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轉念的想法讓我有一瞬間的恍神,仿佛我和薄從懷並不是最親密無間的愛侶,而是互相提防猜忌的仇人。
無塵麵無表情的臉突然閃現在我眼前,一刹那的對視,我似乎再次聽到他說那句“你選擇過的”。
屏住呼吸,我裝作一切如常,走到薄從懷身側停下,目光落入房門正對的桌椅,就是不肯抬頭看他。
薄從懷抬手去攬我的肩,“都收拾好了。”
我點點頭,他雙手按著我的雙肩,頓了頓,“你...怎麼了?”
我累極地閉上雙眼,身心都累,從內心深處抵觸回答這個問題。
沒有得到回應的薄從懷愣了愣,隨即抬手摸了摸我的頭,“先進去坐吧。”
莫少祺已經換上了一套嶄新潔淨的新衣,麵容也已經被擦淨,頭被幾個軟枕墊高,他的目光柔和平靜,對著我眨了眨眼睛。
薄從懷拿來兩個圓板凳放在床榻旁,對著我有些小心地低聲說,“坐吧。”
我歎了口氣,覺得他此刻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心虛樣子更有幾分可疑。
想到阿斕臨死之前看他的眼神,我咬住下唇,準備以不變應萬變。
薄從懷見我坐下,緊接著在旁邊的板凳坐下,伸手來握我搭在腿上的手。
我不動聲色地抬手攏了攏頭發,正好是躲過了他的手。
薄從懷什麼都沒說,單單隻是看了我一眼,然後收回了手。
轉回頭看向莫少祺,薄從懷的聲音有微不可察的低落,“事情都已解決,我何時將阿姐接回?”
莫少祺咳了兩聲,“不急,過幾日吧。”
莫少謙坐在床尾,情緒已經平複,“那廟,是否還留著?”
“待我恢複,向父王稟明一切,再做定奪。”
莫少謙點點頭,莫少祺舔了舔嘴唇,先看了我一眼,然後對著薄從懷問道,“從懷,昨夜的事,你是不是瞞了我們什麼?”
被直截了當地提問,薄從懷深深吸了一口氣。
莫少祺很有耐心地繼續問,“那巫族女子,為何會倒戈殺掉成道才?”
莫少謙也皺起眉搭腔,“對啊,我也奇怪,她明明叫他‘曾祖’啊。”
二人齊齊看向薄從懷,麵上的疑惑表情如出一轍,“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心口像是堵了一塊大石,我看著薄從懷搭在膝上的雙手,“我先回去了。”
莫少祺“誒”了一聲,薄從懷已然在我起身之時拉住我的衣袖,“訴訴。”
我直視著前方,“你和阿斕,發生了什麼?”
薄從懷的手從我的衣袖下滑,握住我的手,“昨日,我去見了她。”
莫少祺追問,“昨日?何時?”
“送完阿姐回湧隆宮之後。”
薄從懷另一手拿出一張紙條,同時用力將我拉下坐回原處,將紙條遞給我,“這是...阿斕給我的紙條。”
我展開紙條,白紙之上隻有短短一句話——
欲達目的,廟外樹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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