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妖玩笑之色消失,拿起蒲扇慢悠悠扇著,鄭重道“你這麼說,老夫倒好奇了。行,看你麵子,這忙幫了。”
它起身朝木屋努嘴,“這小盒帶主人跟我來,幫搭把手。”
飛盒連忙應“多謝前輩。”連忙跟著進了木屋。
灰畫在原地打轉,一會兒往木屋門口湊,一會兒繞著竹簡盤旋。
“你說這地妖靠譜不?葉小子傷那麼重,可彆出岔子……吾的靈石啊,救人要緊,可想想還是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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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簡沒理它,隻靜靜懸在木屋前,竹片在霧氣中泛冷光。
表麵平靜,靈識卻時刻鎖定屋內,葉渙的每一次呼吸,地妖靈力的每一次流轉,都清晰傳入感知,心早已懸到嗓子眼。
木屋內,飛盒暗暗心驚。
地妖取出些奇怪東西——腥氣獸骨、鏽銅壺、帶泥土草根,一股腦丟進陶罐,倒了些墨綠色液體,雙手結印念咒。
下一刻,陶罐爆發出狂暴混亂的力量,雜糅著土、木、陰煞之氣朝葉渙卷去。飛盒下意識想擋,卻見地妖停手撓頭,嘿嘿笑。
“瞧老夫記性,差點忘了這法子對人類不管用。”
它閉眸,一股厚重溫和的土黃色靈力緩緩湧出,如初春溪流滲入葉渙體內。
所過之處,葉渙紊亂的氣息漸平,斷裂經脈開始愈合,臉上泛起血色。
飛盒懸在旁,暗歎,‘不愧是秘靈地妖,對大地之力掌控真精妙。’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暗,峽穀霧氣更濃。
“唔……”葉渙呻吟一聲,睫毛顫動,緩緩睜眼。
視線初時模糊,聚焦後,映入眼簾的是張毛茸茸的大臉——毛發糾結帶泥,遮了鼻子嘴巴,隻露雙帶笑的眼睛。
“我去!”葉渙嚇了一跳,下意識後縮,胸口微痛讓他皺眉。
地妖尷尬笑了笑,後退兩步捋了捋臉毛“瞧老夫,好些年沒見生人,忘了打理。小子彆怕,你沒事了。”
他指門口,“恢複得差不多就起來吧,你的靈寶們都在外麵等呢。”
葉渙緩過神,低頭看胸口,撕裂般的疼痛已消失,靈力雖弱卻平穩。
他捂胸慢慢坐起,飛盒連忙上前用盒身扶他胳膊“主人,慢點。”
在飛盒攙扶下,葉渙走出木屋。
“葉小子!”
灰畫如灰色閃電衝過來,圍著他轉圈打量,激動道。
“你可算醒了!感覺咋樣?胸口還疼不?靈力恢複多少?有沒不舒服?剛才可把吾嚇壞了,那地妖一開始的法子看著就不靠譜,還好後來……”
“灰畫,”
葉渙被問得哭笑不得,抬手揉眉心,聲音虛弱卻溫和,“我沒事了,好多了。讓你擔心了。”
灰畫更激動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剛才你暈著,老竹簡那臉拉得老長,飛盒也一直緊繃著,吾還以為……”
飛盒看著葉渙清醒的模樣,緊繃的臉上露出笑意,聲音輕快“主人能醒,比什麼都好。剛才地妖前輩施展治愈術時,我還真捏了把汗,好在它很快調整了法子。”
葉渙朝它點頭“辛苦你了,飛盒。”
不遠處的竹簡看到葉渙,緊繃的竹片微顫,冷意散了些。
它沒像灰畫那樣衝上前,隻靜靜懸浮,葉渙看過來時,它微微點頭。
“竹簡,”葉渙朝它笑,眼裡滿是感激,“這次又多虧了你。”
竹簡頓了頓,聲音依舊清冷,卻多了絲不易察覺的柔和“汝無事便好。”
灰畫插嘴“竹簡剛才可急壞了!雖然它本身還是冷冰冰的,但吾瞅著它竹片都在抖!”
竹簡斥道“多言。”
灰畫撇撇嘴“吾說的是實話嘛。對了葉小子,你還不知道吧,老竹簡他……”
“灰畫。”竹簡打斷它,“此事稍後再說,先讓汝調息。”
葉渙有些疑惑,但見竹簡神色鄭重,便沒追問,隻道“好。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們,每次都在我身邊。”
飛盒輕聲道“保護主人,是我等的本分。”
這時,竹簡朝地妖示意“可否借一步說話?”
地妖扇著蒲扇“早等著了。老竹片子你藏的事,也該抖抖了。”
兩人走到角落,霧氣繚繞中,竹簡清冷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此次本靈主人遇險,可是與那些尊者有關……”
灰畫還在纏著葉渙“葉小子,你不知道剛才多險!你暈過去後,飛盒立刻變大托住你,竹簡的竹繩快得看不清……”
飛盒也補充“當時情況緊急,還好我們反應及時。前輩的治愈術確實神奇,不過一開始的手法確實讓人費解。”
葉渙聽著它們你一言我一語,胸口的暖意驅散了殘留的痛感。
他知道,無論遇到什麼,身邊這些靈寶,永遠是最可靠的夥伴。
而角落的竹簡低語,正像一顆石子,即將在平靜的水麵,激起新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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