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數量不多,隻有一瓶,瓶中隻有十顆,不夠一群人分,便是他自己也需要留下幾顆備用。
但這些,目前不能告訴鐘寧,畢竟這些人是要先取得鐘寧同意,他才能留下來。
“是卑臣想簡單了,殿下說如何,便是如何!”
“本宮有辦法救他們,但要他們從此效命本宮不過你放心,你還是他們的總指揮,將來本宮若是不在,你依然可以接手”
沈晏上前兩步,手指悄摸地順了過去,在看到鐘寧並沒有將他甩開之時,這才又大膽了些,“隻要卑臣有的,殿下都可以拿去”
說罷,手指直接鑽進了鐘寧掌心,耳尖微紅。
鐘寧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直接將人甩開:
“彆鬨,說正事呢!”
“你去告訴他們,本宮有意見他們一見關於他們身上的毒藥,本宮有辦法緩解,隻需他們效命本宮,為本宮和朝廷做事”
“殿下如何說,卑臣就如何做!隻是”沈晏又貼近兩步,雙手虛虛地將人半抱在懷裡,低聲道:“殿下,他們你都收了,能不能”
“沈晏”
鐘寧微微抬眼,正好看到沈晏微紅的眼眶中,透出的絲絲懇求,她有些不忍。
但又想到兩人確為表兄妹,又實在過不了心裡這一關,隻好扭過頭道:
“記得今天本宮所說的話,與他們約定好之後,告知本宮即可,本宮願意單刀赴會,以示誠意!”
沈晏苦笑一聲,擺了擺衣袖,這才正色行禮道:“是”
“去吧,此事便拜托於你,本宮相信,你不會讓本宮失望!”
“自然!”沈晏高挑的身子微微向下傾了片刻,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有些頹喪,但又強撐起笑意,拱手行禮道:“卑臣告退!”
“嗯”
沈晏一臉落寞地離開臥房,在看到祁鈺仍堅守在原地之時,微微一愣,他腳步略快地走過,直到快過瓊華苑大門之時才猛然回頭。
隻見臥房門開出一條細縫,而那位黑龍衛祁主司直接順著門縫推了進去。
沈晏隻覺得心頭似有一汪苦水正在沸騰,他想起之前鐘寧曾經告訴過他,除卻有顧明哲這個駙馬之外,她還有兩個麵首。
想來這位祁主司,必是其中之一。
而他隻能作為表哥,遠遠觀望著她的人生。
甚至明知她可能會在未來不久後離開這個世界,卻連開口挽留的資格都沒有。
罷了,能當表哥亦是幸事。
好歹也能離她近一些。
隻是,到底心有不甘。
臥房之中。
鐘寧淡然坐在桌子旁,目光清冷地看著祁鈺,從某一個層麵上來說,祁鈺是皇帝的人。
皇帝的人,又豈會理解她如今的心情!
哪怕數日前兩日還親密地唇齒相依,可一旦涉及到主觀問題,鐘寧理智地關閉了戀愛腦,此時看待祁鈺的目光,冰涼如水。
祁鈺暗歎一聲,哪怕早已通過內功心法知道了她真正的身份,可再麵對她時,還是會忍不住心疼。
不施粉黛的小臉之上泛著些許蒼白,眸色清澈,不帶一點感情,身姿薄弱,下頜比起以往似乎尖細了一些,可見這幾日她一定沒怎麼用飯。
“殿下”祁鈺蹲下身來,剛剛開口。
卻見鐘寧聲音微涼,直言道:“祁主司可是代父皇來看本宮的麼?若是如此,你現在就可以回去,本宮無事,無需父皇多慮!”
祁鈺默然,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個帳本,遞到鐘寧麵前:“這是禁軍從芳園之中查抄出來的帳冊如今擺在三司衙門吃灰,臣特意將其偷了出來,敬請殿下過目!”
“吃灰?”鐘寧冷笑一聲,那三司衙門到底還是父皇的私人衙門,原本該是為民請命的官衙,因為父皇不謂分明的態度,直接開擺。
如果不是雍帝的態度不明,又公然將她禁足在府,那些人又豈會連調查都不敢。
哪怕知道這芳園之中紅顏枯骨無數,可依舊改變不了他們不想要得罪安王得罪皇帝的初心。
沒看她都被皇帝關了禁閉,如果此事再查下去,隻怕他們身家性命也會不保。
鐘寧能理解他們的恐懼,可卻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如果明知事情不對,卻還要因為對方是上位者而多番遮掩,那這些衙署創建的意義何在?
如果這些人天生就隻是為了皇權而服務,為了維護上層者的利益而無視天下百姓。
那這樣的朝廷,從裡到外都一爛到底,到底還有沒有存在的價值?
鐘寧握著賬本的手微微顫抖,隨後才打開賬冊,細看這賬冊流水,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賬冊之中真真切切記載了,到底有多少朝中大臣曾經暗地裡去造訪尋歡!
至少一半!
至少一半大臣,都曾在那個所謂的歡樂場中肆意玩弄那些孩子的身體與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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