光瞥她了,甚至是光明正大地開始說三道四起來。
“哎喲,這不是咱們的舒大團花嘛,怎麼又灰溜溜地回來文工團跳舞了?還以為攀上高枝之後要當官太太了呢,不再乾了呢。”
葉晴好本來在團裡就搞小團隊,以她為首,蘇荷和方麗兩個狗腿子為左右護法,還帶著幾個腦子不太清楚的團員,平日裡頭就喜歡搞霸淩。
舒悅剛才學新節目,有些累,加上昨天晚上和沈司遠折騰了這麼久,體力透支了,本來不想跟她計較的,隻冷淡地給了葉晴好一個警告的眼神。
不過,有些人並不會見好就收,見舒悅這個平日炮仗一樣性格的人居然不出聲,還當舒悅是怕了她們了呢。
這氣焰是越來越囂張起來了,說的話也是越來越難聽。
“哎喲,想要攀上高枝當官太太,我看時運不濟,差了那麼一點呢,聽說你被人販子拐走了,那可是人販子啊,專門拐賣了年輕姑娘到港城那邊乾那些不法勾當的,就她長得這個狐狸精似的樣子,到了那些人手裡頭,能討著什麼好處啊。”
“就是啊,都不知道被人家怎麼糟蹋了。咦,真臟啊,就這樣的經曆,哪個好男人能娶她回去啊。”
“哈哈哈哈,是啊,我看以後要自己爛在地裡頭了,還想嫁出去?那不是做夢嗎?哈哈哈。”
“說得是啊,我就不知道有些人的臉皮怎麼能這麼厚呢,都遭了這樣的事兒了,那不是給我們文工團抹黑嗎?我要是她啊,我是不好意思再回來了!哪怕上頭顧念情麵不開除,也得自己申請離開啊,彆給我們招黑啊。”
“沒錯,一看她就是平日裡頭都不安分的,要不然人販子怎麼會盯上她呢——”
這說的,越來越不是人話了。
彆說舒悅聽不下去了,就連其他人都聽不下去了。
“夠了你們!舒悅也是受害者,你們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其中一個團員皺了皺眉頭,冷冷地掃向了葉晴好那一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