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小男子漢的臥室裡,小嬰兒關昭熠叼著奶嘴安睡在他哥的大床上…的小床窩裡,與另外三個夜貓子哥哥隔著段距離,免受他仨打擾。
關昭泰隻剩百分之五的電量,眼皮耷拉著臥在他颺哥哥的胳肢窩裡。對麵榮行舉哥哥連說帶演的生動…鬼故事,有一句沒一句地飄進他左耳朵裡,再從右耳朵完整飄出去,反正是一個字沒聽懂。
關昭颺很給麵兒,聽得一臉認真的模樣,仔細吸收著行舉哥哥的“鬼”故事內容。他很想問鬼故事是什麼故事?為啥哥哥每天睡前要給他講?一會兒衝他做鬼臉,一會兒瞪眼,一會兒突然衝到他眼前,好怪!
故事內容他勉強能聽懂,但一個字都沒進腦,為啥睡覺前的行舉哥哥會跟abby一樣喜歡一驚一乍地?睡覺搭子還是arthur更好。
此時,遠在紐約的arthur剛上完網球課,正坐在凳子上擦汗,拿過保姆遞來的平板,準備看今天下午的課程安排。
鎖屏是他懷抱zayne的照片,他倆都穿著騎裝,就是之前瑞士一起度假時拍的。
他又看了下日曆,心裡默默倒計時,再有十一天,zayne一家就該回來了。
……
翌日
關太太是被一雙小手摸著臉醒來的,睜眼便見關昭熠小朋友的胖爪,小手指差點摳進她眼珠。
抱著小朋友來擾她美夢的是嫂子葉柯珂,見妯娌終於醒來,忍不住曖昧調侃道:
“喲喲喲!咱家的小懶漢終於醒啦!閱禾,你昨晚是不是…太操勞過度了呀?”
“哎呀,嫂…子!”
她嬌羞地將臉埋進被子蹬著腳,恰好坐實此地無銀三百兩。
“好了,不逗你了,阿熠的母乳不夠,快起來吧。這小子是個挑嘴的,我拿了瓶阿泰的,他嘗了一口就不喝了。”
葉柯珂說完就將自己的臉埋在小嬰兒關昭熠的頸窩裡蹭了蹭,笑罵道:
“個壞小子,還挑嘴,你親媽的母乳加了蜂蜜?比伯母的甜呀?”
關昭熠被逗得咯咯笑,沒心沒肺,反正聽不懂人家的好賴話。
關太太也笑,邊起床動作,邊疑惑:
“咦?不對啊,我昨晚擠夠了量,應該剛好能喝到這頓呀!”
“媽說有賊偷喝了唄,她去抓賊,讓我喊你起床,她估計是不是颺颺拿來喝了。”
關太太思考了一下,她的好大兒快三歲,雖然,偶爾,也蹭一兩口弟弟的口糧,但絕不會私自偷喝太多。
反而是另一位快三十三歲的某巨嬰,他嫌疑更大,那位偷兒子口糧不是一次兩次了,還不光是蹭瓶子裡儲存好的,時不時人還得揪著她來口新鮮熱乎的。
當然,流氓這種可恥的行為,關太太不足為嫂子和婆婆道,隻能心裡叫罵著某個無良的混蛋,以前颺颺的他偷,現在阿熠的他也偷,不要臉!
關爸爸的書房裡,某不要臉的混蛋正在教長子書法。用過早餐後,關家的男人們都陶冶情操來了。
關爸爸將平常用的主案桌讓了出來,他自己在另一張案上正奮筆疾書,洋洋灑灑寫著教員的詩。
他對麵的榮行舉也有模有樣握筆臨帖,他年紀還小,還得多臨摹名家字帖,多多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