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的時候,舒悅甚至有些不動聲色地拽緊了自己手裡頭的包包。
沈司遠拉著她的手,而且半摟著,用一種十分親昵的保護姿態,領著舒悅進屋。
沈司遠的父母就等在門口,也不知道都等了多久了。
而且兩老還精心打扮了一番,看起來十分的精神,穿得也很鄭重。
“司遠和小悅回來了。”沈父一看到兩人回來,總算是眉開眼笑了,當即迎了出來。
“飯菜都做好了,就等著你們兩個回來吃飯呢。不知道小悅喜歡吃什麼,要是做到有什麼不合適的,你千萬不要放在心裡,跟我說,我下次會注意的。”沈母帶著笑意,十分滿意地看著舒悅。
兩老的目光都盯著舒悅微微凸起的小腹,那幸福的樣子,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沈司遠覺得,這會兒就是叫兩老馬上坐下來給舒悅當凳子,他們都沒有二話的。
“不是,我,我也不挑食,簡單準備一點就好了。”舒悅都有些受寵若驚了,急忙說道。
“哎喲,站著說什麼話,趕緊進屋吧,進屋我們再說。”沈母一把拉住了舒悅的手,將人帶進去了。
一去到飯廳,看到桌子上麵的菜,舒悅也愣住了。
這一桌子都擺不下了。
上麵粗略估計,沒有五十道菜,也有三四十道啦。
一看過去,什麼龍蝦鮑魚大閘蟹,雞鴨羊魚等等都齊全。
“哎喲,老首長,你也是奢侈上了,你這也過於高調了,不好,不好啊。”沈司遠也被那桌子滿滿當當的菜嚇得不輕,當即調侃道。
“這用的都是你媽的錢,我哪有錢啊?再說了,奢侈又怎麼樣了?這可是我兒媳婦頭一次回家吃飯,我還想將滿漢全席給弄上呢。”
沈父冷哼了一聲。
不過看到舒悅後,他變臉比翻書還要快。
“那個,小悅啊,趕緊坐下,坐到我們這中間來。”沈父在舒悅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十分嚴肅的一個人。
她覺得沈司遠的冷臉就是遺傳了他爹的。
所以這會兒見他笑得見牙不見眼的,那感覺真的是要多違和就有多違和了。
舒悅坐了下來。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見麵禮,一點小小的心意,你彆嫌棄。”沈父先開口,然後將一隻祖母綠的玉鐲子套在了舒悅的手腕上。
這手鐲都不用看不看識貨了,就光是這個水頭,這個成色,也不可能便宜的。
“我也準備了一點小禮物,你收著吧,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你也彆嫌棄。”
沈母也不甘示弱,將一個小盒子推給了舒悅。
舒悅打開盒子一看,裡麵是一整套金鑲玉。
長命鎖,項鏈,手鐲,耳環,還有戒指。
都是同一個款式的,真金裡麵鑲嵌著白玉,白玉還雕琢了造型,是白鶴。
十分的古典,優雅。
“多謝爸,多謝媽。爸媽真好,我都有點受寵若驚了,也沒有準備什麼禮物,那個敬茶——”
舒悅見兩老一點架子都沒有,也沒有挑剔自己是個二婚,也沒有嫌棄她之前的身份是沈司遠的侄媳婦,也聰明地奉承了兩句。
說兩句好話,就能哄著老人家高興,這點舉手之勞,還不是信手拈來嗎?
果不其然,聽到舒悅改口,兩人笑得更開懷了。
“什麼敬茶不敬茶的,你媽是知識分子,我們不搞這些封建糟粕,你既然嫁給沈司遠,那就是一家人了,是我們的心頭寶,掌上明珠,隻管享福就是了,其他不用理會。”沈父當即說道。
“是啊,這茶就在這裡,我們喝茶就是了,不用敬不敬的,大家都是一家人,再說了你現在懷著身子呢,你才是最寶貴的,大功臣,你可是我們家的大功臣。”
沈母主動給舒悅舀湯夾菜。
舒悅剛開始還覺得沈司遠那句,說她將茶水澆到二老頭上都行是開玩笑的。
現在一看這個陣仗,她覺得這話不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