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陷入沉睡的男子旁邊靜靜守護的白色身影,而自他醒來之後,兩者便自然而然簽訂了契約。
沒有利益般的算計,而隻是一個疲憊者與守護者之間的約定。
“大白。”他叫起對方的名字。
大白有些鬱鬱的抬起頭,看向自己的主人,然而,這一瞬間,它的瞳孔卻不由一震。
它那以冷漠著稱的主人,此刻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足以稱之為溫和的微笑。
這不對勁!
這一刻,它頓時同意了溪守的看法,這個家夥怕不是假冒的。
“沒你想的那麼誇張。”齊休笑著搖搖頭,不去理會對方那狐疑的目光,他的眼中帶著些許懷念。
“就像在這個世界,我不是也時常會笑嗎?”
“那是在消化,和原本的主人不一樣。”大白堅決的搖搖頭,雖然一開始來這個世界見到主人的笑容著實讓它驚悚不已,但在溪守的述說下,它倒是也能勉強接受。
“聽我說,予我而言,無論是‘杜德’,還是‘唐克’,都是我對外的側麵之一,要說它們就是我,確實是不全麵的,但是,我卻的確也是它們。”
“天生萬象,皆如我心。”齊休張口言道,臉上是溫雅的笑容。
“我確實是一個目的性很強的人,但那並不代表我就沒有自己的愛憎,就像你們,就是被如今的我珍重的存在。”
“”大白斜著眼,一副你繼續說看我信不信的樣子。
“好吧,看來你們還是更習慣這個樣子。”齊休歎息一聲,臉上再度恢複成冷靜的模樣。
“我聽說心魔都是會騙人的,你現在的樣子讓我很懷疑啊。”大白眼神嚴肅,連同語氣也顯得冷淡了幾分。
“不一樣的,我已經與心魔達成和解,最多有時情緒波動會大一些,卻不足以乾涉到我本身的意誌。”齊休搖著頭,否定了對方的猜測。
“”
大白環顧一周,在牆壁上那密密麻麻的封閉符文令它嘴角不由一抽。
那是之前的主人還清醒時布下的禁製,還著令它在此看守,並囑咐它無論之後的自己說什麼胡話都不要放‘他’離開。
說是隻要在這裡待夠六個小時,就可以暫時恢複一個小時的清醒。
這段時間以來,主人也一直是抽出半個小時用於教導阿羅約,其餘半個小時則是囑咐它們一些事情,其餘的時間都會在這裡靜修,試圖暫時壓下心中的躁動。
“你還是不信我啊。”齊休歎息著搖搖頭。
“那你說為何要讓阿羅約去哪裡,說找什麼東西,結果連具體的線索都沒給不是嗎?”大白曲著眼看著對方,隨口便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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