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獎翻身下馬,望著正牽著馬匹走出府門的程家兄弟二人,神色無奈說道:
“我感覺我不適合那邊的場合。”
聽他說完那邊發生的事,程處默哼哼道:
“所以我們不讓你去啊,你倒好,非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李德獎解釋道:“君為臣綱,父為子綱,所以,我覺得應該聽父親的話”
程處默反問道:“那當爹的讓你去死,你是不是就得死?”
李德獎語氣毋庸置疑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程處默張了張口,有些不知該怎麼說他,轉頭望著程處亮,說道:“二弟,你說說他。”
程處亮看著李德獎,肅然說道:“我覺得你有一種腦子缺失的英俊。”
李德獎皺著眉頭道:“二哥說我沒腦子?”
程處默問道:“你知道換做是我三弟處俠,他會怎麼做嗎?”
李德獎立刻有了興致,“他會怎麼做?”
程處默道:“就拿你剛才那話來說,君要臣死,皇帝要他死,他敢指著鼻子罵皇帝。”
李德獎若有所思道:“因為處俠兄是禦史?”
“”
程處默沉默了起來,許久轉頭對著程處亮道:“我怎麼忽然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
程處亮肅然道:“那是因為大哥你打的比方不對。”
“你看我的。”
說完,程處亮湊到李德獎身邊,問道:“我問你啊,這當爹的,讓兒子亡,兒子為什麼要亡呢?”
李德獎理所當然道:“因為兒子做錯了啊。”
程處亮又問道:“做錯了就得亡?”
李德獎解釋道:“這個亡,乃是逃跑的意思,是謂亡羊補牢之亡,也是今亡亦死,舉大計亦死的亡。”
“父親之所以讓兒子逃跑,是因為兒子不逃,就會死,足以可見,父要子亡,是父親對兒子的愛。”
李德獎問道:“有什麼不對的呢?”
“”
程處亮沉默了幾秒,轉頭對著程處默道:“大哥,我怎麼感覺他說的也有點道理?”
程處默嘖嘖了一聲,屬實沒想到他們兩個人,竟然沒說過李德獎,有些不服氣道:
“照你這麼說的話,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是天子是為臣子好了?”
李德獎點頭道:“當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麼,隻死一個,臣要是不想死,那就死一家。”
程處默陷入沉默,感覺再說下去,就要被他說服了,果斷擺手道:“走走走,吃飯去!老三,咱們一起去!”
李德獎見他還這般稱呼自己,露出笑容,翻身上馬,跟著他們一起,策馬前往樂雲樓。
很快,三人將馬匹韁繩交給樂雲樓的夥計之後,三人走入了樂雲樓中。
“程大郎,程二郎,好些日子不見了。”
樂雲樓徐娘見到程處默和程處亮,眼眸一亮,親切問候著,同時領著他們走向二層,進了包廂之後,她打量著李德獎,好奇問道:
“這位是”
程處默道:“這位是我三弟。”
“啊?”徐娘露出困惑之色,看著李德獎,遲疑道:
“我記得程三郎,不長這個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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