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禁苑眼線剛剛看見,有個袖口繡月牙紋的男子夜入皇後寢宮...
"月牙紋?"葉明想起茶樓刺客身上的標記,寒意順著脊背爬上來。世家雖倒了一個盧承嗣,但真正的黑手還藏在深宮!
夜深了,葉明獨坐書房,麵前攤開北疆地圖。胡人異常的行動、神秘出現的攻城車、鄭皇後與刺客組織的關聯...這些碎片背後,必有一條他尚未看清的暗線。
窗外忽然飄起雨絲,打濕了窗欞。葉明伸手關窗時,一片落葉粘在掌心。
葉脈在燈下清晰如血管,讓他想起太極殿上那塊血書。
這場風暴,遠未結束。
雨水順著兵部值房的窗欞蜿蜒而下,在青磚地上積成小小的水窪。
葉明盯著北疆送來的軍報草圖,指尖在某個標記上反複摩挲——攻城車側板角落,刻著一個熟悉的月牙形記號。
"又是這個標記..."葉明抬頭看向墨衡,"查到了嗎?"
墨衡攤開一本泛黃的《前朝禁衛錄》,指著其中一頁:"大人請看,這是前朝"月影衛"的徽記。太祖立國時該組織本應被剿滅,但據說有支脈轉入地下。"
窗外閃電劃過,照亮書頁上那個與胡人軍械、茶樓刺客完全一致的月牙圖案。葉明後背竄起一陣寒意。
如果月影衛真的存在,並且已經滲透到將作監甚至後宮...
"報!"趙小滿渾身濕透地衝進來,"韓將軍在黑水關截獲胡人信使,搜出這個!"
他遞上一個小竹筒,裡麵卷著張羊皮紙,寫滿古怪符號。
墨衡接過後眼睛一亮:"是月影衛的密碼!"
他立即鋪紙翻譯,隨著字符一個個被破解,臉色越來越凝重。
"大人,這是發給"宮中月影"的密信,說"東風將至,速備內應"..."
葉明猛地站起,案上茶盞被衣袖帶翻,茶水在軍報上洇開一片褐漬。
"東風!"他想起鄭鐸曾截獲的那句"月圓之夜,東風至",當時以為指城中的內應,現在看來另有深意。
"小滿,去請太子殿下過府一敘。"葉明快速寫下幾行字,"墨衡繼續破譯密碼。我去會會將作監的齊大匠。"
將作監衙門彌漫著木屑和金屬的氣息。葉明剛踏入中庭,就聽見激烈的爭吵聲。
齊大匠——一個須發花白的精瘦老者——正指著某人的鼻子大罵:"...這榫卯結構也敢偷工減料?城牆塌了是你擔還是我擔?"
被罵的年輕工匠瞥見葉明,慌忙行禮。齊大匠轉身時,葉明敏銳地注意到他右手小指缺了半截——與檔案記載的月影衛傷殘撫恤標準吻合。
"葉尚書親臨,老夫有失遠迎。"齊大匠拱手時,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一道陳年疤痕,形狀恰似半彎月牙。
葉明佯裝未見,笑問:"聽聞北疆出現仿製的攻城車,特來請教大匠可有線索?"
齊大匠麵色如常:"軍械圖樣管理嚴格,除非..."他忽然壓低聲音,"大人可查查去歲冬歸檔的記錄,當時武庫司曾借調三份圖冊。"
這正是葉明想要的。辭彆後他立即派人去查,果然發現借調記錄上的簽名是偽造的。
而值班書吏回憶,那日齊大匠確實帶了個"戴兜帽的年輕人"來過。
線索漸漸清晰,但還缺關鍵一環:鄭皇後在這盤棋中究竟扮演什麼角色?
回府途中,葉瑾的馬車恰好與兄長相遇。少女掀開車簾,眼中閃著興奮的光:"三哥,我有個主意!"
原來葉瑾聽聞鄭皇後正在為二皇子選妃,打算借應選之名入宮探查。葉明當即否決:"太危險!"
"可宮裡眼線說,鄭皇後寢殿常有藥香飄出。"葉瑾湊近低語,"我跟著娘學過醫術,若能判斷出是什麼藥..."
葉明沉吟片刻,終於讓步:"隻準在外殿活動,發現異常立刻撤離。"
他解下腰間玉佩塞給妹妹,"遇險就摔碎它,裡麵有煙丸。"
次日,葉瑾盛裝入宮。她刻意在鄭皇後賞花時"不小心"掉落繡帕,借拾取之機觀察皇後鞋底——沾著某種罕見的紅粘土,隻在內廷最偏僻的凝暉堂附近才有。
與此同時,葉明在兵部開始了大刀闊斧的改革。十二名世家子弟被調離要職,寒門將領的任命狀雪片般飛出。
最引人注目的是韓奎被破格提拔為黑水關都統,這個滿臉風霜的老兵接印時,在場不少寒門軍官紅了眼眶。
"今日起,武選司唯才是舉!"葉明當眾將厚厚的"紅線簿"投入火盆,烈焰騰起時,他頒布《武選新規》。
在場世家官員麵色鐵青,卻無人敢言——盧承嗣的下場還曆曆在目。
傍晚葉瑾回府,帶來驚人發現:"鄭皇後宮中熏香掩蓋的是石菖蒲的氣味,這藥專治兵器造成的瘀傷!而且她貼身嬤嬤的指甲縫裡有火藥殘渣!"
葉明與剛到的李君澤對視一眼。皇後宮中既藏傷員又有火藥,這絕非尋常。
"表弟,你看這個。"李君澤展開一幅地圖,上麵標注了近期軍械失竊的地點,連起來恰如一張網,"每個節點都有個月牙標記。"
葉明突然想到什麼,翻出北疆布防圖疊加上去,頓時倒吸冷氣——這些節點全是邊防薄弱處!"有人在為胡人進攻鋪路!"
正說著,墨衡匆匆進來,臉色異常難看:"大人,密碼破譯出新內容——"月圓之夜,龍墜深淵"..."
"龍墜深淵?"李君澤手中茶盞一顫,"這是要弑君?!"
葉明立即攤開皇曆:"下個月圓是...秋分祭天大典!"
雨又下了起來,敲打得窗欞啪啪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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