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鄭辛雅這樣一懟,許懷洲氣得說不出話來,臉色更難看。
他倒不是擔心鄭辛雅會把這件事公之於眾,而是氣她把這件事作為威脅他的手段。
因為在他眼裡,水庫那一晚是他人生當中最美好、最勾魂攝魄的,沒想到在對方心裡,什麼都不是!
“鄭辛雅,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你現在知道了。”
“你這樣頑固不化,做事不計後果,將來會吃大虧!”
“要你管?!”
鄭辛雅理直氣壯、毫不在乎的樣子再次刺痛了許懷洲。
他沉默半晌才說:
“好自為之。”
說完,他沉著臉,大步流星地走出鄭辛雅的家門。
又冰又冷的四個字就像巨石,緊緊壓住鄭辛雅的心胸,讓她喘不過氣來。
眼淚不受控製地滑落下來。
怎麼那麼難過?
他這樣的反應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嗎?
隨後她又安慰自己。
氣走許懷洲是為他好,上一世被他鄧鈺紅弄得身敗名裂,前途儘毀,這一世,他不能再重蹈覆轍。
因為接下來自己要做的事情雖然算不上驚世駭俗,石破天驚,但也是風險很大。
得罪了本地的“權貴”,她和妹妹可以快速抽身離開,永遠地遠離這裡,可許懷洲不能。
跟他完全割裂,讓他置身事外,至少要讓他看起來不站自己一邊,她才能放開手腳去“複仇”。
這輩子,她再也不想欠他太多的情分。
鄭辛雅突然覺得自己很“偉大”,像‘聖母’一般為他著想。
很快,她又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誰讓他在前世奮不顧身地“救”過自己,雖然沒成功,但到底還是欠他一個大人情!
鄭曉棠進屋時,看到姐姐呆呆地站著,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她有些擔心,輕輕地拉著姐姐的衣角,問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