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文欣?”
剛接通電話說完第一句話,手機那頭傳來程文欣激動的大嗓門,“訴訴!元宵節快樂!”
沈玉訴蒙怔了一秒,然後莞爾一笑,“謝謝,你也元宵節快樂!”
“今天你們家的病嬌帥管家做什麼節日特定大餐呀?我要去蹭飯!”
沈玉訴疑惑地“哦”了一聲,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程文欣口中的“病嬌帥管家”是指陳最。
什麼病嬌,他是純賤。
翻了個身,沈玉訴趴在床上,晃著兩條腿,“他老家不講究過元宵節的。”
程文欣的聲音顯得有些懵懂,“他老家哪裡啊?我國還有不過元宵節的地方嗎?”
想到陳最的老家蛇村,沈玉訴暗地裡齜牙咧嘴地惡心了,“呃,他老家比較偏遠。”
突然身後多了一隻溫柔撫摸她後背的手,同時薄從懷的聲音在後方響起,“訴訴,陳最說給我們煮湯圓吃。”
這句話除了被沈玉訴聽見,還準確地落入了手機對麵程文欣的耳中,她立刻在對麵尖叫了,“啊!!!!訴訴,我要去吃帥管家煮的湯圓!”
掛了電話,沈玉訴正欲興師問罪,一轉頭看到薄從懷眨著小狗眼裝無辜,隻能怒氣全消無奈地一攤手。
薄從懷尷尬又心虛地衝她一笑,“我不知道你在打電話。”
沈玉訴衝他擺擺手,“算了算了,反正文欣要看的是陳最又不是咱倆。”
見自己夫人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薄從懷立刻討好賣乖地湊到沈玉訴身邊坐下,“還有人能看上陳最呢?”
沈玉訴被他的吐槽逗得哈哈大笑,抱著肚子連連咳嗽最終才停下來,抬手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說什麼呢!咱們小白蛇閉著嘴也是挺帥的好不好?”
薄從懷的桃花眼瞪得老大,同時伸出雙手比劃,“小,白,蛇?他哪裡小啊,你沒見過他原身,duang大一條大白蛇好不好!”
回想到蛇村一行,陳最的原身還是給沈玉訴幼小且脆弱的心靈留下不小的衝擊的,所以她按住了薄從懷努力向兩邊伸展的胳膊,
“你彆比劃了,我記得他原身有多大。”
薄從懷腹黑地邪笑一聲,“應該讓陳最在你朋友麵前現一次原形,她的粉紅色泡泡就都碎了。”
“你可拉倒吧,到時候再把文欣嚇出個好歹,你負責啊?”
薄從懷被一數落,因為興致勃勃想要使壞而昂起的龍尾巴又垂下了。
此時,房門響起一陣敲門聲,緊接著陳最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喂你們倆,能不能彆談戀愛了,出來幫忙!”
沈玉訴疑惑地看向薄從懷,“幫什麼忙?”
薄從懷搖搖頭,“出去看看。”
兩人攜手出門,後院之中空蕩蕩,沒看到陳最的身影,倒是纏著藤蔓花草的柵欄外一閃而過陳最的身影,看方向應該是去廚房的。
沈玉訴和薄從懷對視一眼,走向廚房。
還未等兩人進門,就聽到屋內一連串驚天動地的大噴嚏。
連忙推開門,裡麵的陳最周圍似是蒙了一塊白色的半透明紗布,整個人都變得朦朧夢幻。
誒,不對,這紗布怎麼還會動的?
薄從懷伸手打了一個響指,周圍的“紗布”瞬間消失,原來是因為陳最打噴嚏而揚起的麵粉一類。
沈玉訴再定睛一看,陳最麵前的桌子上擺了一個大麵板,麵板上放著幾個不鏽鋼盆。
打噴嚏的正是陳最本人,一個接一個“啊切”個沒完沒了,最後他用袖子蹭了蹭鼻子,“我靠咋回事,你倆誰在背後罵我了?”
被猜了個正著的兩人心虛地上下左右亂看,陳最本來隻是隨口一說,結果看到兩人統一的逃避模樣,真欲將手中包了一半的湯圓扔到二人臉上。
更氣的是沈玉訴還此地無銀二百兩地揉了揉脖子,“哎呀,最近脖子不舒服。”
“彆裝了,就知道你倆沒安什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