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的至陰之體已經悄悄發展成將我拉下陰間的程度了?
沮喪的情緒籠罩在我的心頭,我才十九歲呀,難道自此要這樣人不人鬼不鬼地過一輩子嗎?
我,還能有圓滿的一輩子嗎?
頭上突然扣上一頂帽子,我撥開被帽子壓下擋在眼前的碎發,阿悲麵無表情地站在我麵前,原來是他在我背上扔了一件帶帽鬥篷。
我剛想在旁邊石麵上寫字問他乾嘛,就聽他冰冷的嗓音,如同吐著信子的毒蛇,低低警告,
“你好好聽話,雙方尚可雙贏,否則,我會在你徹底消失之前把你打得魂飛魄散,想投胎都做不到。”
“你為什麼對我敵意那麼深?”
他的雙眸鎖定我定在石麵上的手指,“要不是這次接你進城的條件太難得,你以為我們會冒著生命危險攬下這個活,給自己找麻煩嗎?”
不等我再寫字發出疑問,他邊說邊轉過身,“再次警告你,老實點,我會一直看著你的,彆想節外生枝。”
這人真奇怪,脾氣奇怪,突如其來的濃重敵意也奇怪。
我身上一沒手機二沒手表,無法精確分辨時間,但是看阿悲一遍遍低頭看腕上的表來推測,時間應該已經快到阿爍說的期限了。
他怎麼還沒回來?
天色又暗沉了幾分,我發現在這個陰氣森森的地方,白日和黑夜之間是沒有日出日落過渡的,真是無趣。
唉,好想念煙火氣滿滿的人間啊~
一串腳步聲由遠及近,果然是阿爍這家夥跑回來了,穿著筆挺修身的西裝,跑成了個鴕鳥,有種不合時宜又與環境十分相宜的滑稽。
阿悲幾步迎上前,扶住阿爍的胳膊,“怎麼樣,順利嗎?”
“順,順利。”
阿爍大粗氣緩了幾秒,抬頭望天,一臉焦急,“時間不夠了,我們,快進城。”
我也不敢耽擱,小跑幾步追上他們,三人走出了競走比賽的速度,隻用了幾分鐘時間就到了阿爍口中專為有陰間使者引路的魂魄進城的入口。
這裡比奈何城正門小了很多,但是建設硬件並不顯敷衍隨意。
好歹走這個口的都是些特殊人群,妖界政府也不能失了麵子。
規模小,看守的鬼差自然也少了大半,看到有人靠近,一左一右兩個隊伍最前方的無臉鬼差直挺挺地轉過身麵對我們伸出手,
“請出示進城文件。”
阿爍從上衣內口袋掏出一塊令牌模樣的木質牌子,上邊寫著我看不懂的象形文字。
阿爍將木牌有字的一麵向外給鬼差一亮,效果竟然出乎意料的好,不僅是打頭的兩位鬼差,後邊的兩排鬼差,都齊刷刷地麵對我們微微俯身鞠起了躬。
我被突如其來的大陣仗嚇了一跳,但是並不敢有太明顯的動作,隻是躲在鬥篷裡瑟縮了一下。
阿爍朝他們點點頭,然後轉頭看向我,嘴唇一上一下做了口型,“快走。”
我低著頭,大鬥篷的大帽子正好能擋住我的麵容,我在前有阿爍後有阿悲的包圍下快步通過了入口。
走進的瞬間,陰風又起,掀起了鬥篷的一角。
此時在我身旁的一個鬼差帶著疑惑“嗯?”了一聲,不過沒有動作,嚇得我以為露了餡,差點雙腿一軟跪下,還好阿悲眼疾手快,上前攙了我一把,這才有驚無險地順利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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