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道沒想到她就這麼放過了他，小心地摸摸脖子，又摸出一粒丹藥吞下。
感覺好多了。
然後他也放輕鬆，抬起頭，表情擺得方正，“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不過你前麵提的問題，確實引起了我的注意，也有了一些想法。”
鹿攸寧眯起眼，玩味的表情，“說來聽聽。”
陸之道挑起眉，一本正經地說，“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答案，再給你畫一張地圖。”
“地圖？”
“鬼界很大，沒有地圖，你們不可能找到有用信息。”
這話實在是意味深長。
歸陌兮適時插上一句，“有交換條件嗎？”
陸之道搖頭，“不需要，隻要發生了，我想知道自然就能知道。”
歸陌兮懂了，這貨也想知道真相。
“先說答案。”他說。
陸之道盯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到鹿攸寧的臉上，“你問的是巫神殿和鬼界有沒關係？我告訴你，明麵上的關係是沒有的，但……巫族也有成神的，仙魔大戰後，分散去了各個角落，鬼界也有那麼一兩個。”
鹿攸寧眼睛一亮，“誰？”
陸之道搖頭，“你們自己去查。”
說著，他翻出一張符紙，攤平了，符筆拿在手上，煞有其事地描畫起來。
鹿攸寧符劍雙修，自然能看出來，這位陸判官是個符修。
既已成神，他畫符的本事也大。一氣嗬成，且有金光閃過，預示著地圖符籙完成。
遞給歸陌兮，他語重心長，“對方脾氣爆，以理服人，儘量不要打打殺殺。”
鹿攸寧關注要點，“那人一定會告訴我們嗎？”
陸之道哼一聲，“你們搞我的時候不是很利索麼。”
所以還是要用強。
鹿攸寧點頭，“懂了。”
從陸之道的小院出來，外麵又是鬼氣祟祟的環境。
“這裡沒有白天吧。”
鹿攸寧張頭張腦地看。
歸陌兮按住她的腦袋，“對，一直都是這樣的環境。”
鹿攸寧嘖嘖，努力回頭，看一眼陸之道的小院，“終日不見陽光，也難怪判官把燈火點得通明。萬一哪天我飛升成仙，後麵又升級做了神，這鬼界我是萬萬不來的。”
歸陌兮：“……走吧。”
陸之道的地圖符籙會飛，好像鬼火，帶了點綠色的瑩光，在前方緩緩地飄。
二人跟得緊。
鹿攸寧以小人之心度之，“大師兄，陸判官會不會害我們？”
歸陌兮還沒有答，巫胤又在識海裡說話了，“陸之道很正直，不會乾這種事情。”
“你認識他？”
“聽彆的判官講過。”
“哪個？”
巫胤猶豫了一下，沒有答。
鹿攸寧覺得他知道巫神殿的秘密，但他不肯說，也不勉強。不過她能感覺到，巫胤也是這個態度，他不說，如果你能查出來，他也不阻擋。
“你遲早都會知道。”
這句話佐證了她的想法。
比較魂魄在鬼界待過上千年的巫胤，歸陌兮對這地方的了解，就差強人意了。上一回他能硬闖進來，主要還是因為黑無常知道鹿攸寧活著，不怕他來鬼界造反。
不過最後也是沒想到，他竟然拿劍威脅閻王，把整個鬼界都整得忒沒麵子。
黑無常因而被閻王罰去孟婆那裡打了幾日工。
才結束，又來。
黑無常也是無奈，不過他是神，揚言給他們十二個時辰。
時辰一到，就振他們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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