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潘金蓮早早打發下人去回春堂領藥。
誰知道,下人回來後,說法跟昨天一樣,還是單不給武家人診治。
潘金蓮心裡動怒,親自帶著丫鬟過去,如昨天一樣進了花園,見到了那位公子。
他還是一副閒散的模樣,一個人煮著花茶,招呼潘金蓮坐下。
潘金蓮過去後,秀眉緊蹙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想要錢還是想做什麼?何必這樣戲弄於我?”
這公子提起茶壺,滿上一杯,伸手跟潘金蓮道,“天乾物燥,夫人喝杯茶降降火氣再說。”
“我若不喝呢?”
潘金蓮冷下了臉。
這公子拿出一副藥,放在了桌上道,“由夫人的意思,本公子從不喜歡強迫彆人。”
“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潘金蓮喝問。
這公子盯著她,雙眼熾熱道,“在下隻是想找個借口見夫人一麵罷了,夫人若是不喜歡,以後可以不來。”
“你……”
潘金蓮的一張俏臉頓時都紅到了脖子上,本來扭頭要走,但是考慮丈夫的病情,還是回頭拿了草藥離開。
她走後,一黑袍道人從屋裡出來,坐在年輕公子的對麵把茶喝了。
“西門大官人好生雅致!”
他品了品茶,伸出了手,讓西門慶滿上。
西門慶打開了紙扇,扇了起來道,“良辰美景,花色映容。本公子的茶水,隻煮給美人喝。”
百瘟魔君自己拎起茶壺給自己滿上,一陣鄙夷道,“你們這些文化人,沒事就喜歡裝模作樣。你做這些事情,還不是饞人家的身子?要我說,直接給她下藥不就完了,何須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男歡女愛的事情,你不懂!”
西門慶淡淡哼笑,盯著他問道,“你那給武植的藥,可能保他十天的性命?”
百瘟魔君自信道,“那是當然,我這藥的分量可是拿捏的死死的。那武植服下此藥,十天一到必死無疑。在這期間,他不會有任何不適,還會跟一個馬上要康複的病人一樣。”
西門慶合住了扇子,冷笑道,“甚好,本公子到時候不但要得到這個小潘娘子的人,還要得到她的心。”
“隨你的便!”
黑袍道人一口把茶喝完,跟牛嚼牡丹一樣站起身子道,“不過貧道勸你可要快點,聽說那武植的兄弟武二郎馬上就要回來了。那小子可是個難纏的人物,回來後肯定會壞我們的大事。”
西門慶大笑,“放心,我早已安排人埋伏在了路上。隻要那小子露麵,馬上會死於非命。”
“你小子,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