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清晰地聞到那濃鬱的血腥味,能看到那幼獸死不瞑目的眼珠倒映著藏寶庫扭曲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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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目光更加銳利了,那些無聲的嘲諷幾乎化為實質的壓力,要將他壓垮、碾碎,讓他跪倒在這汙穢的血泊之中,承認自己與他們是同類。
憤怒、恐懼、惡心、還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如同毒藤般纏繞住他的心臟。
就在他神魂震顫,幾乎要抑製不住那翻湧的驚懼與悲憤時—“主人,那邊有特殊的氣息。”
飛盒的氣息仿佛被驟然放大,讓那些人生出了貪婪。
“什麼東西?!”
“嘶……好奇怪的氣息!”
“那小子的靈寶是個寶貝!”
藏寶庫內所有的喧囂、所有的淫靡、所有的貪婪,在這一刻被強行斬斷!一道道原本充滿嘲諷、冷漠、殘忍的目光,驟然凝固,旋即被難以置信的驚愕所取代!
隻見會場中央,突然發出光芒出現一個未知的器具,而且不僅未曾熄滅,反而愈發明亮!
它緩緩懸浮而起,脫離了此地的掌控,盒,身上那些玄奧古老的符文次第亮起,流淌著如同活物般的靈韻,發出低沉卻威嚴的嗡鳴。
咻——!
一道凝練至極、純粹由光芒構成的光柱,猛地從飛盒上射出,無視了所有空間的阻隔,無視了那些隱藏的結界與禁製。
如同某種亙古便存在的指引,堅定不移地射向藏寶庫最深處,一個所有人皆知、卻無人敢公然探尋的方向。
那裡是拍賣會的絕對禁區,籠罩在層層疊疊、散發著令人心悸波動的古老陣法之下,入口是一道看似普通、卻連神識都能吞噬的玄黑色石門。
禁忌秘閣!
“什麼?!它指向哪裡?!”一個尖銳的聲音失聲驚呼,充滿了駭然。
“怎麼可能?!那秘閣的禁製連地仙都難以感應!”
“那……那東西究竟是什麼來曆?!”
它懸浮在半空,清輝籠罩著麵色依舊蒼白但眼神已驟然變得銳利的葉渙。
那道光柱執拗地指向玄黑石門,毫不動搖。
石門之上,被光柱照亮的地方,竟隱隱浮現出一些從未有人得見的模糊虛影與古老刻痕,散發出蒼茫遙遠、令人心旌搖曳的氣息。
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此起彼伏。
那幾個黑袍麵具客身體猛地一僵,首次出現了近乎失態的震動。
煞狼那雙漠然的眼珠死死盯住了飛盒,又猛地轉向那扇石門,麵具下的呼吸似乎都粗重了幾分。
人群中,一個原本躲在角落、須發皆白的老修士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驟縮,乾枯的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袖,聲音因為極度的震驚而顫抖得不成樣子
“那光華……那指引……莫非是……‘仙隕之途’的烙印?!傳說中連……連上古修仙尊者都在苦苦追尋的……失落至寶的坐標?!竟然……竟然真的存在?!”
一瞬間,所有看向那門的目光,徹徹底底地翻天覆地。
之前的漠然被徹底撕碎,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驚駭、無法掩飾的貪婪、深深的敬畏、以及暗流洶湧的淩厲殺機!
葉渙深吸一口氣,胸腔中翻騰的惡心與恐懼被飛盒傳來的溫熱漸漸撫平,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明與堅定。
他環視四周,看著那些瞬間變臉的眾生相,看著腳邊尚未乾涸的妖血,一股壓抑已久的怒火混合著一種奇異的悲憫,猛地衝上喉頭。
他猛地抬頭,目光如電,竟首次主動迎上那些複雜無比的視線,聲音清朗卻帶著一種冰冷的憤怒,驟然響徹這突然寂靜下來的藏寶庫:
“現在,又是誰礙了誰的眼?!”
“爾等蠅營狗苟,沉湎汙穢,以虐殺弱小平息內心的空洞,以金銀皮相度量大道之遠!可笑!可悲!”
“這滔天血汙,這滿室銅臭,這令人作嘔的皮肉欲望,便是你們所求的‘痛快’?便是你們妄圖借此觸碰大道的階梯?!”
“今日方知,何謂夏蟲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語海!”
他的嗬斥聲在寂靜中回蕩,每一個字都像一記清脆的耳光,抽在那些剛剛還在嘲笑他的人臉上。
許多人麵色一陣青一陣白,卻無人能立刻反駁。那件器具的光輝,那指向禁忌秘閣的光柱,就是他此刻最強大的底氣!
而葉渙的心神,被那光柱儘頭傳來的、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強烈呼喚與悸動所吸引。方才的驚恐已被更大的震撼所淹沒。
器具所指的,秘閣深處,究竟藏著怎樣的驚天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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