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翻著白眼道:“什麼叫吊兒郎當,我這是自信,會不會用詞兒。”
劉祥道問道:“你有自信,能讓他們招供?”
程俊點頭,“有啊。”
劉祥道問道:“就用這個法子?”
程俊眼睛笑著眯成了一條縫,“想知道?”
劉祥道嗯了一聲,“想。”
程俊認真道:“求我。”
“.......”
劉祥道扯了扯嘴角,這小子還是一如既往地氣人啊。
“不說拉倒。”
說完,他板著臉快步回往院廳。
程俊笑吟吟看著他的背影,走了進去,坐在溫彥博旁邊。
劉祥道坐在溫彥博的另一側,看著雙腿發顫,麵色蒼白的李老被馮令史帶了進來,當即揚起驚堂木,砰的一聲拍在桌上,喝聲道:
“堂下何人?”
李老聲音顫抖道:“李,李糧豐......”
程俊皺眉道:“你娘瘋了?”
他轉頭望向劉祥道,“劉中丞,他罵你。”
說完,他從劉祥道手中搶來驚堂木,猛地在案幾上一拍,大喝道:“來人,將他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李糧豐看著馮令史再次走進來,慌張叫道:“不不不不,老夫沒罵人,老夫的名字,叫做李糧豐。”
劉祥道從程俊手中奪過驚堂木,握在手裡,盯著李老,問道:
“多大年紀?”
李老顫抖道:“五十二。”
“哪家的?”
“趙郡李氏......”
“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嗎?”
“不知。”
劉祥道問道:“知不知道你為什麼能來這?”
李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知道,我是被你們帶來的。”
劉祥道淡淡道:“你彆撐著了,李伯鈞,已經招供了。”
李老反問道:“他若是招供,你們還打他作甚?”
程俊嗬笑了一聲,“他欠收拾。”
“你也一樣。”
“......”
李老瞬間沉默起來,想到剛才李伯鈞在殿院院子裡被程俊宛若陀螺一般抽的在地上轉的畫麵,就感到不寒而栗,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劉祥道看著他,問道:“有什麼想交代的嗎?”
李老小聲道:“我冤枉。”
劉祥道冷哼了一聲,說道:“來到這裡,你喊冤沒用。”
“你現在要麼認罪,要麼拒絕認罪。”
“你不認罪,等會就會跟李伯鈞一樣,被上刑。”
“你認罪,我會上奏,對你寬大處理,你和你的家人,頂多流放。”
劉祥道說著第一場過堂時程俊的詞兒,對李糧豐道:“現在你是第二個受審的,李伯鈞沒有認罪,他的下場,你也看到了。”
“你要不要當第一個認罪的?如果你第一個認罪,就是揭發有功,你會被無罪釋放。”
“其他幾個人,將被明正典刑。”
“你考慮一下。”
李老搖了搖頭,很是堅決道:“不用考慮了,我還是那句話,我冤枉。”
程俊嘖了一聲,“你是打算跟他們共進退了?”
李老望向了他,歎了口氣,“我這把老骨頭,也活不了幾年,能被禦史台拆了骨頭而死,我也算值了。”
“隻不過,我這一被冤殺,怕是會朝野沸騰,不知道到時候禦史台的您三位,會如何收場。”
溫彥博這時眉頭一皺,不耐煩的道:“帶下去!”
馮令史立即上前,將李老帶了下去。
溫彥博望向程俊,說道:“處俠賢侄,這是第二個了,你的方法,沒起作用。”