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芸轉過身，準備趕走趙彤，卻看到趙彤身上布滿了疤痕。
這些疤痕呈現不同形狀，看得林芸心中震驚不已，“你這……這怎麼弄得？”
趙彤低頭掃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一道道猙獰的傷疤，淡淡道：“是不是很恐怖？你想不想變成這樣？”
“我不想。我寧願死了。”
“那你就得乖乖聽話。”趙彤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盯著林芸，一字一頓地說道，“要是你不聽話，下場就會和我一樣，甚至可能更慘。”
“不會是……娜姐打得吧？”林芸驚恐得瞪大了眼。
“娜姐是好人，表麵凶，實際沒有那麼狠。但是如果不聽話，也會挨打。加入的新成員，就要接受各種訓練，完不成就要懲罰。你看我現在普通話這麼好，都是打出來的。”
“啊？娜姐讓我加入，我答應了。那我是不是也要和你一樣？”
“你不會和我一樣的，你的普通話很好。最多在其他訓練方麵挨幾下。”
“那也不行啊，我可不想身上有疤。我這胳膊和肚子上已經有疤了，也不知能不能完全消失。”
“你可能不會挨打，娜姐想讓你代替胡悅茜。你的任務很輕鬆，更不能像我一樣一身疤，讓人看了就感到惡心。”趙彤言語中也透露出她對自己身體的厭惡。
“我不認識胡悅茜，但是我知道她這個名字。她是什麼任務？要做什麼？”
“它就和你一樣，像個學生。長得也漂亮，所以一般不用打打殺殺，靠美色就行了。”
“我不懂。”
“我這有她的照片，你要不要看看？”
“照片？好啊。我看看她哪裡和我一樣。”
趙彤從口袋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相冊遞給了林芸。
林芸接過手機，看到了一張和她一樣稚嫩青澀的臉，臉上還帶著笑，笑容甜美，眼神清澈，看起來果真就像個涉世未深的學生。
“她確實漂亮。”林芸想到了楊蘭曾告訴過她，胡悅茜做過薑楓的女友，不禁語氣中也帶著酸味，“你和她很熟嗎？她在哪？我能不能見她？”
“她死了。要不怎麼會讓你代替她？”趙彤淡淡地說道，語氣中沒有絲毫波瀾。
“死了？”林芸愣了一下，“她怎麼死的？”
“被虎哥和楊蘭害死的。”
林芸忽然想到娜姐說過楊蘭害死了小胡，看來指的就是胡悅茜。她又下意識地翻了幾張照片，瞬間愣住了。
照片中的胡悅茜依舊笑容燦爛，隻是背景各不相同，而且拍攝角度明顯像是偷拍。
她看到照片中，胡悅茜在火車站出口正和薑楓親密地交談著，後麵的幾張照片則分彆是兩人在一起吃飯、走路，以及在避難所裡躺在同一張床上的場景。
“壞蛋！都是大壞蛋！你們都騙我！”林芸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重重地刺了一下，她捂著臉，趴在床上放聲大哭起來。
趙彤默默地拿過手機，看了一眼，照片正好停留在避難所的那張照片上。
她輕輕歎了口氣，收起手機安慰道：“男人都一樣。我知道你喜歡他。可是他喜歡的是彆人。他現在不是已經死了嗎？你還難過什麼呢？難道他沒有死？”最後這句話，語氣中帶著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