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爪抹去唇角血跡,衝瑞熾咧嘴,露出一個小小的、倔強的笑:“狀態再差,也得把同伴帶回家。”
安澤似有所感,撇過頭不敢看他,又往淩玖身邊靠了靠。
淩玖也被他的話語觸動,衝著一旁的逸月使了個眼色。
逸月會意的點點頭,大步來到沐月身邊,雙爪散發出翠綠色的光芒。
翠綠的柔光剛觸到沐月肩頭的血跡,他整條尾巴便炸成弓形,橙黃眸子驟然收緊。
“彆碰我!”
沙啞的嗓音裡帶著撕裂的疼痛,他踉蹌半步,右爪本能地翻出斷弓殘弦,弓弦在指節間繃出“嗡”的一聲低鳴。
逸月停在半步之外,掌心綠光依舊盈盈,卻沒有再逼近。
他垂下睫毛,眨巴兩下眼睛:“隻是療傷,不會害你。”
沐月咬緊牙關,胸膛劇烈起伏。
那團綠光倒映在瞳孔裡,像一簇陌生的火,讓他想起方才黑袍人袖口裡蠕動的幽綠符文。
爪背青筋暴起,他幾乎要把弓弦再拉開一寸。
霜嵐抬爪,一縷青風在兩獸之間輕輕旋轉,隔開那股劍拔弩張的緊繃。
“讓他先感受。”
青風帶著草木甘冽的味道,撫過沐月鼻尖,像把雪夜的血腥味衝淡了幾分。
綠光終於貼上傷口。
暖意順著裂開的皮肉滲入,像春溪化雪,疼痛卻隨之抽絲般剝離。
沐月肩膀一顫,弓弦在指間鬆了半分。
他這才看清——逸月掌心的光,不是黑袍那種幽綠,而是澄澈的、帶露的翠。
綠光沿著焦黑的灼痕遊走,黃橙漸變的花紋重新舒展,像被重新點燃的晚霞。
最後一縷火毒被逼出體外,“嗤”地化成一縷黑煙,消散在晨風裡。
逸月收回爪,後退半步,“好了,能背得動隊長,也能跑得更快。”
沐月低頭,看著自己重新凝合的傷口,指尖在布料上輕輕摩挲。
良久,他垂下耳尖,極輕地說了句:“……謝謝。”
那聲謝謝像雪地裡壓出的小小腳印,很快被陽光蒸暖,卻再也抹不掉。
晨風卷著碎雪,沐月的身影很快就被起伏的雪丘吞沒。
灰色的尾巴在雪地裡拖出一道淺淺的線,像一條倔強的路標,指向溪流上遊的方向。
淩玖望著那道線被陽光一點點撫平,才收回目光。
“走吧,我們也該動身了。”
聲音輕得像掠過耳尖的雪片,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五獸沿著森林的邊緣,重新踏入那條通往幽瀾深海的道路。
“爹爹,你不是說在外麵不要多管閒事嘛?怎麼還讓我去幫他們?”逸月看著淩玖,好奇的問道。
淩玖摸了摸逸月的頭,溫和道:“那家夥身上有股勁兒,讓我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而他的隊長為了任務犧牲,同伴還生死未卜,他身負重傷卻依舊堅定要去救同伴,這份情誼和勇氣很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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