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邊,我將雙手攤開,舉到薄從懷眼前,“你看,我的手都好啦!”
薄從懷俯下身,握過我的手仔細端詳,“還好,沒有留下疤痕。”
我討好地笑笑,“是呀,一點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呢。”
薄從懷鬆開我的手,勾了勾我的鼻尖,“這麼看著我乾嘛?”
我向前抱住他的一側胳膊,極力將自己的聲音放輕放柔,“阿懷~你看我現在睡眠也好了,要不...就不用喝藥了吧?”
薄從懷側著頭端詳我,我立刻收回笑容,“而且呀,是藥三分毒,現在我都好了,就不要喝了吧...”
薄從懷思考了幾秒鐘,“好吧。”
“耶”,我立刻雙手向上慶祝道,“阿懷對我最好啦!”
最平常不過的周末,我晃著腿坐在大秋千裡看劇,陳最拿著水壺給他一眾花草澆水,薄從懷去了前院練功,四周寧靜平和。
突然,一道尖叫劃破寧靜,“啊!”
我下意識抬頭,正與站在牆根的陳最對視,兩秒鐘後,我倆異口同聲地開口,“出事了?”
還未等我們判斷出這聲尖叫來自於哪裡,柵欄之外跌跌撞撞跑來一個身影,慌亂地撞進院中,險些摔倒在地。
陳最下意識警惕地上前一步,我們卻定睛發現衝進來的竟然是奐脊。
我連忙站起身迎過去,看到奐脊蒼白的麵孔上滿是慌亂,“奐脊,出什麼事了?”
奐脊雖然已經脫離薄從懷的龍體許久,但她好歹也是神龍的一節脊骨,又是見過大世麵的,我想象不到發生什麼會讓她慌了神。
奐脊猛然抓起我的手,“小雲...小雲...”
她一邊口不擇言,一邊抓著我就往外走,我跟著她一路小跑,前進方向正是她和小雲居住的側院。
陳最出於醫者的下意識反應,立刻轉身回屋去取他的藥箱,因而也落在了我們後麵。
當我隨著奐脊衝進側院的院門,薄從懷的聲音在另一邊響起,“訴訴?”
我抽空轉頭看他,抽空開口解釋,“好像是小雲出事了。”
他衝我點點頭,幾大步就追上我,我們一起進了房門。
一進門,迎麵就是一具躺在地上不斷抽搐的小身體,看裝扮正是小雲。
奐脊撲在小雲身邊跪下,勉強按住她不斷抖動的身體,抬頭看我和薄從懷,眼神之中充滿了驚慌和無措,
“主人、上神,小雲剛剛突然抱住頭尖叫,然後就失去知覺倒在了地上。”
薄從懷也上前蹲下,伸出手指將小雲的一側眼皮撥開,可以看到小雲翻著白眼,黑眼仁都快要看不到了。
陳最氣喘籲籲地走進院門,“什麼事呀?”
薄從懷抬頭看我,“應該不是中毒。”
隨即他朗聲叫道,“陳最,小雲暈倒了,快點!”
陳最剛扶上院門站定,一聽薄從懷的呼喊,又喘著粗氣叉著腰往內走,“出了什麼事?”
一踏進房間,陳最一雙細長的眼睛立刻瞪圓了,“嗬”了一聲,“這小妮兒咋了,中暑了?”
我走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就將他往裡拖,“你放什麼屁呢,現在都秋天了,中什麼暑啊!”
陳最將藥箱放在地上,他本人在小雲旁邊跪坐,此刻奐脊已經抱住了小雲,暫時將她控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