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神清氣爽,全身的酸痛感也消失了,就像重生一般。
我被自己荒誕的想法逗笑,伸了個懶腰,便坐起了身。
薄從懷並不在房間內,房門虛掩著,隱約能聽見房間外有利器破風之聲。
我推開門,發現是蘇錦眠在院子裡練習劍術。
我記得她說過每天早上都會起來練習的,隻是驚訝她為何會出現在這個院子裡。
我推門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動作,她一式結束,轉過頭露出笑容,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反射著光,“訴兒。”
我衝她點頭,“蘇姐姐,你又在練習啦。”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要不要用早膳?”
我摸了摸肚子,並沒有感受到饑餓感,故而搖了搖頭,“不必了,我不餓。”
她轉動手腕,將銀劍收回到身後,“那好。”
我環顧四周,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蘇姐姐,阿懷呢?”
“他去找阿騁了,現下應該在前廳書房。”
我了然,看來兩個人是有什麼事情要商討,現在也懶得前去尋找,轉身在院子一角的石凳上坐下,我托著腮覺得有些無聊。
蘇錦眠站在原地看我,我覺得是自己的出現打斷了她,於是衝她擺擺手,“蘇姐姐,你練你的,我坐這欣賞。”
蘇錦眠又是一點頭,手腕再次轉動,銀劍像一道光,“那好。”
舞起劍來的蘇錦眠身上的氣質瞬間轉變,眼神也變得淩厲,動作乾淨利落,“咻咻”的破風聲再次隨著她的招式響起。
我不禁直著眼睛看呆了,平時對待我時,蘇錦眠就是一個溫柔的大姐姐,而拿起劍來,她就是英姿颯爽的女將軍。
最後一招,拿著銀劍的胳膊倏地向前伸直探出,利刃上圍繞一圈橘紅色的光芒,隨之飛出。
光芒向前,和一道藍色的光衝擊相對,“砰”地一聲響,兩道光同時消散。
蘇錦眠抬眸,我也轉頭看向藍光的來源,原來是從外返回的薄從懷。
他收回手,朝蘇錦眠略一點頭,然後朝我走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賴床怪今天竟然起得這樣早。”
聽到他又給我起外號,還透露了我在盼尋院喜愛賴床的日常,我齜牙咧嘴地起身迎上去,跳起來捂住他的嘴,氣急敗壞,“你瞎說什麼?!”
被我捂住了嘴,薄從懷瞪著好看的一雙桃花眼眨了眨,歪了歪頭,眼神似乎是在說,“我說的難道不對?”
我心虛,聲音不自覺放大,想要給自己撐腰似的,“看什麼看!”
薄從懷無奈又寵溺地點點頭,拉下我的手,“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哼”了一聲,一指頭點上他的心口,誰料到他又不緊不慢地道出一句,“反正公道自在人心。”
我又衝著他呲了一下牙,自認為十分具備威懾力,薄從懷點了點我的鼻尖,“凶什麼。”
我們的雙手自覺地相扣,“你吃過早飯沒有?”
我搖頭,“不餓。”
“呦?小饞貓竟然還有不餓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