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沒忍住問道:“知節,你這啥情況?”
“李靖的兒子,咋變成你兒子了?他過繼給你了?”
程咬金連連擺手道:“你們彆瞎想,是我兒處俠那小子搞出來的”
說著,他將事情始末告訴給了二人。
房玄齡、杜如晦這才恍然,同時也鬆了口氣,房玄齡感慨道:“是處俠賢侄的作風。”
杜如晦嗯了一聲,“也就處俠賢侄能想得出來。”
說完,杜如晦看著李德獎,笑了笑道:“德獎賢侄,既然程俊讓你當他,我們今天也就當你是他了。”
房玄齡笑道:“是啊,我們可就對你可不客氣了。”
李德獎好奇道:“房公和杜公要怎麼對晚輩不客氣?”
房玄齡撫著胡須道:
“我聽說,程俊前些時日,念過兩句詩,叫‘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杜如晦接過話茬道:“我也聽說了一首詩,據說叫做‘賣炭翁’。”
說著,他念出道:“賣炭翁,伐薪燒炭南山中,滿麵塵灰煙火色,兩鬢蒼蒼十指黑。”
“賣炭得錢何所營,身上衣裳口中食,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願天寒。”
坐在旁邊的程咬金訝然道:“這是我兒作的?”
房玄齡哼哼道:“不然我們為什麼要讓你叫處俠賢侄過來?”
他看向李德獎,說道:
“德獎賢侄,你也來做一首詩。”
“”
李德獎沉默了幾秒,然後撓了撓臉頰道:“我不會。”
杜如晦笑道:“不會寫詩,那就寫寫字,我們品鑒品鑒。”
李德獎再次尷尬的撓了撓臉頰,“我寫的字,也不怎麼樣”
房玄齡、杜如晦對視了一眼,隨即房玄齡笑道:“那就喝酒吧。”
李德獎連忙舉起酒杯道:“我敬房公杜公一杯。”
房玄齡、杜如晦滿麵笑容,點了點頭,喝起了酒。
嘴上沒有說什麼,二人的心裡,卻活絡了起來。
此時此刻,他們想起了自己的兒子。
如果把他們的兒子也放在程俊的位置上,麵臨今天的處境,恐怕,也會像李德獎一樣,下不來台吧
程咬金坐在一旁,也思索起來,在李德獎的襯托下,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程俊的好。
李德獎默默喝著酒,亦是看清楚自己和程俊的差距,感受著屋內有些沉悶的氣氛,心中做了個決定,起身行禮說道:
“那個我大哥和二哥,還在家等我,我可否先回去”
程咬金聞言咧了咧嘴,擺手道:“去吧去吧。”
李德獎如釋重負,起身行了一禮,快步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房玄齡歎了口氣,“不怕窮,就怕比啊。”
杜如晦嗯了一聲,“此言甚是在理。”
程咬金拿來一壇酒道:
“來來來,喝酒!”
李德獎騎著馬匹,飛快的回到懷德坊。
剛剛在程府門口停下,便聽到府門處響起程處默的驚異聲:
“誒,你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