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從懷眼睛看著岸邊兩人,手指微微向掌心一攏,接著千裡傳音給我,“誰都不幫。”
“要是打死一個呢?”
薄從懷感受到我劃完最後一筆,嘴角向上一翹,“放心,我有度。”
我收指轉為拳,然後被薄從懷的大掌包住。
向後一靠,他讓我放心,那我就放心好了。
薄從懷另一隻手上前,雙手攤開我的手掌,一手握著我並攏的四指,一手食指在我掌心描畫。
掌心傳來酥癢觸感,我擰著眉偏頭看他。
薄從懷目不斜視地看向前方,對自己的小動作沒有絲毫不好意思。
我張口,無聲做了個口型:幼稚。
有千裡傳音不用,學彆人乾嘛!
我要是有那本事,至於要寫字嗎?
薄從懷一筆一劃,寫得端正認真。
我腦中跟隨著他的筆畫轉折,半懂半猜,他好像是在寫一個“訴”字。
我以為他是有話跟我說,不能單單隻重複一個字,但是感受了半天,確認隻是“訴”一個字無疑。
我的手向下一躲,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玩。
薄從懷倒也沒真用力束縛,他的食指保持著姿勢懸停在原來那處位置,唇邊的笑意加深。
我給了他一個白眼,都幾千歲的人了,還玩這種無聊的小遊戲。
就在我思維被薄從懷這一小動作吸引的同時,河岸邊的兩個人膠著狀態明顯有了變化。
劉染朝著肖暮伸手,似乎在索要什麼東西。
而肖暮雖然還是站著,但是從他周身散發出的冷漠氣息,足以將周圍的空氣降低幾分。
“劉染,你我深仇大怨,我見你一次殺你一次。”
劉染嗤笑一聲,“當時是我沒有對你設防,輕敵了,現在你有幾分信心能再殺我一次?”
肖暮說話十分不客氣,“你當我身被拘禁,消息就不靈通了?你現在還有什麼本事?”
“肖暮,我已經是個死人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覺得我豁不豁得出去?”
肖暮冷笑一聲,“你彆忘了,是誰把你變成死人的。”
劉染低著頭搖了搖,雙手背在身後,“我們現在說點切合實際的,你能從通靈局中逃出來,確實有點本事,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肖暮仰麵看天,歎了口氣,“我們是仇人,仇人之間,隻有你死我活,談什麼交易。”
劉染攤開手,“肖暮,世上哪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肖暮將頭擺正,目光中滿是厭惡,“你殺了我哥,我們就是永遠的敵人,除非,你和我的交易,能讓他複活。”
劉染苦笑一聲,“人死不能複活,如果我通曉複活之術,我現在怎麼會是這個鬼樣子。”
說著,他雙手向上貼在頭顱兩邊,向上一拔,他的頭就像一根從泥土中拔出的蘿卜,與脖子分離開來。
我並沒有看得很真切,因為在他動手的同時,薄從懷像是提前預感到了他接下來的動作,抬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等他的手從我的眼前撤走,劉染還是我之前見到的模樣,很正常。
我順了順心口,還好,夜色昏暗不明,要是白天,估計劉染脖子和腦袋的分界線都能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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